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窟里響起一聲玉碎的脆響。
被魔修握在手中的玉制人像上突然顯出多條裂紋,不等他丟開就已經炸碎片,連帶將他一只手炸的碎骨斷。但這還不是最讓他痛苦的,就在他忍詛咒失敗的反噬折磨時,玉人的碎片紛紛燃起青的火焰,窟中的魔氣沾到一點就被焚燒殆盡!
魔修心中一驚,轉就要逃離,但燒得最快的火焰已經沾到他的腳上,迅速朝他上竄起。
“可惡!”咒罵了一聲,他盤膝坐下,知道這次斗法自己又中了容意的算計,只能拼命運功抵抗青焰的焚燒。
可惜這縷青焰極難撲滅,對他造的傷害甚至比來自正道的罡氣還要大。
就在他焦急無比的時候,窟口傳來匆忙的腳步聲。片刻后,之前駕車逃離澤市的付松領著多臂鬼出現在口。
沒注意到窟中的形,付松一進來就說:“先生,玉香還沒完全型就被人發現了,我只能帶離開住。現在對方可能還在追蹤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您這是怎麼了?!”
話到一半,他終于發現了那個教自己復活妻子辦法的神大師狀態不對。
“與人斗法吃了點虧。付先生,麻煩你扶我一下。”魔修忍住不適,保持如常的面將被炸碎的那只手藏到后。
斗法?難道是那些跟著裘致闖進自己家,壞了自己好事的人……
分心之下,付松沒有防備地靠近魔修,朝他出手。后者完好的那只手出,牢牢抓住付松后,他笑了起來:“付先生,兩次遇險都多虧你幫忙,你或許真是我的福星啊!”
“什麼?”意識到況不對,付松試圖甩對方的手,但那只手卻像紋不地抓著他。
接著,他就看到魔修上的皮以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很快便只剩一堆失去筋骨支撐后塌落在地的森森白骨。
“啊……啊!放開我……”到有東西從對方白骨化的手掌鉆自己的里,付松踉蹌著跪倒在地,痛苦地雙手握拳猛捶自己的頭部,想要把侵者趕出去。
然而他如何抗衡得了在這世上經歷了漫長時和無數次奪舍的魔修?
數分鐘后,付松的掙扎停止了。他面平靜地抬起頭來,看了眼被青焰焚燒灰燼的前一軀,自語道:“其實上次我就想要這副了,不過當時覺得留著或許還有用,這才將就取了那個司機的。現在看來,我的覺果然沒錯。”
在他說這些話時,多臂鬼的手指似乎了,但很快又什麼反應都沒了,依然像一個造型古怪的人偶般安靜站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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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枇杷酒店里,容意極有風度地給了正道修士們足夠的空間討論,自己則走到會場門外守著。
“我怎麼覺得我們像集被扣為人質了一樣……”一名修士小聲嘀咕。
樓勁松沒有急于與其他家族的人商討對策,而是把樓續年到一旁:“你和那個邪修是怎麼回事?看你們剛才流的過程,好像已經認識一段時間了,而且對于今天的況你們還通過?我知道你對家族其實有些怨氣,但這麼重要的事瞞著不說,你難道真對我們恨到想讓大家死?”
面對質疑,樓續年平靜地看了眼這位平時對自己諸多照顧的二叔公,緩緩答道:“我確實認識容意一段時間了,與典籍中記載的那些邪修不同,據我所知,從走舍至今沒有親手傷過一個活人。這次我配合行,也是因為確實知道靈脈的事,而且愿意給大家解。”
“你覺得說的那些……來自上萬年前的修真界,應天道所需行事之類的話是真的?”
“如果不是這樣,無法解釋為什麼會憑空冒出這麼強的邪修。國所有修士,排得上名號的都在我們家族掌握的報中,不是嗎?”看樓勁松還在舉棋不定,樓續年補上一句:“而且,我親眼見過功德金加的樣子。這個會場中所有人的功德加起來,再修上幾輩子都抵不上一個。”
樓勁松:“……”
明白這個侄孫不是會說謊的人,得到他的確認后,老頭終于作出了決定。
他們樓家本來就是目前玄學界最強的一勢力,他都決定和容意合作了,其他家族就算還有別的想法,暫時也不好表出來。再說,他們是真的加起來也干不過容意一個啊!剛才跟魔修對抗就已經耗盡了他們的功力,不知道還要養多天才能養回來,現在實在不宜再與容意了。
“續年,把你那位朋友請進來吧。”清了清嗓子,樓勁松帶著幾分私心道破樓續年和容意關系不錯的事實,也算是震懾其他不太服他的決定的修士。
重新步會場,看著安靜無聲的眾人,容意問:“都商量好了,愿意合作嗎?”
眾人點點頭。
見狀,示意杜榮也進來,把之前要求準備的地圖投影到會場懸掛的幕布上。
指向地圖上的某,容意篤定道:“之前我神識離的時候看到的那個魔修的巢就在這附近。當地有一座才秋就開始結霜的山……”
哐當。
沒等說完,之前還一派宗師風范的樓勁松已經翻了茶杯,失態地站起聲道:“不、不可能!這里是……我們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