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面不改,“所求姻緣,是為了你家孫,對麼?”
老者忽地抬眼。
若說之前說出來的那些,純粹是運氣好,瞎貓上死耗子,或是認出他的份,從而推斷出來……
現在,這位年紀輕輕的白觀主,又是如何看出他擔心自家孫的姻緣?
還是巧合?
老者下心中驚訝,“哦?你怎知我家里有孫?萬一沒有呢?”
白梨篤定的一笑,“你不用這樣詐我,我有沒有說對,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老者,“……”
這小姑娘的眼神,竟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覺?
老者噎了下。
“就當你猜對了,我的確是想詢問我家孫的姻緣,那你就勞煩白觀主再推測一下,我家孫,可有訂婚?又要何時才能婚?”
白梨微微蹙眉。
老人家份特殊,這里人多,有些話,并不適合這樣當眾說出來。
白梨決定將算卦攤擺在正殿,為了是讓香客們可以一眼看見,從而讓那些有需求的香客,自行過來。
如此看來,遇到不方便的人和話……卻是不妥。
白梨心里想著,等今天過后,還是要把算卦攤挪到后殿單獨的房間里去。這樣,可以更好的保護顧客的私。
白梨遲疑了會兒,老者便以為,是將難住,忽而笑了,“怎麼?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白觀主,這麼一個小問題就將你難住了?”
白梨,“……”
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白觀主?
什麼做‘傳’?
的本事自己知道就行,需要別人‘傳’?
又不是那些騙子神!
白梨看了老者一眼,角微揚,直接拿起邊上的筆,沾墨,落筆,開始在紙上快速書寫著。
的神態淡然自若,落筆行云流水,明明手握著的是難以控制的筆,卻是寫出了簽字筆那種流暢。
而且,每一筆,每個字,都十分連貫,中間沒有毫的謹慎小心。那種練程度,就仿佛平時寫字用的就是筆一般。
現在還有人用筆當常用筆?
老者退休之后,為了靜心和磨練自己的脾,也嘗試著學習過筆書法。雖最后也不大家,卻還是對此略知一二。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現代人,可以將筆字寫出這般覺。
而且,也并非是隨意涂寫。就這麼看似隨意的行筆,寫出來的字,已經可以說是完他這個獨自練習多年都不得其髓的人。
所謂看字若看人,這位白觀主,還是有些真才實學!
老者再看向白梨的眼神,就多了幾分贊嘆。見把快速寫好的紙對折起來遞給自己,微愣,“白觀主這是……?”
“你想要的答案。”
“……”
【你的份特殊,有些話,我也不方便當中直接說出來。你想知道的,都寫在上面了,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看。】
清晰的聽到白梨的聲音傳耳中,老者盯著的臉,卻本就沒看到的有上下開合的跡象。
所以……
不張口,是如何說話的?
幻覺?
“白觀主,你……”
白梨笑指向旁邊柱子上著的二維碼,“今日開業大酬賓,一卦兩千,麻煩在這里掃碼付款。”
老者角一,“……”
就兩句話,一張紙,就想收他兩千塊?
這特麼也太好賺錢了!
見老者一不,白梨的臉微微有些不高興,“怎麼?你想賴賬?”
老者,“……”
白梨盯著老者,忽地一嘆,“算了,你不想給就算了,我自己等會兒直接找采兒轉賬就是了。”
老者,“……!”
采兒!
怎麼知道采兒……
果然,他被認出來了?
算了卦沒收到錢,白梨有些郁悶的將目越過老者,“好了,下一位……”
后一位脖子上掛著大金鏈條子的中年男人,趕忙小跑過來,見老者還坐在椅子上一不,就有點不是很高興。
白梨,“老人家,算完麻煩讓讓,別擋著后面的人……”
老者瞇眼看了白梨一眼。
那常年累積起來的懾人氣勢,讓本來不高興的中年男人都下意識的把想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白梨卻是一點不影響的與之對視。
很快,老者眨了眨眼睛,算是輸了。他站起來讓開座位,“白觀主,我發現,你這人,還真有點意思。”
白梨笑了笑,沒有接話。
老者走出正殿,左右看了看,最后選擇了往路標所指的洗手間方向而去。一般來說,茶室比較安靜,也算是將白梨的話給聽進去了。
選了角落的位置坐下,招呼道觀服務員幫自己來一壺鐵觀音,等服務員離開之后,老者這才拿出白梨給的紙,展開。.ghxsw.com
【婚事非己所愿,負氣離京,此時,姻緣天定,已有意中人相守以伴。】
“爺爺!”
老者看得正迷,忽然被人從后背拍了一下,嚇得他差點把手里的紙都給抖掉了。
一回頭,看到自家氣呼呼的孫站在那里,不免有些尷尬的一笑,“嘿嘿……采兒,好巧,你也在這里……”
寧采兒低頭看了看自家爺爺手中的紙,認出上面白梨的字跡,臉再次往下垮,“爺爺!你說你剛剛是不是去找小梨子麻煩了!”
老者寧老,“……”
“嘿!那個白觀主,,……是不是跟你告我狀了?”
寧采兒雙手抱在前,“告什麼狀!你以為小梨子跟你一樣,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居然離家出走!”
寧老自知理虧的對著自家孫笑,“我,我那個……采兒,你先坐下,別生氣,爺爺不是離家出走,爺爺只是……”
寧采兒冷哼,“只是想過來跟蹤自己孫,看看孫在南市都在做什麼?順便再找孫朋友的麻煩?”
“……”
寧老表頗為無奈,“采兒……你把爺爺當是什麼人了?”
寧采兒扭過頭,“哼!”
寧老嘆息,“唉……爺爺不是想要干涉你的事,爺爺離開京城,只是不想去摻和夜家的事……”
寧采兒把頭轉回來,“夜家?夜家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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