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醫生如果準備好了,那我們先去手室,等候爺回來吧。”莒飛等藍小布做好了這些事後,這才說道。
藍小布拿起一支筆,在上面寫了一堆藥材遞給莒飛,“立即將這些藥材購買齊全,馬上送到手室,對了還要有煎藥的爐子和鍋子,爐子不要太大。記住,鍋子要兩個。”
這些藥材都是他鍛骨需要的,現在正好藉助對方的手段購買來再說。藍小布都沒有說藥材要好還是壞,他相信對方肯定會購買最好的東西過來。
“藍醫生,你還沒有看到病人,怎麼開藥了?”莒飛有些疑的看著藍小布。
藍小布淡淡說道,“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只要你家爺得的是凍蠶病,就按照我的要求去抓藥。”
“去,按照他說的做。”莒桀語氣極爲緩和。
“是。”莒飛趕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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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很清楚,家主的殺意到了極致的時候,就是這種緩和的表。一旦家主這樣,那意味著藍小布恐怕連明天都活不過去。這很正常,他也聽說了藍小布治療那個翟嫚只用了半天時間,而後並沒有複診。
莒飛離開後,藍小布纔對莒桀說道,“雖然我也可以在大廳做,不過如果是頂級的手室,那手效果更是完。而且手室還要有窗戶,凍蠶病和別的病不同,這種病手後第一時間需要和外界做空氣流通。當然,如果沒有窗戶的話,手後第一時間就要打開手室的大門。”
只要是頂級手室,那就必定隔音。藍小布相信,以莒家的實力,這點是可以幫到的。
“你放心,有符合你要求的手室。”莒桀淡淡說道。
……
不得不說莒家的行能力很強,藍小布在新準備的手室中沒有等多久,莒飛就已經將藥材全部帶來了。
“這麼快?”藍小布疑的看著帶來一堆藥材的莒飛,如果不是給莒家的人看病,他都懷疑這藥是不是糊弄他。
莒飛呵呵一笑,“深莆最大的中藥樓就是我莒家的。”
難怪這麼厲害,藍小布心裡暗道,他是不是應該再開一些?不過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馬上是要跑路的,開藥太多他本就拿不走。
藍小布是醫生,行醫二十年,他甚至不用打開藥材看,只要聞聞味道,就知道這些藥材都是最頂級。
此刻一個移病牀被推進了手室,一名中年男子道,“藍醫生,病人已經到了,你現在就可以手。”
病牀上躺著一名臉蒼白的青年,藍小布的目在這青年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後,落在了對方的上,他的思緒再次飄遠。
哪一年蘇岑死在了防護牆之外,他看著蘇岑在他眼前離去,滿腦子都是蘇岑的影子,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關心。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被強行送去給一個年輕人看病。
他不知道那年輕人是誰,只知道別人也是他爺,同時他還知道那年輕人的父親沒有雙。
最後他沒有治好那個年輕人,被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著沉進了深莆海……
“你是藍小布?”病牀上的蒼白臉青年見藍小布有些發怔,語氣很是不爽的問了一句。
藍小布的目落在這蒼白臉的青年上,世事迴報應不爽啊。當年他爲這蒼白臉的兒子看病,最終被沉海。重生回來後,他再次爲這蒼白臉看病,呵呵……
“沒錯,我就是藍小布。你的病很簡單,我能治療。”不等這蒼白臉再詢問,藍小布就打下了包票。
聽到藍小布能治療,跟在這蒼白臉青年邊的一名中年子眼裡出狂喜,急切的說道,“藍醫生,只要你幫我兒子治療好病,你想要什麼都行。”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出去吧。”莒桀威嚴的聲音傳來。
“是,父親……”中年子這纔看見跟著過來的莒桀,聲音一頓,隨即放低語氣,恭謹的回答道。
藍小布一擺手,“你不用出去,你應該是病人的母親吧?留在這裡。對了,病人的父親和爺爺也要留在這裡,因爲我有一些問題要問。
莒飛疑的看著藍小布,“藍醫生,有什麼問題需要這麼多人留在這裡嗎?”
藍小布一臉凝重的說道,“凍蠶病有兩種來源,一個是傳,還有一個是染,我需要確定是不是傳。另外,我治療的時候千萬不要隨便打攪。無論是在手室裡面的人,還是外面的人,否則出了事我一概不負責。”
這個莒飛的實力恐怕不會比之前他幹掉的建傑差,藍小布知道自己的實力不算多高,他不大願意和莒飛手。不僅如此,這個莒家的家主也不簡單,按照建傑的話來說,怕也是一個修煉出勁的強者。
莒飛還要說什麼,莒桀一揮手,“閒雜人都出去吧,鈞兒的父親沒有回來,有什麼事我這個爺爺在也就可以回答了。”
藍小布暗可惜,不過莒桀在的確是可以了。
等衆人離開手室,藍小布將門關上,開始取出部分中藥熬製。
“藍醫生,你還沒有看病,就先熬藥了?”中年子見藍小布直接開始熬藥,也是有些疑。
藍小布淡淡說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藍小布擔心的只有莒桀一人而已,他懷疑莒桀一樣是勁高手。按照他獲得的藥方介紹,極夜子熬製過程中會產生一種遏制氣的霧氣,不過也很好解決,只要口中含有一片雪峰藍參就可以。
此刻藍小布的口中就含著一片雪峰藍參,這雪峰藍參自然也是莒飛購買回來的。
“你只是熬了一味藥?”莒桀一直盯著藍小布,此刻他也有些疑,莒飛帶回來的藥有幾十種,而藍小布就熬製了一種。
藍小布沒有繼續熬製湯藥,而是轉過頭看著莒桀淡淡的說道,“你什麼?”
莒桀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逝,“老夫莒桀,莫非藍醫生在治病之前還要討教一下我不?”
藍小布微微一笑,拿起手刀走到莒鈞邊。
“站住。”莒桀到藍小布無論如何也不像是給人看病的樣子,語氣有些嚴厲起來。
藍小布轉過頭,盯著莒桀緩緩說道,“二十一年後,我也是來這裡給人看病,不過要看的病人不是你孫子,而是你重孫。你也真能活啊,二十一年後聲音都沒有多大改變,呵呵……”
什麼鬼?二十一年後?莒鈞還有那中年子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藍小布,莒桀則皺著眉頭,手中已經是多了一柄飛刀。
“莒飛!”拿出飛刀的同時,莒桀就大聲道。隨即他就醒悟過來,這是最頂級的手室,他除非去撞門,否則那隔音效果外面本就聽不到。不過莒桀怡然不懼,將他看一個老者,那是瞎了眼。他三十年前就了勁行列,這些年侵其中,不要說區區一個藍小布,就算是一羣人來了,他手中的飛刀也可以輕鬆殺。
藍小布顯然更明白這個手室的隔音效果,他就好像沒有看見莒桀拿出飛刀一般,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妻子剛剛亡故,我心裡掛念妻子,只是說了一句我不能治療而已。呵呵,治不好你重孫的自然不是我一個,不過你當時說的那句話我現在依然記得清晰,你說‘丟到深莆海里去吧’。然後我就被丟進了深莆海……”
就算不止一次殺人的莒桀,此刻都有些冷颼颼的。他不懼藍小布是一回事,可藍小布說的話實在是太莫名其妙和森森了。
藍小布掃了一眼躺在牀上眼裡帶著茫然的莒鈞,再次說道,“當初我只是不能治療你那犬子罷了,你和你家的老東西就要殺我。今天我也看不好你啊,你當如何……”
說完這句話,藍小布手中的匕首劃出一道白芒,白芒在莒鈞脖子上帶出一道紅線。
“你找死……”莒桀睚眥裂,手中的飛刀就要飛出,不過他立即就覺到了不對,氣竟然一點都提不上來。下一刻藍小布已經是衝上來,一拳轟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刻他才明白過來,剛纔藍小布說了那麼多話不是向他解釋,而是在等被煮的藥材藥揮發出來,讓他無法提氣。他心裡有無窮後悔,自己應該第一時間去開門的,就算是弄一點響聲也好啊。
“啊……”直到此刻中年子才醒悟過來,只是的驚僅僅是半聲,就被藍小布的刀割破了咽。
莒桀跌坐在地上,他的骨盡皆碎裂,裡發出呃呃的聲音,眼裡更是如要噴火一般,憤怒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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