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經歷過世事的老人和熱年的區別。
張國卿做任何事,都會權衡利弊。
“我可以讓你繼續活下去,並且讓你擁有你想象不到的力量。”
周恕看著張國卿,雙手背在後,語氣平靜地說道,“條件是,你替我效力百年。”
“替你效力百年?”
張國卿沒有著急答應,而是沉著問道,“我能問一問,替你效力,我需要做的事是什麼嗎?”
他這種老人,你要說他有多怕死,那是沒有的。
他本來就已經是個死人,再死一次,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反倒是活過來,如果活過來要制於人,不能痛痛快快的,那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對於張國卿的謹慎,周恕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滿意地點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爲我當牛做馬。”
周恕開口說道。
張國卿不置可否,他早就過了輕易相信別人的年紀。
“有些事,我現在告訴你,你也理解不了。”
周恕開口說道,“我就簡單一點來說。
我之所以選中你,是看中了你的治理能力。
我需要你幫我管理很多強者,讓他們各安其位。”
“就這些?”
張國卿思索道。
“我能否問一句,你的份?”
“我告訴你,你能知道?”
周恕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沒猜錯,我確實有敵人。而且是非常強大的那種。
未來,你確實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我答應你。”
張國卿忽然說道。
“哦?”
周恕意外道。
“你如果告訴我沒有危險,那我可不敢相信。”
張國卿說道,“既然你說的這麼清楚了,那我還怕什麼?
我反正是已經死了的人,危險對我來說,反倒是沒有什麼。
你只要答應我,不傷害大寧,我便答應你。”
“我不會有意傷害大寧。”
周恕點頭道。
他擡起手,一道火焰,將張國卿籠罩在。
……
大寧舉國哀悼國相的逝去。
兩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行走在大寧國都的大街之上。
街上人來人往,幾乎人人戴孝,這兩個青年顯得異常扎眼,行人卻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看著所有人爲你披麻戴孝,覺如何?”
周恕角微微揚起,淡笑道。
“覺,不錯。”
張國卿已經徹底恢復了年輕,他開口說道,“也不枉我爲了大寧,嘔心瀝數十年。”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欣之。
“不過呢,那大寧國君,在你死了之後,可是大肆歡慶。”
周恕似笑非笑地說道。
“很正常。”
張國卿說道,“如果我是他,只怕會更過分。
他能讓我善終,已經是難得的明君了。
功高蓋主這種事,不會有人喜歡。”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周恕一眼。
周恕啞然失笑,這是在點自己呢?
“在我這裡,你想要功高蓋主,怕是有點難。”
周恕笑道,“如果你真有那個本事,我只會高興。狡兔盡走狗烹的事,是不會發生的,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但願吧。”
張國卿不置可否地說道。
“好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們該走了。”
周恕看著街道上繁華的景象,開口說道。
“再給我一刻鐘。”
張國卿說道,說話間,他看向了大寧皇宮的方向。
周恕微微一笑,“不要太過分。”
張國卿點點頭,腳下輕輕一踏,整個人已經沖天而起。
他一輩子追求武道而不可得,想不到死了之後,竟然能有如此機遇。
凌空飛行,張國卿如無人之境地飛大寧皇宮之。
片刻之後,大寧皇宮中發出已經驚恐至極的大。
然後張國卿,陡然出現在周恕的邊。
“可以走了。”
張國卿淡然說道。
“臨走之前,不去看看你的子孫了?”
周恕道。
“下一次回來,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已經是個死人,相見不如不見。”
張國卿豁達地說道。
“待我們完大事之後,你和你的親人,會有再見之日的。”
周恕深沉地說道。
“那麼,走吧。”
他凌空踏步,登天而去。
張國卿隨其後,步態瀟灑輕鬆。
他,已然擁有了屬於神聖的力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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