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上，絕對不會出現‘死氣’，但凡出現，要麼是患重病，要麼，就是招惹上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而林衡，上是有些小病，不致命，也不是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林老，你應該是被人下了降頭，而且，是最厲害的……咒。”

林衡，“降頭……”

他聽說過‘降頭’，那是流傳于東亞，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巫，聽說，輕者可以讓被下降頭之人倒霉到傾家產，妻離子散。

重者……勾魂攝魄，將人害死，至其落為降頭師的‘靈魂寵’，連轉世投生的機會都沒有。

肖梨，“咒需要加以降頭師自己的鮮才能生效，也極其危險，但凡失敗，或是被破，必定遭到反噬……”

“一般來說，除非是彼此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然，不會有降頭師愿意冒這樣的險。”

林衡一下子就想到前段時間給自己寫信，引自己回到南市的那個背后之人，“仇人麼……”

林亦眉頭擰，“肖小姐，既然你能夠看出我爺爺上的問題，那，對此，你可有什麼解決辦法？”

如果換個人，對自己和爺爺說出一番這樣的話，他可能會把人家當是騙子，至，不會馬上相信就是了。

肖小姐，不管說什麼，他都愿意下意識相信。

還有……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林亦再看自家爺爺，哪怕用正常人的眼，也看出了一些不對勁兒。

面如死灰，毫無生氣，和他之前看到過的將死之人的面相，極其相似。

“咒不比平常降頭，一著不慎，林老就可能直接送命。我以前沒有接過降頭師，對付他，需要先查找相關資料，不能輕舉妄。”

肖梨手進兜，實際是從百寶袋里掏出一枚刻有古樸花紋的銅錢，“這段時間，林老，你將這枚銅錢隨攜帶，應該可以暫保安全。”

“等我想到辦法，再幫你解除降頭。”

不是林衡所知朝代的銅錢，上面的文字，他一個深諳歷史古董幾十年的人，都到完全看不懂。

銅錢握于手中，冰冰涼涼，仿佛有種奇特的力量，讓林衡的，一片輕松，“好東西呀！小梨，你這銅錢哪里來的？”

“自己刻的。”那是穿越到異世之后，第一次獨立功完的符文，說起來，還蠻有紀念意義的。

“林老，這枚銅錢可不是白送給你，等解決了你上的降頭，要還的。”

“……”

林衡反應了好一會兒，“你是指……這上面的文字，是你自己刻的？”

“嗯嗯。”

“那，這文字是……”

“符文。”

林衡聲音不自覺放大，“符文！”

好在，這個時間店里沒什麼人，除了服務員，也沒有別的客人往這邊看過來。

林衡斂了斂心神，先是朝猶豫著是否要過來的服務員擺擺手，然后才舒緩著語氣對肖梨說，“你的意思是，你會刻符文？”

“會呀~”肖梨抬起手指，指了指從在古街開始就一直被林衡在手里舍不得放開的玉鐲，又加了句，“這上面的符篆也是我刻的。”

林衡差點又沒忍住自己的聲音，震驚的看了肖梨好半響，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也是你刻的？”

肖梨點頭，“嗯吶！”

“也就是說，之前古街里的異象，是你雕琢法功之后造的？”林衡盡量平穩自己的呼吸，小梨，你是符篆師？

一開始，林衡還以為，是黃均無意解開了玉鐲上面的封印，才會造異象。卻不想，這上品玉鐲，竟是肖梨雕琢完！

結果，越平復，越忍不住激。

“普通的符篆師，本不可能雕琢出上品法，小梨，不！肖大師，您是玄學師，又是符篆大師，我之前居然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

程婧青，“……”

你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尊稱我家兒為‘您’？

林亦心一失，不自覺的嘆息了聲。

玄學師，符篆大師……

原以為，在他的年紀，有現在的果，已經是令人稱贊。

，小小年紀，就已經有此就了麼……

放在異世一個并不算太優秀的技能，到了現代，居然可以為‘吹噓’資本。肖梨有點哭笑不得。

“林老不必如此，大師什麼的，我也聽不習慣，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喊我‘小梨’就是了。”

可能，現代的玄學師，符篆師，都是極其高傲自覺高人一等。

但，懶懶散散慣了，連門下弟子都不要求他們一定要喊自己‘小祖宗’，又怎會在意別人怎麼稱呼。

而且，‘大師’大師，一聽就覺像是‘弄虛作假’，又不好聽，還是不要了。

林衡愣了下，本就是爽快人，見肖梨目坦然，不似作假，也就隨了，“好，小梨就小梨！”

“不過……小梨呀，你看看我們，今天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我有沒有那個榮幸，可以跟你為……朋友？”

林衡這一笑，讓肖梨看了，突然覺得有點……‘詐’？

“朋友？”

“嗯嗯，朋友不行的話……那就兄妹好了！小梨，以后，我林衡就是你親大哥，有什麼困難，有什麼需要，盡管找我！”

人活在世，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平安順遂，誰又能保證自己就不會遇到點什麼科學都無法解決的麻煩？

年紀輕輕就了不得，以后可能為前途更加無可限量的玄學師，符篆大師……不早一點打好關系，怎麼行！

程婧青角一，差點不小心咬到自己舌頭。

林亦無奈到，一向拔的背，都打不直了，“爺爺……你別鬧了，你都多歲了，怎麼能當……”

話沒說完，林衡就不滿的嚷嚷了，“我多歲？臭小子，你爺爺我還不到八十，年輕著呢！我想和小梨結兄妹怎麼了？”

“人家小梨都沒有拒絕，你個不孝子孫瞎嚷嚷個什麼勁兒！”

林亦，“……”

所以……就這樣，他就從自家爺爺一輩子最最驕傲的大孫子，變了和林亦末一樣待遇的不肖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