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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邪修穿成炮灰假千金》 第200章 該上路了

從容太太過世的那天起,容弘業就被送到市醫的加護病房里看顧起來。為了給他延長生機,容綺更是托了不關系請來專門的腦科專家對其會診,但都無濟于事。

畢竟容弘業并非真的腦梗,他會表現出植人一般的癥狀,純粹因為魂魄被人攝走了而已。

在容意的預想中,容弘業早就該死了,竟然還能撐一個多月……撇開出手的魔修忽然大發慈悲不談,更大的可能是因為那名魔修接連在這邊遭遇挫敗,暫時沒顧得上再理容弘業的事。

沒有魂魄在的軀,除非用特別的法將之煉化活尸,否則即使用醫療械吊著一口氣,也支撐不了太久。

此時在病房中的眾人雖然已經注意控制臉上的表變化,但在不經意間還是會流出些許厭惡的表,便是因為容弘業本的軀正在從部崩毀,不斷散發出死氣的緣故。這種特別的死氣與醫院中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就形了讓人覺不祥和不適的味道,如同死亡本

“一個多小時前容先生忽然醒來了,但跟他說話依然沒什麼反應,我們估計著他剩下的時間大概……所以才通知家屬到場。”主治醫生說得含蓄,但其實就是下病危通知書的意思。

容意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爸,爸你別走,你跟我說說話。我以后要怎麼辦,你告訴我啊!”聽到醫生的話,容綺慌地撲到容弘業的病床上,搖晃癱在上面的容弘業。

曾經意氣風發的容弘業大概從未想過他會在壯年的時候就走到人生的盡頭。

據律師介紹,容意了解到此人曾經按照慣例立過一份囑,在囑中,他對公司財產和私人財產的繼承都作出了安排。公司管理方面是由與他合伙的幾位資深東按份重新選擇負責人,而其持有的份和私人財產部分,在囑中只說由他的子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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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立這份囑的時候容弘業還不敢暴容綺的存在,所以他并未明確里面所說的“子”究竟是養容意,親生兒容綺,還是有別的私生子。

“如果按法律規定的話,這部分約定不明確,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由兩位均分……”

“憑什麼?!我才是親生兒啊!不過是個外人而已!”沒等容意表態,容綺已經大聲喊起來。

負責通知容意的那位律師示意到一旁,悄悄道:“之前我們也向容綺小姐解釋過了關于養子和親生子有同等權利的規定,但您也看到了,現在的緒十分激,很難通。”

“沒關系,可以理解。”容意不在意這點小事,反而對另外的事有些興趣:“你們剛才說‘不出意外’的意思是,他還有可能有別的子嗎?”

“他”自然是說容弘業。

律師的表頓時更加微妙了,聲音小得幾乎要聽不見:“容先生被送到醫院以后,院方在對他進行全面徹底的檢過程中,發現他好像長期服用某些滅的藥,這導致……活很差,幾乎不存在讓人孕的可能。但還是需要經過調查以后才能下結論,這要耗費一點時間。”

以容弘業的個自然不會自己服用律師所說的那類藥,那他邊是誰讓他服藥的,答案簡直昭然若揭。

這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瞥一眼活死人一般的容弘業,容意挑挑眉,忍下當場笑出來的沖

也就是在雙方目匯的這一瞬間,本來對外界沒什麼反應的容弘業木然的雙眼中忽然回返照般出現了一神采,像是恐懼,又像是怨恨。

抖著抬起手來指向容意,:“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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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要說什麼?是做了什麼事嗎,是害你的嗎?!”容綺激地問。

其他旁觀者見狀都不由得皺眉——眾所周知,容弘業住院是因為親眼目睹妻被兇徒殘忍殺害導致的,關容意什麼事呢?這個二小姐也是瘋了吧。

容意走近床邊,輕聲問:“你要對我說什麼?”

旁人眼中只看到態度溫和地與行將就木的養父對話,卻不知在走近的同時,容意的神識已經侵容弘業

要趁著這人還沒斷氣,反向追蹤那名魔修將其魂魄帶去了哪里。

如果那名魔修只是持續將容弘業的魂魄囚的話,直到死亡為止,他都不可能醒來。現在既然他有了些許反應,那就表示那名魔修也在對其靈魂做什麼……很有可能是終于騰出手對他進行遲來的搜魂。

在容意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段過往。

一個人站在一間婦產科的病房門口,側耳聽著里面一對夫妻的對話。

男人說:“怎麼又是個兒?這次不是專門去求了生兒子的藥嗎,你難道沒有按照神婆說的定時吃?”

“怎麼沒有吃,我每天吃的時候你不是都看著的嗎?而且前幾次托關系檢查都說是兒子……”人臉帶委屈。“現在怎麼辦,要將就養著,還是像上次那樣悄悄找個地方扔了?”

“小點聲,現在不像以前了,聽說隨便扔孩子會被抓去坐牢的!”

似乎覺得時機了,聽者輕輕敲了敲房門。

“誰?”里面的男人警惕地問。

“你好,聽說你們遇到了一點難題,剛好我也有點麻煩事需要幫忙,不知道二位有沒有空閑跟我坐下來談一談?”聽者回應的聲音,聽起來是年輕一些的容弘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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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世界中,他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就說服了一心求子的這對年輕夫妻同意把剛出生的兒送給他養。

他接過哇哇大哭的“容意”,遞給年輕夫妻一個裝著支票的紅包:“我和妻子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請先生看過,說是要先找個生辰八字跟我們投契的孩子才能改運,正好聽說你家這個兒符合。不過我們不想收養之后又牽扯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希二位收了紅包,不要打聽孩子去了哪里……做得到嗎?”

男人看著支票上的數字,眼睛都瞪圓了,當場連連點頭道:“我懂,以后我們跟這孩子就沒有任何關系了!您放心!”

“很好,我會好好待這個孩子的。”笑著,容弘業沒有浪費時間與見錢眼開的夫妻倆對話,抱著嬰走出了這間病房。

如果是正常的記憶回溯,接下來容意該看到他把還在襁褓中的“容意”抱去容太太的病房,但門外卻是一個幽寂漆黑的世界,燃著昏黃的油燈,還能聽到不知何傳來的水滴聲。

氣溫很低,從油燈燈照在墻壁上反出的冷判斷,這像是一個結冰的窟。

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問:“你就只記得這麼多嗎?那對夫妻什麼名字,在何,給我仔細回想……”

“想不起來了……”

“想!”

嘶啞的聲音驀然拔高,如驚雷震容弘業的記憶世界,他的魂魄瑟瑟發抖,連帶著容意眼前看到的景象也支離破碎起來,就像許多時片段胡拼湊象的幻燈片,快速地播放。

一個畫面一閃而過,似乎是病床上的名牌。

“蔡……來……,年齡……”

在容意看清楚前,容弘業的魂魄已經支撐不住兩遠超他的力量同時搜魂了,那些凌的片段不控制地炸開,伴隨著容綺一聲凄厲的哭聲,容意眼前恢復為現實中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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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弘業的手已經垂落下去,整個人也像失去支撐的木偶一般歪倒在床上。

旁邊的醫生試探了一下其頸側的脈搏,又拉了一下他放大的瞳孔,憾地搖了搖頭,開始宣布死亡時間。

這個費盡心思,不惜買別人家孩子替死也要繼續容家那邪獻祭傳統的男人,最終也沒來得及留下只言片語就離開了這個世界,甚至連殘魂也沒留下一縷。

容意不帶緒地退離病床旁,把位置讓給急于表現的容家親戚們。

“關于繼承方面的事,我能委托你幫忙理嗎?”轉向之前通知自己的律師,容意將人到病房外問,“是不是要給你什麼授權之類?”

對方主負責通知容意的活,就是為了在接下來的分產大戲中搶占先機,此時立刻準備充分地回答:“為免利益沖突,我不能直接代理您,但我可以給您介紹一個悉的同行……”

“行,你們幫忙辦完以后扣掉需要的費用,剩下的就全幫我捐出去吧。我想想,‘萬事如意’基金好了。”這網名是另外那個“容意”留在世上的最后一點痕跡,把本該屬于對方的部分為其換一個能夠留存于世的名頭,也算使用得當。

沒管瞠目結舌的律師,容意繼續給石建強發消息——

“請幫我查一下一個蔡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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