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了新的,繼續在地底窟中鞏固魂魄與聯系的魔修并未忽略地上的靜。
早在樓家在此地扎之前,他就已經于地底設置了屬于自己的這個府。只是原先沒打算太早用此地的靈脈,所以在樓家先祖來此大興土木之后,為了避免頻繁進出惹人懷疑,他就離開了這個最初的府,去其他地方做布置。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再積攢個三五百年,或許就足以讓自己徹底復活了,沒想到卻橫空冒出一個正好能與他爭搶邪之氣的容意,一路將他倒至現在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
事到如今,他也不能繼續按部就班走下去了,容意不死,他本無法安心修煉!
強忍下心頭窩火的緒,魔修分出一縷神識到地面上,想看看樓家人在鬧騰什麼。他回到府里蟄伏的這段時間已清楚這是個規矩森嚴的修士家族,平時都很聽到人高談闊論,更別提一群人毫無章法地跑來跑去了。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計劃屢屢挫后,他現在恨極了任何可能的意外,唯恐又是容意追來了。好在,神識聽到的是別的容——
“家主今天不是帶人去和其他修士開會嗎?怎麼忽然通知我們全趕過去?”
“我聽說的是會開到一半,各家因為不滿靈脈的分配方案吵起來了。”
“啊?那我們是該趕去支援鎮守在先前那兩條靈脈外面的門人。既然大家不能和和睦睦談出個結果,那就用實力說話,我們家還不至于怕了誰!”
“但家中完全放空沒關系嗎?”
“應該沒事,我們都全員出了,其他家族和門派只會更加空虛。普通人要是來本家行竊,是各布置的迷陣也夠他們轉很久了。”
“說得也是。等等我,我再多帶幾瓶朱砂!”
……
明白引起的是什麼事后,魔修收回了自己分出的靈識。這些小輩所說的靈脈,應當便是前些日子容意從他手上搶走的,分別位于怡然療養院和空冥山的那兩條靈脈。
想到這,魔修一時又有了氣翻涌的覺。
要知道他從上古時期將這些靈脈保存下來,一直留到現在,都是有用的,現在卻平白被這些螻蟻一樣的普通修士分了去!為什麼容意自己不用這兩條靈脈?修煉的功法明明除了氣之外,也能用靈氣……
難道是用兩條靈脈跟這些小輩修士做了易?
往這個方向略做思考,魔修覺得這樣能解釋得通,在他對容意下咒的時候為何會有諸多罡氣阻攔,讓甚至有余力反擊自己。
該死的人……
等他從憤恨的極端緒中重新清醒過來,地面上的靜已經全聽不到了,樓家人似乎已經盡數撤走。覺到自己對付松的掌控也已經差不多完,魔修站起來活了一下。
忽然,他作頓住,回味過來之前自己忽略掉的地方——樓家那些小輩說今日他們的家主帶人去和其他修士談判,而自己先前詛咒容意時,覺到的就是運轉方式各有不同的正道功法,這意味著容意當時也在眾修士開會的地方!
如果真的已經與現代這些小輩修士達了合作,會不會借著青焰反噬自己的時機圈定自己的位置?
樓家人撤得一個不剩,是真的為了去和其他勢力搶奪靈脈,還是因為知曉自己在此地以后,為免傷亡而撤離?
多疑的心思被后,魔修快速把今天經歷的細節都詳細回想了一遍,幾乎可以肯定,剛才把樓家人全部走,是容意準備對付自己的征兆!
“可惡!”氣得揚掌劈碎窟中的一石柱,魔修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了唾手可得的祭品。
目投向窟更深一個散發幽的位置,他自言自語道:“也罷,你既然打算與老夫正面手,那就在此做一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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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