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樹村前有一條河,河上有一個河提,是用石塊和水泥砌的,河提不是很寬,有一米二的寬度。
兩邊是沒有護欄的,一邊上游的水比較淺,另一邊下游的水就形了一個大潭,水黑幽幽的看著很深。
老榕村的眾人不知道魏重君為什麼讓他們停下來,因為他們看不見河提中間的那個人。
但既然魏重君讓他們停下,他們也只能停下。
黑夜中的河水,似乎有一層霧水從水面升起,朦朦朧朧的將河提籠罩了起來。
魏重君扭頭對著后的眾人說道:“都站在這里不要,一會兒我說能過再過來。”
說完轉頭自己朝著河提中走過去。
走到那個人面前兩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雙手往前直行了個玄士禮,對著人影說道:“我送青樹村林家林妙妙回來了,能通個行。送到家后,我們會馬上離開。”
眼前的人從形上來看,是個男人的形,一頭垂至地面的漉漉長發,將他的臉蓋住了,看不清他的面容,上穿著一件看不出的長袍。
聽到魏重君的話后,男人并沒有反應。
魏重君也沒有著急,就只是安靜的等著。
過了五六秒后,男人才出聲道:“本村人可以,其他人不得。”
魏重君聞言,收回了手,輕輕點頭:“明白。”
男人這才直接從河提上消失了。
水面上彌漫的那層薄薄的霧氣慢慢的消散。
魏重君轉回到眾人面前,指著抬著林妙妙棺材的兩人說道:“你們倆隨我進去,其他人都待在這里不要跑。村長,你看好他們。記住,不要走在這個河提。要不然,被水鬼抓你們下去我可不管。”
抬著林妙妙棺材的是楊皓和楊家正,楊家正是老楊叔的兒子,而楊皓是侄子。
楊皓和楊家正兩人抬著棺材走了出來,跟在魏重君后,慢慢的走上河提。
等他們走過了河提后,老榕村的人突然發現剛才消失的霧氣又漸漸飄了回來,再次將河提籠罩了起來。
孟超軍問道:“我剛才好像看到那河提上站了個人……小花是向那個人打了招呼才能過的嗎?”
村長看著河提下游那一潭河水,沉思了會兒,才道:“這里可能有河。”
有年青人不明白,好奇的問道:“村長,什麼是河?”
村長道:“河神,其實就是由水鬼變來的。估計這個地方淹死過人……”
一聽說是有水鬼,眾人瞬間安靜的后退了幾步。
“村長啊……我們要不退遠一點吧,這里嗖嗖的有點嚇人。”孟超軍說著了脖子。
“就你還會怕?你怎麼就不怕讓貓鬼咬死呢?”旁邊有個同村的青年沒好氣的懟他道。
孟超軍看著那人說道:“噓!這事能不提了嗎?”
說完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生怕那只貓鬼跟著自己。
現在小花婆婆又不在,要是那只貓又了來作怪,都沒人救他了。
魏重君和葉安安帶著楊家正兩人走過河提后,路的兩邊是聳立的兩座山峰,高的,有幾十米的高度。
整個地勢就好像這中條是從這座山中間切下來的。
因為這兩座山峰將線都擋住了,所以這小段路就更加的黑了。
走出了這兩座山峰后,又走了幾百米路才看到了村子里亮起的燈火。
進了村后,他們走到了林家的院門口。
“有人在家嗎?我們送你家姑娘回來了。”魏重君站在門口沖林家的房屋打招呼道。
屋里的人正在廚房吃晚飯,突然聽到一個小孩子的聲音,于是好奇的抬頭往屋外看了看。
就見門口的黑暗站著幾個人,因為看不清,林家的站起走出了廚房。
“誰啊?”林家的兒子一臉疑的走向院門口,看到三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站在門口,他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魏重君站在林妙妙的棺材邊上,對著這個男人說道:“你是林妙妙的弟弟是吧?我送你姐姐回來了,麻煩開門接一下。”
林海鋒一聽到這話,立即就皺起了眉,目往外四下掃了掃,表帶著一失和不滿的問道:“你說我姐……在哪呢?”
屋里的老林夫婦也走了出來,好奇的走了過來,看著兒子又看了看外面的人問道:“你們找誰?”
魏重君拿出信封,隔著門遞了過去,說道:“這是你們的兒給你們的。”
兒失蹤了這麼多年,突然聽到有人說來給兒送信的,老林夫妻倆連忙激的接了過來:“我兒?我家妙妙來信了?現在哪?在哪?為什麼不回來?”
魏重君說道:“不是不回來,而是回不來。”
這話讓林家人愣了愣:“什麼意思?”
魏重君沉默了兩秒,才說道:“已經死了,所以……請節哀。”
這話立馬讓正要拆信的三人一怔,猛然抬眼看向:“你說什麼???”
魏重君指了指他們手上的信說道:“你們把信看了就明白了。”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兒已經死了?”林媽一臉不敢置信的著魏重君。
而林爹而迫不及待的打開信,遞給兒子說道:“你來看。”
但門口太暗了,沒有燈,于是林海鋒拿著信轉到屋里的燈下仔細的看了起來。
【一九七七年,六月十三號,那天我去鎮上買東西,在去的路上突然被一輛面包車拽上了車,上車后我被綁了起來賣到了隔壁鎮上的一個村子里。
他們把我關在家里關了一個月,一開始還不會對我做什麼,就只是每天來勸我嫁給他家的兒子。說只要我以后老實的跟他兒子過日子,就會放我出來。
而且他們還給我吃了一種毒藥,那種毒藥只要七天不吃解藥就會全劇痛。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依然不肯屈服他們。
最后他們失去了耐心,他們父子開始對我做了一些惡毒的事。
因為無法耐這種侮辱和毒藥的痛苦活下去,在他們我舉辦婚禮的那天,我吊死在了他們村口小竹林的那棵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