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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開局震驚了李世民》 第四百一十六章 高陽:當妹妹的,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說到這裏,忽然眼圈一轉,想是忽然想起來似的,一臉得意地看著王子安。

「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王子安很隨意的擺了擺手。

「對賭就要公平,那也一字千金,我輸給你按字算錢放心吧,我不會賴賬,長安城,誰不知道我王子安有錢」

這丫頭見王子安答應的痛快,忽然眼珠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狡黠的笑容。

「那不行,你要是輸了,就得給我當小廝,任憑我理,說,你敢不敢?不敢就認輸,免得說我不給你機會,顯得我不夠厚道……」

你還回來的倒是快!

王子安心中好笑,隨意地點了點頭。

「那就一言為定,你輸了,李兄給我做小廝,我輸了,我去給你們當小廝,誰賴皮誰是小狗……」

小姑娘忽然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但一時又想不起哪裏不對。

也就不想了。

反正他肯定贏不了。

寫詩詞厲害,不一定寫文章厲害啊。

文以載道,寫詩詞靠的是才華,寫文章則靠的是學識修養,人生閱歷,沒有一定的積澱,憑一點才華,就想寫出什麼真正出彩的道德文章,怎麼可能?

再說,王珪老先生是誰?

道德文章,天下知名,自己這一波穩了!

一想到待會這個囂張的狗東西任自己折磨的狼狽樣,就覺得心中暢快,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我看你這個小白臉不知道謙虛敬畏,就喜歡胡吹大氣,品肯定不怎麼好,那就以道德為題好了」

說到這裏,有些得意地微微仰頭。

「這就一日三省己,本本公子幫你好好反省反省……」

李芷珊不由眉頭微微一蹙,

倒是聽出了賭注的不同,但此時自家妹子已經應承下來,倒也不好再當場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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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不僅自家妹子臉上無,也顯得自己心虛膽怯。

也不吭聲。

怕什麼?

反正他也不可能贏!

有人當街比文,還是要跟王珪老先生的文章比,就已經夠讓人好奇的了,再加上一個足夠噱頭的賭注,一個足夠分量的裁判,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

更何況,大家正愁沒地方看熱鬧了呢。

這不就來了嘛!

很快,就聚得里三層外三層。

有學問的沒學問的都聚過來了。

看熱鬧啊,你管我讀沒讀過書!

王子安笑瞇瞇地看了兀自在那裏得意洋洋的小姑娘,然後又看了一眼神還算淡定的李芷珊,沖著歐詢微微頷首。

「如此,晚輩就獻醜了」

說完,手腕懸空,筆走龍蛇。

刷刷刷

一揮而就。

他這邊剛一下筆,歐詢便不由眼睛一亮。他是當今最負盛名的書法家之一,眼力自然不用說,一眼就看出了王子安字的不凡。

好字!

端莊秀麗中帶著三分靈,遒勁有力中又帶幾分飄逸,峻拔秀,圓潤自然,力紙背,卓然家!

不,不是卓然家,這種筆力,用卓然家已經不足以形容。

技近乎道!

這就是自己苦苦求索而不得的境界!

他唯恐自己的聲音打斷了王子安的狀態,別說好,連大氣都不敢,不僅如此,還衝著周圍出雙手微微下,做了個聲的手勢。

其他人離得遠,看不到王子安況,但卻知道歐詢老先生的大名,見他這番舉,都很賣面子,連附近的議論聲都消失了。

李芷珊和嬰兒的小姑娘離得近,也看清楚了他的字,兩個人的目中都不由閃過一

這字太漂亮了。

「字好有什麼用,我們比的又不是字,是文章」

小丫頭有些地在那裏低聲哼哼了一句,不過心中卻莫名的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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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白臉,雖然賤,但好像真的有點真材實料啊。

繼續凝目觀看,越看越是心虛,就在琢磨者,要不要想法干擾一下王子安的寫作狀態時,王子安已經落下了最後一筆,緩緩收筆。

低頭看了看自己剛才寫的蓮說,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發揮不好,但好像也還行,能湊合看」

詢:……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小丫頭會那麼氣惱,非要跟這位對賭了。

就連芷珊那丫頭那麼好的子,都會應下賭局了,這臭小子說話實在是太能顯擺了啊。

你管這字,這文章還行?

湊合著看?

我湊你大爺啊!

這是傳說名篇好嘛!

他心中震驚,他邊的幾位老夥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人言長安侯才華絕世,我還以為是誇大之詞,今日一見,才知道長安侯的才華,比傳言更勝三分啊。」

「長安侯果然是天縱之才,無可匹敵」

「……」

聽著幾個老先生,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讚,王子安一臉謙虛地連連拱手。

「過獎了,過獎了」

一邊說著,還不忘轉過來沖著一臉懷疑人生的李芷珊和嬰兒的小丫頭拱了拱手。

「今天想著和李兄把酒言歡了,沒有覺,寫得不好,讓李兄見笑了」

李芷珊:……

忽然很想撲上去咬他一口,這人說話實在是太欠了,好像咬他怎麼辦?

「歐先生,長安侯的文章到底寫得怎麼樣,這賭局到底是誰贏了」

他們在這裏不釋手地欣賞,把周圍看熱鬧的可給納悶壞了。

人群中忍不住有人出聲催促。

詢走上前去,出雙手,把王子安寫得文章捧了起來,那小心翼翼的架勢,就跟著文稿是琉璃做得一樣,唯恐一個不小心就給碎的架勢。

「長安侯的字,果然是天下無人能出其右,老夫不敢說後無來者,但前無古人,卻是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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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歐詢一臉唏噓地捧著文稿,就像在欣賞一件稀世奇珍。

「老夫今日才知道,文字之,竟至於斯,竟至於斯啊」

他在那裏讚不絕口,但圍觀的百姓就不樂意啊。

我們管他寫得字好不好看,我們只管這賭局誰贏了啊!

哎喲喂,我們可是專門來看熱鬧的啊

見周圍人起鬨,要求評判。

詢一臉慨地揚了揚手中的文稿。

「有此文章在,誰輸誰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大唐文壇再多一位宗師」

此言一出,嬰兒的小丫頭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妙。

眼睛咕嚕嚕直轉,看那架勢,竟然想伺機跑路。可惜,失算了,這裏鬧得靜太大,已經圍得人山人海,更糟糕的是,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很多人非常湊巧地堵住了的退路。

開玩笑,我們看熱鬧呢,你賴皮了我們看個寂寞啊……

李芷珊此時腦子已經鬨哄一片。

雖然歐詢還沒有宣佈結果,但知道,自己輸定了。

王子安寫得那《蓮說》實在是太驚艷了。

「所謂言為心聲,所以這篇文章裏面表現的,才是這位長安候真正的為人嗎?所以,他的玩世不恭,輕浮浪,都只是做給世人看的偽裝!」

李芷珊越想越覺得自己發現了王子安偽藏起來的真面目。

是了,也只有這種才高於世的人的人,才能擁有這樣漠視王侯,遊戲人間的灑

這裏心中念頭閃,臉上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短短一瞬間,心中差點演繹出一部世外高人,遊戲人間的超級大戲。

「文壇宗師」

聽著歐詢老先生的,所有在場的讀書人,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評價實在是太高了,做出這個評價的人,地位也實在是太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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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或許不是大唐份最顯赫的,但地位卻是最超然的,他不僅是弘文館大學生,大唐最負盛名的書法宗師,也是士林德高重的老前輩,就算是孔穎達和師古這種人見了,都得執晚輩之禮。

他空中的評價可是金貴的很。

讀書人,當場就算了,科舉在即,若是自己能得到歐詢老先生如此的評價,那還不得立馬聲名大噪,迎風飛起。

雖然聽說明年的春闈要實行彌封謄錄,但名聲誰都不怕多啊,尤其是這種名聲。

人當場就酸了。

至於那些純看熱鬧的,就簡單多了。

宗師是什麼,能吃嗎?

這玩意兒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像有樂子看了啊。

「老先生,別賣關子,趕地說,到底誰贏了」

詢老先生回頭看了一眼,笑容微微有些靦腆的王子安,心中讚許地點了點頭。

多麼謙虛淳樸的好小夥子啊。

這麼又才,卻偏偏這麼低調。

要是但凡換了一個人,站在他這個位置,還不得尾翹上天了。

再看看人家,低調的令人髮指。

詩詞妙到出口章,首首經典的程度,不是王通他們在詩會上的起鬨,人家都不會主,書法,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被孔穎達他們撞破,估計還無人可知,就連這文章,如果不是今天正好被李靖家這對寶貝兒誤打誤撞地上,估計人家都不會顯

低調。

謙虛。

淳樸。

有才!

年紀輕輕,心修養,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許多上了年紀的人,都做不到這一步好嘛。

詢心中的讚許之意,都快從臉上淌出來了。

這樣的孩子,不主推他一把,幫他揚揚名氣,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咳,這麼做,絕對不是想要分擔得罪王珪的風險。

想到這裏,歐詢老先生捧著王子安剛剛寫好的文稿。

「我看在場的各位,不都是飽學之士,不如老夫把這篇文章讀出來,到底誰輸誰贏,由大家一起評判如何……」

大家一聽,頓時轟然好。

其實,以往的詩文大會,大家也有共同品鑒的環節,只是評判優劣高下的事兒,一般都給像歐詢老先生這樣德高重的前輩。

但,今天這不是巧了嗎?

不用站出來分擔得罪人的力,還能評判文章高下,這誰不樂意啊?

參與馬上就上來了好嗎?

詢手往下,人群頓時安靜起來,很想知道,這篇被歐詢老先生盛譽的文章到底寫什麼樣子。

「水陸草木之花,可者甚蕃。」

題,也很一般啊。

在場的讀書人都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念頭。

就這?

就這此時,就聽到歐詢略帶略帶幾分滄桑的聲音傳來。

「晉陶淵明獨。自李唐來,世人甚牡丹。」

人群中已經有人發出小聲的議論聲。

倒不是這開頭寫得有多差,主要是一開始,歐詢老先生給抬的太高,大家的期待幾乎已經被拉滿了。

其實也未必沒有幾分想要看王子安笑話的意思。

你說歐詢、王珪這樣的老先生是文壇宗師,這個大家都不會說什麼。

老前輩嘛,捧著點還顯得自己謙虛。

但王子安這狗東西就不一樣了啊。

他同輩中人,甚至比自己這些人都年輕許多,他憑什麼啊!

心裏就多有些不舒服了。

現在一聽開頭,也沒啥驚艷的地方,人群中的氛圍就有些制不住了,開始的有人低聲議論。

但是限於歐詢老先生和王子安本人的份地位,他們也不敢放肆,但看著兩個人的目有些古怪。

已經看到了文章本的李芷珊,眼神複雜地看著神淡然的王子安,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帶著嬰兒的小丫頭李芷若,此時心裏忽然就有了底氣。

明白了,歐爺爺確實是在幫自己,剛才誇那小子,只是在給他挖坑呢。

好,好的很!

此時,也不想逃跑了,就等著看王子安的笑話。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聽得歐詢聲音陡然一沉,變得格外慷慨起來。

「予獨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玩焉。」

人群瞬間炸裂。

現場變得落針可聞。

「予獨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玩焉。」

通過對蓮花風姿的鋪陳刻畫,一下子就把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懷給凸顯出來了。尤其是「可遠觀而不可玩焉」的結句,更是讓人忍不住擊節讚歎。

可敬而不可辱,此古仁人志士之風範!

主要是忽然沉默下來的讀書人,表現的非常突兀明顯,那沉默的氣氛,把一些單純看熱鬧的販夫走卒也給染了。

大家雖然聽不懂人家到底寫的是什麼,但看熱鬧是專業的,一樣很戲啊。

讀到這裏,歐詢老先生懷都不由有些激,深吸了一口氣,慨然讀道。

「予謂,花之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陶后鮮有聞。蓮之,同予者何人?牡丹之,宜乎眾矣!」

文章讀完,雀無聲。

詢意猶未盡地轉過來,看著王子安。

「昔日只道是出了一個難得的青年才俊,今日讀完小友大作,才知小友原來是卓然君子,有古仁人之風」

人群徹底沉默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那個長得人模狗樣,幾乎快要跟自己一樣好看的王子安,似乎真的寫的比自己寫的好一點點。

只有臉蛋圓潤,帶著幾分嬰兒的李芷若還沒搞明白狀況,見大家忽然都不說話了,忍不住開口催促道。

「歐爺爺,你說話呀,這個臭咳,這個王子安和王珪先生的到底誰寫的啊,姐,你拉我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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