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

找中學旁邊商戶商量，租下一間商鋪開小賣鋪，方便留意行蹤，定金已，裝修。”

“8月9日

有一家文店在旁邊開業，挨著小賣鋪。”

“8月10日

房東突然找來，說要收回商鋪，并愿意賠付違約金，問緣由，隔壁文店老板已經將附近商鋪全部盤下。計劃未，不退。”

“8月11日

文店老板找來，商量店鋪事宜，表明態度，愿支付三倍租金，不。一個礙事的傻大款，除之便是。”

再往后翻一頁，字跡儼然不同，應該是換了一個人寫。

上面寥寥數字。

“8月12日

退租，另尋他。”

簡單的六個字，道出無盡的心酸與無奈。

我憋笑憋的肚子疼。

跟小學時候一樣，我換一個地方，他們就會找一個穩定又的地方注意著我的一舉一。

所謂“大于市，小于野”，選擇一個我經常路過的店鋪作為觀察點是再好不過的辦法了。

尤其是在學校旁邊，本就不會覺察到哪里不對勁。

如果不是剛才親眼所見那些面孔，我也不會想到。

邊早已經被灰組織潛移默化的滲。

只是……

我又翻回去，看了看前面八月十號的筆記。

那家新開業的文店應該就是靈囿開的那家。

灰組織的人前腳開小賣鋪，后腳他的文店就開張。

還有上小學的時候，他的包子店開業跟賣油條的相差只隔一天……

正想著，靈囿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別墅里出來。

一大堆東西，拎在他手里看起來輕輕松松。

“你看一眼，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忘記拿的？”

他將我的那兩包行李放在我面前，然后把其他的全都放進車廂里。

出去一趟，他上落滿了雪。

我沒心思去看那兩包行李，一雙眼一直停留在他上。

看著他將那一堆行李歸攏整齊。

意識到我在看他，他也回過頭來看我一眼，笑道：“不檢查行李，看我干什麼？”

我傲勁兒上來，“看我自己男人怎麼了？”

“嗯，沒怎麼。”

他聲音低沉淡淡，但角還是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好的，繼續看吧。”

說著，他繼續收拾那些東西。

短暫的沉默，我們都沒再說一句話。

只有他整理東西時不時發出的聲響。

我捧著臉，歪著頭看他，腦子里卻七八糟想了一堆。

全都是我們經歷過的種種。

過去幾個月的回憶，還有他徐徐道來的緣由。

尤其是我跟他空白的那十幾年里，他做的事，他經歷的事。

全都雜糅在記憶里。

半晌，我終究耐不住子開了口。

“我有個問題。”

“什麼？”

我低頭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東西，想了想才繼續說道：“灰組織這些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他回答的很隨意。

“盯上你的勢力不，但他們是最煩人的一個。”

一邊說著，他一邊打開快要被撐開的行李箱，一樣一樣的把里面的東西全都疊好，擺放整齊。

那里面，全都是我的服。

“其實知道你姥姥一直跟著你，我就沒想著打擾你生活，安靜的等著你長大就是，趁著這個空隙，就去解決一些那些背地里搞小作的家伙。”

我愣了一下。

隨后緩緩問出口，“所以你開那些店，也有灰組織的緣故？”

他點了點頭，“沒辦法，你姥姥照顧你，還要理一些七八糟的邪祟，能護住你在家安然無恙，但外面那些東西，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接近你，也分乏。”

說著說著，他無奈笑道：“只不過我沒想到，小時候九竅心未開竅，你竟連眼都開不出來，與普通人無異。”

“整天跟那些缺眼珠子胳膊斷的活尸一起上學放學，我要是不看著點，指不定你哪天就沒了。”

“……”

我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承認我很勇，但是大可不必說的那麼詳細。

“你開店把他們的店都的沒生意了，他們沒找你麻煩？”

說著我拿著筆記本，指著剛才那幾頁給他，“到后面字跡就變了，你該不會是……”

“死了。”靈囿說的漫不經心。

“原本我也沒想著跟他們浪費時間，把他們趕走得了，誰知道這沒腦子的當天晚上就帶著厲鬼去找我麻煩。”

“你給他們——”

我手比做刀，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靈囿搖搖頭，“那天晚上我沒在，喊了陳順來幫我看一晚上店，結果剛好上。一共兩個，一個覺得自己很行，留下斷后，讓另一個跑了。”

他后面話沒說完，但是猜也能猜到會發生什麼事。

“那高中你在學校門口開茶店也是因為這個？”

“是。”

他重新扣上手里的箱子，整齊的摞好，然后貓出來，坐在我邊。

看著前方云霧繚繞的昆侖仙境，我輕輕靠在他肩膀上，聽他慢慢說。

“他們倒是神可謂，不死心又在你們高中門口開了一家炸串店。”

“那家店我知道！”一提這個我瞬間激起來，“那家店特別好吃！就是開的時間太短，沒兩個月就倒閉了。”

“我跟你講，那家唯一的缺點就是傻老板實在太坑，總是缺斤兩的，我還跟他吵過一架……”

正起勁兒。

靈囿瞥我一眼，眼神一點點沉下來。

意識到他約帶著不滿，我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干脆抱著他手臂開始撒。

“哎呀，你做的茶也不錯啊！”

我昧著良心哄他。

“呵呵。”

靈囿冷笑，“你一口都沒喝過。”

我要是喝了說不定你現在就沒老婆了。

當然，這話我沒說出口，懶洋洋的倒在他懷里。

“那些又不重要。”

“什麼重要？”

“你啊。”我笑彎著眼睛看他，“知道有你一直守著我，才是最重要的。”

他沒說話，只是眼底浮出顯而易見的。

他也在笑。

有些話，無需說之于口。

心有靈犀，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