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二哥去了三和巷子,看見羅州在清點貨,將五百元奉上,“昨天謝了。”
羅州將賬單遞給了一旁的弟弟,“你先看著點,我得好好的審審這個臭不要臉的,有對象都不告訴咱們一聲。”
羅信笑著打趣,“棠二哥我可聽說了,你對象長得可好看了。”
“啥對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本人不知道?”
“還敢說不知道,五百元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呢,說借就借給人家小姑娘,你敢說你沒有別的想法?”
突然被破了心中的想法,棠二哥滿臉通紅,平常利落的皮子,此刻也說不出狡辯的話了。
羅州從桌子那頭跳了過來,“呦,你還臉紅了?”
“這麼黑的臉,還能映出幾分紅,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羅信連忙起哄,“到時候棠二哥結婚了,可千萬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想的太早了。”
“那你還不努力,爭取讓我們兄弟早日喝上你的喜酒。”
見他們左一句結婚,右一句喜酒的,棠二哥有些招架不住了,“你們可別說,我是對人家姑娘有點那個意思,可是人家還不喜歡我,這筆錢是還給你的,這次謝了。”
一碼歸一碼,羅州接過錢,從兜里掏出了他的鋼筆,“怪我,不懂事兒了,竟然還把鋼筆給你收著了。”
棠二哥角一:“你是有點多管閑事。”
本想借著要回自己的鋼筆再去看一眼,這下好了,什麼也不用看了。
“你訂的料到了。”
“真的?”
羅州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了四十八的料,“這點東西可不好弄,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總共就兩盒,省著點用,兩年不問題。”
朝著他眉弄眼了一番,“說吧,這個也是給那個小姑娘弄的?”
“你想什麼呢?這是給我家小妹要的。”
“一天小妹小妹的掛在上,從來不帶過來給我們瞧瞧。”
棠二哥冷哼了一聲,“我要防著你們這些圖謀不軌的狼。”
“你小妹長得像你嗎?”
“那當然了。”
“你大可放心,我們肯定半點想法沒有。”
棠二哥了手腕兒,“我看你是找揍!”
兩個二十來歲的大男人又是瘋,又是鬧的,沒一會兒羅州就落了下風,沒皮沒臉的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錯了就便宜賣我幾套棉襖。”
“行啊!”
得知棠二哥要給姑姑,還有表妹買服,羅州自然拿的都是最好的。
“這些夠不?”
“不夠,里面的服也來一些,還有鞋,臉盆,臉的,的,這個給我娘和我小妹也帶一份,最好再來幾匹布,他們喜歡什麼自己做。”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置辦結婚要用的東西呢?”
“對了,自行車咱們還有嗎?”
“年前進的全賣了,你要的話,怎麼都要等到正月十五以后才能到貨。”
“那行,你給我留兩輛,一個男士的,一個士的。”
“給未來對象買的?”
棠二哥又踹了他一腳,“滾蛋,老子給我小妹買的。”
“棠子康,你總想著你家小妹,就不怕未來對象吃醋?”
“不怕。”
“這麼氣?”
“容不下我小妹,肯定不會為我的對象。”
羅州角一,“我現在真的好奇你家小妹了,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兒,這輩子能有你這樣的哥哥?”
棠二哥嘿嘿一笑,“沒辦法,老子就這麼一個妹妹,我不寵寵誰。”
“有時間帶來給我們看看?”
“滾!”
*
棠二哥借了一輛三車將買的東西拉了回去。
看著這麼新的服,棠家母一度哽咽了,這輩子沒穿過這麼好的服。
夏小南了酸的眼睛,“謝謝二表哥。”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從我朋友那里拿的,最低價,用不了幾個錢。”
“那也不能這麼花,小二,聽的話,把錢攢起來,以后留著娶媳婦兒用。”
他們三人現在暫住在老三那屋,張桂華招呼著老大將東西搬去那屋。
棠二哥從最下面的地方掏出了兩盒料,“小妹,這是二哥給你的!”
棠恬定睛一看,雙眼都亮了,“二哥,你也太厲害了,怎麼知道我缺料?”
第一天和娘出門買畫紙的時候,就沒找到料,即便有,太了,還特別貴。
“我聽說你們畫畫的都喜歡彩,這兩盒肯定夠你用一段時間了,等用完了二哥再給你買。”
棠堯湊了過來,出胖嘟嘟的小手,“二叔,我的禮呢?”
“你看我像不像禮?”
“像!”他一手,棠二哥就知道他想干什麼,一把將他舉過頭頂,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走,二叔給你買了鞭炮,帶你出去放鞭炮。”
張桂華叮囑,“放鞭炮的時候你看著點,別蹦到堯兒,到時間點就回來吃飯。”
伴隨著堯兒的歡呼聲,棠二哥帶著小家伙沖出了家門。
家里的氛圍讓棠家母生出了一的滿足,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相模式。
棠秋燕一想到自己以前過的那什麼日子?
恨不能給自己一個耳,想到還未離婚的兒,用力握的手,“玉,一定要離婚啊,千萬別再過回以前的日子。”
“娘,我一點也不想回到以前。”
張桂華怕小姑子著急,就給個實底,“小妹別著急,你的事嫂子都放在了心上,就等時機了,肯定讓夏家離你遠遠的。”
夏小南低垂眼瞼,想到后來父親染上了賭癮,將家都敗了,甚至還把賣給了一個老頭……
稍稍用力握了拳頭,這一世絕不會再由他擺布。
按照時間線的來看,這個時間點估計他已經開始小賭怡了。
有些事或許可以利用下,徹底的擺掉他這個吸鬼一樣的父親。
此刻,滬城的某個軍區里,景盛世正在慫恿著棠三哥打電話回家拜年。
棠三哥狐疑的問道:“景盛世,你給我個痛快話,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景盛世:“……”
他能說他對棠子安真的沒什麼企圖,只是對他妹妹有點意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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