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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開局震驚了李世民》 第四百三十八章 詩中有畫畫中有詩

最新網址:杜如晦聞言,不由苦笑著看了一眼王子安。

「長安侯說笑了,東宮的屬以及太子的伴讀,都是陛下欽點,犬子這件事,我好歹還有個理由,或許能勉強做個主,趙節這個恐怕就無能為力了……」

若是其他人,他或許還能有點辦法,但趙節這個他真是沒有辦法。

趙節乃是長廣公主和趙慈景留下來的兒子,後來趙慈景去世,長廣公主改嫁給了吏部侍郎楊師道,趙節雖然沒有改姓,但頭上又多了楊師道這麼一個爹。

所以,份有點特殊,別說杜如晦,恐怕就算是楊師道,都不太好向陛下開這個口。

王子安心中也明白,只是這麼隨口一提,見確實行不通,也不勉強,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那行,那就先把令公子弄到北大營去吧,當然,你要是捨得,扔到邊關去也未嘗不可……」

杜荷:……

我敲你啊!

如果不是自己老爹當面,如果不是這貨剛剛救了自己老爹,杜荷真想撲上去直接一把掐死他啊。

長安之地,富貴之鄉,我放著好日子不過,去邊關苦嗎?

杜如晦都不由哭笑不得,沖著王子安拱了拱手,有些不解地道。

「長安侯為何想要把犬子和趙節調到北大營,莫非這裏面還有什麼說法?」

「對啊,你為什麼非要把人家杜荷和趙節調到北大營去——他們兩個是吃你們家米了,還是你們家菜了——」

不等王子安介紹,門外已經響起李世民調侃的聲音。

「李掌柜,別來無恙——」

見李世民和房玄齡長孫無忌結伴而來,杜如晦父子趕見禮,然後又沖跟在後的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分別打了個招呼。

「房管事,長孫管事——」

「杜尚書氣不錯,看起來,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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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趕連忙還禮。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重新坐下。

這個時候,李世民才坐下來,捧著茶杯,笑著打趣王子安。

「我一進門,就聽到你要把人家杜公子和趙節打發到北大營去,到底什麼況啊,他們兩個在東宮待得好好的,為什麼忽然想起這個了……」

王子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老李,要不是說嘛,沒文化,真可怕,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虧你還做著這麼大的聲生意,你空的時候,可讀點書吧——」

李世民:……

杜如晦房玄齡長孫無忌三人,也不由暗自呲牙。

你擱這裏涵誰呢!

杜荷:!!!!!!

偶像啊,我以前就聽太子殿下說過您猛的傳說,結果,想不到你比傳說中更猛——

「我們怎麼就沒讀過書了!來,你給我們說說——」

李世民沒好氣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抱著膀,就看著他。

杜如晦和房玄齡等人,也饒有興趣地等著。

他很想知道,這廝又有什麼驚人之語。

「說你們沒讀過書,你們還不服氣——那行,我考你們一點簡單的——孟母三遷的故事聽說過沒有?」

所有人:……

你擱這裏瞧不起誰呢!

還真當我們幾個是沒讀過書的大老啊。

李世民有些憋氣地道。

「聽說過,不就是說的孟軻的母親,為孩子的教養,多次選擇遷居的故事嗎……」

王子安瞥了他一眼,端起眼前的花茶,湊到邊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雲淡風輕地道。

「還行,看樣子還真讀過幾天書,但可惜啊,這書讀得囫圇吞棗,不求甚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頂多也就是識文斷字,能做個生意的水平,不能再多了……」

李世民和房玄齡長孫無忌還好一些,杜如晦還真是第一次和王子安坐在一起聊天,聽得真是張口結舌,這個長安侯,說話實在是太錘了,太會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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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聊天的嗎?

「我怎麼就不求甚解了,你說說——」

李世民給氣得,茶也不喝了,就瞪著眼看他。

「喲呵,你還不服氣,那好,我考考你——你說,孟母為什麼要搬家?」

「不就是因為原來居住的環境,不利於孩子的教養嗎?」

李世民不由翻了個白眼,端起茶杯深深地喝了一大口,每次跟這狗東西聊天,都能氣得半死,太上火了!

王子安見狀,樂呵呵地喝了口茶水。

「那,你們現在告訴我,為什麼教養孩子,就得選擇良好的環境?」

杜如晦聞言,不由心中一,想起剛才王子安的提議自家孩子和趙節到北大營的事,主接過話題。

「荀子有雲,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蘭槐之是為芷,其漸之滫,君子不近……孟母三遷,其實是在告訴我們,哪怕是聖人,在小的時候,也很容易到周圍環境的影響,是這樣嗎?」

王子安不由打了個響指,一臉讚歎地點了點頭。

「孺子可——咳咳,怎麼樣,老李,老房,長孫管事,現在服氣了不?你看人家杜尚書,這才是真正的讀書人,跟人家一比,你們那也好意思讀過書?」

杜如晦聞言,不由大汗,連連擺手。

「不敢,不敢——」

李世民和房玄齡長孫無忌:……

我們堂堂的大唐皇帝和大唐宰相,在你這裏還大老,實錘了!

「所以呢,你要把杜公子和趙節他們調到北大營,是想說東宮環境不好,不利於他們兩個人長?」

李世民不由語氣古怪地看著王子安。

心說,你這孩子今天是不是傻了?

整個大唐,還有比東宮更適合他們長的地方嗎?

不要說能跟太子常常親近,以後等太子登基之後,就會為太子的左膀右臂,但說那教育環境,東宮裏面幾乎配備整個大唐最頂尖的鴻學大儒,當朝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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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子伴讀,那是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王子安翻了個白眼,抱起茶杯喝茶,不想搭理他。

李世民:……

你這是什麼個熊態度,信不信我翻臉了啊!

杜如晦也被王子安給秀得頭皮發麻。

這整個大唐,敢這麼對待陛下的,恐怕也就這獨一份了。

他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道。

「你的意思,是怕犬子影響太子殿下?」

「杜尚書,你說得這是什麼話——他們年輕人在一起,有名師教導,能相互切磋,良師益友,有什麼不好的,怎麼能影響太子殿下?」

一聽杜如晦這麼說,李世民當即就把話接過去了。

王子安不由嘆了一口氣,手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

「老李啊,親老丈人啊,不是我說你,咱讀書,沒見識,就說話,多聽聽人家杜尚書的高見不好嘛,幹嘛非要出來獻醜……」

李世民:……

杜如晦:汗——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則搐,一臉古怪,至於杜荷,人直接都傻了。

戰戰兢兢,不敢說話,低著頭,拚命掐自己大,唯恐直接笑場,被陛下回頭穿了小鞋。

瞧著李世民等人臉上那富的表,王子安心中大樂。

這就很滋滋!

這不比看去劇院看小鮮們那隻會瞪眼噘數一二三四五強多了啊。

王子安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

「杜尚書,人家都是知子莫若父,不怕您怪罪,您今天坦率地說,你們家這位老二,平日裏怎麼樣?跟努力上進,穩重,格局遠大,明斷多識,辦事得力沾邊嗎?」

杜荷:!!!!!!

我敲你啊,我杜荷不要面子的嗎?

我也沒得罪過你啊!

杜如晦:……

整個臉都快黑了。

有這麼說話的嗎?

尤其是你還當著陛下的面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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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兒子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但他到底不是尋常人,深吸了一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犬子愚鈍,除了還算孝順懂事之外,恐怕長安侯說的這些,都算不上——是老夫子心切,考慮不周了,回頭我就向陛下謝罪,讓他辭掉東宮伴讀的差事……」

李世民:……

他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王子安。

這狗東西,當著人家的面,說這麼直接!

杜荷是個什麼貨,我還能不明白嗎?

這個伴讀,我是沖著杜荷給的嗎?

我這是沖著杜如晦給的!

這狗東西啊,說話就不知道多諒我的苦心。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則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聽見,反正這事兒又跟自家兒子沒關係。

聽杜如晦這麼說,王子安不由笑了。

親自提起暖瓶,給杜如晦續上白開水。

「杜尚書,我這麼說,你不要以為是耽誤了令公子的前程,恰恰相反,我這是給你指一條明路——」

杜荷:……

你管這個明路!

明你老母啊!

忍了又忍,才沒把手中的茶碗砸過去啊。

低頭,喝茶,免得自己當場緒失控跟這狗賊拚命——

杜如晦此時已經調整好了緒,一臉認真地沖王子安抱了抱拳。

「請長安侯指點迷津——」

王子安笑著點了點頭。

「杜尚書客氣了,不過說這個,我倒還真是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李世民和房玄齡長孫無忌都不由把眼睛了過來,就連杜荷都不由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王子安這個狗賊到底有什麼說辭。

「剛才我們就說了,長環境,別說對普通的孩子,就算是對聖人先賢都的影響深遠,太子如此,你們家的孩子,又何嘗不是?」

此言一出,出了杜荷,李世民和杜如晦等人,都不由暗暗點頭。

這話沒病!

「但到底什麼樣的環境,對孩子有利,卻又因人而異,不可一概而論。比如說,你們家這位二公子,在你的庇佑之下長大,從小生慣養,不知人心險惡,不知世事艱難,更不知心存敬畏,這樣長起來的孩子,往往小聰明有,大智慧無——」

說到這裏,王子安語氣一頓,一臉正地道。

「待在東宮,若是諸事順利,倒也能安榮華,可一旦遇到什麼特殊的況,說不準就會給家族帶來不測之禍。東宮這種地方,萬眾矚目,一舉一,都會被人百倍千倍的放大,說句不好聽的,你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自然能庇佑他,若是有一天,你不在了,你還能庇佑他嗎?為人父母者,當為子做長遠的打算呢……」

李世民:……

狗東西,你當著我的面,這麼說合適嗎?

李世民心中吐槽,杜如晦卻不由激靈靈出了一冷汗。

當時只想著,能讓自家兒子跟在太子邊,也能混個從龍之功,謀個前途,還真沒想這麼多。

作為從玄武門之變過來的老人,王子安這麼一說,他頓時就意識到了這裏面潛藏的風險。

「所以,對這種孩子,最好的鍛煉的地方,不是東宮,而是軍營,軍營里條件雖然艱苦,但紀律森嚴,放在裏面,好好地摔打上幾年,磨磨子,吃些苦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杜如晦長而起,對著王子安深施一禮。

「長安侯真是真知灼見,金玉良言,杜如晦教了!若不是您的指點,我險些犯下大錯,等回頭,我就親自向陛下請命,把這不的東西,放到邊關,去好好地打磨幾年……」

杜荷:……

生無可

說好的北大營呢——

啊,我的北大營!

李世民:……

他都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王子安趕站起來,手扶起杜如晦。兩個人重新坐下

「你們家這位如此,那個趙節更是如此,不然,留在東宮,早晚會惹出子……」

李世民聽這廝一口一個惹子,可真是忍不住了。

「子安,你說這個恐怕就過了吧,東宮裏面,那麼多鴻學大儒,忠直敢言的屬,有他們的教導和輔佐,何至於此……」

王子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說你沒見識,你還不服氣——我就問你,你當年是願意聽你那些小夥伴的,還是願意聽你爹或者你家裏那些老夫子的?」

李世民:……

啊,這——

以類聚人以群分,人最容易自己的小團影響,一個孩子怎麼樣,你不用去看他,你就去看他周圍的朋友就好了……」

說道這裏,王子安似笑非笑地看看他一眼,出一不易察覺的譏諷。

「你們說,這當今的陛下,他是不是傻,給自家兒子找這麼一群伴讀,這是唯恐自家兒子學不壞嗎?他當年未起勢的時候,都知道給自己找一群忠勇有識的當世豪傑當夥伴,到自家兒子的時候,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裏,王子安沖著杜如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當然,我不是說令公子和趙節他們有多糟糕,我是說我們這位陛下在培養孩子方面,得有多不靠譜,就不知道給自家兒子找幾個真正能用的有識之士,當代俊傑嗎——」

杜荷在一旁聽得不由捂臉。

求求你,別說了!

我的臉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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