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里閑話多,特別是用餐的時候,午飯后,應夏在樹蔭下休息躲清凈。
可能是午后日太盛,微微瞇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寧說話。
寧很喜歡應夏,在娛樂圈混了幾年,早就習慣了對人帶著三分假笑,只有在應夏面前才覺得不用裝,可以做回真實的自己。
寧見蹙著眉,安道:“別擔心,熱度一過去,沒人管你是誰。”
應夏慢悠悠地說:“我不擔心,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等沈修與不鬧了,自然就能說清楚了。”
寧覺得奇怪,“你怎麼斷定他是在鬧而不是認真的?”
這些年沈修與緋聞友不,但是當眾表白還是第一回。
應夏張了張,沒敢說沈修與有個五六歲大的兒子這件事。
“直覺吧。”應夏說。
寧對這話不以為然,“他是公眾人,公眾人的形象多重要你知道嗎?這樣大張旗鼓的表白,我看不像假的。”
應夏沒有回答,好似對這件事并不在意,垂眸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腕間的紅繩。
“你這紅繩別致。”寧手。
應夏下意識手在紅繩上,仿佛是什麼珍貴的寶貝。
七位數項鏈舍得,一紅繩都不讓人。
寧回手,也不覺得尷尬,笑著問:“定信啊,這麼寶貝。”
應夏抿了抿:“算是吧。”
“看著好舊了啊,很多年了吧?”
“嗯,十幾年。”
“那你這早還真是有點太早了,十幾年前你才幾歲啊。”
應夏原本有兩紅繩,一放在被丟在孤兒院門口時的襁褓里,一是三歲那年一個叔叔來孤兒院看時給的,兩紅繩一模一樣。
十九年前,應夏六歲,孤兒院來了好幾個有錢的叔叔,他們給孤兒院捐了很多錢,并把孩子放在孤兒院三天,讓他們驗生活。
就是那時認識的陸錦川,他那會兒個子不高,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應夏小時候格孤僻,不和小朋友一起玩,孤兒院的孩子經常欺負,了委屈也不哭,他們就欺負得更狠。
孤兒院后有一條小水,孤兒院的大虎騙去抓魚,然后把推了下去,那幾天剛好冒,嗓子沙啞得不行,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小水里的水沒過膝蓋,連蹲下都不可以,就在水里站了一下午。
天都快黑了,多害怕啊,陸錦川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他趴在上面朝手。
“來,我拉你上來。”
那一刻,在黑夜仿佛看見了太。
后來,病得很重,躺在病床上掛水,看著窗外玩鬧的小朋友,第一次想要融進去,因為那里有昨晚拉上來的那個小哥哥。
陸錦川每過一兩個小時就會進來看,把好玩的東西分給,還給講笑話。
他爸爸來接他離開的時候,應夏追了好遠,最后把手腕上的紅繩摘下一送給他,他說明年再來看。
然后他再也沒來過。
記了他好久好久,直到的數學老師說七中有一個天才陸錦川,二話不說纏著夏瓊給轉了學校,雖然每天上學要多花四十分鐘的時間,但是不在意。
在那里見到了陸錦川,告訴他:“我記得你,我們以前見過。”
然而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個“哦”。
他小時候又溫又笑,還會講笑話,可他長大以后只會冷冷地看著,連笑意都帶著幾分嘲諷。
……
導演的告誡并沒讓沈修與有所收斂,早晨的鮮花,特定的午餐,餐后的水果……
連他的生活助理小旭都忍不住說:“沈哥,我覺得現在你了應編劇的生活助理。”
應夏不了這樣的氣氛,巧場地出了點問題,拍攝任務暫停,就回了一趟北城。
譚菲知道要回來的事,老早在機場等著接,接完家都沒回,直接一句:“走,姐妹兒帶你去見世面。”把拉到了皇庭。
譚菲家庭條件不錯,是個拆二代,自己開了個小公司,平日里有一些玩的小姐妹,聽說和“沈修與”單方面的婚姻結束了,都張羅著給慶祝慶祝。
應夏沒來過這樣的銷金窟,一進門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
譚菲笑沒見過世面,生生浪費了好幾年,本不懂年人的歡樂。
應夏不知道年人的歡樂竟然是這樣的,一字甩開一排爺,說是爺,其實又可以稱為公關,牛郎。
各種類型應有盡有,長相秀氣的運裝學生,西裝革履的霸道總裁,一腱子的健達人……
難道這就是單的快樂?簡直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別急,讓我家夏夏先選,”譚菲摟著的肩膀,指著一排俊男說:“我失,讓你先選,姐妹夠深吧?”
以前陸錦川管得,想把帶出來簡直比蜀道還難,譚菲也不敢把往這些地方帶,現在兩人離婚了,還不得送小姐妹點福利。
應夏看著一排爺還沒緩過神來。
譚菲指了指其中一個霸道總裁型的說:“這類型你肯定看都看膩了,再霸道也霸道不過那個人,我幫你淘汰,其余的任你選。”
“可以不選嗎?”應夏看向譚菲,覺現在自己像皇帝準備翻牌子侍寢。
“趕的,都等著你呢。”
應夏是頭一個挑的,也不好掃了大家興致,胡一指。
對方是一個帥氣斯文的小狗,見應夏挑中他,眉開眼笑地坐過來,剛才應夏一進門,一排爺都看呆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別說有錢拿,倒追估計都追不到,到底是他賺了。
譚菲挑了個男,剩下的爺挑中的就坐下,沒挑中的就離開。
幾個人邊各自都坐了爺,有的在喝酒,有的咬耳朵,還有的進度如同坐了火箭,都親到了一起。
包房里有些吵,應夏和旁的小狗略顯尷尬。
“姐姐沒來過?”小狗笑得溫。
應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來過,但是沒……”
小狗頓時明白剩下沒出口的話,又漂亮又可,他今兒可真是撿了個寶貝。
小狗想拍拍的手讓放松,但看樣子又沒敢手,只道:“你覺得無聊我就陪你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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