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睡之前,也覺得應該沒人會注意自己。
誰會注意一個出職場,又低調友好的年輕人?
再說,咱背後有人。
從皇帝到宰相,從宰相到將軍,從將軍到那些德高重的老臣,都是自己的老朋友,上班的時候,魚怎麼了?
魚就不是好朋友了嗎?
所以,只要自己別太誇張,別太過分,肯定沒問題啊。
自己不僅僅是皇帝的婿,還是皇帝的大債主呢——
打個盹還能真抓自己?
所以,他心舒展,睡得香甜極了。
臨睡著之前,最後一個念頭:
真憾啊,不能用手機拍個照,發個朋友圈,不然自己不得牛大了……
有人在自己的大朝會上睡覺,李世民怎麼可能沒發現?
雖然為了避免王子安這狗東西在人群後面也能看清自己和房玄齡等人的長相,讓人把自己階之下的牛油大蠟撤去了兩個,讓自己幾個人的面容看起來不那麼清晰,但下面的蠟燭一點不啊。
雖然由於距離太遠,大殿的線也有點暗淡,看不清楚王子安臉上的表。
可他對王子安實在是太悉了啊。
看形就知道這個狗東西在做什麼小作。
更何況,他今天一大早,就憋著勁兒的準備找王子安的麻煩呢。
不收拾收拾這個狗東西,心中這口氣兒他不痛快!
此時一看這狗東西竟然真的睡著了,不由心中大喜。
狗東西,還心,這不就送上門來了嘛——
好不容易捱到外地府藩屬這些人朝賀完畢,他微微前傾,他聲音溫和地勉勵了幾句,在這些地方激涕零的拜謝中,總算是把這一波給應付過去。
眼看著這些人躬褪下,李世民便迫不及待地沖著站在一旁的殿中史使了個眼神。這史當即心領神會,領著鞭子,順著班列往大殿門口走去。
因為王子安沒有往裏走,而是跟著高留在了最靠近大殿門口的角落裏,所以,這殿中史往後一走,所有人頓時就來了神。
這是有熱鬧要看啊——
莫不是那個地方上任職的鐵憨憨又冒了什麼傻泡吧?
於是,大家順著殿中史的走向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依靠在立柱上,睡得香甜的王子安。
程咬金、秦叔寶、牛進達以及一眾跟王子安親近的老爺子們,頓時一陣無語。
該說這臭小子心寬呢,還是該說這臭小子沒規矩呢?
這是什麼場合啊,你竟然敢地躲在後面睡覺。
地睡覺也就地睡覺了,你竟然還被人發現了,真是——
幾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才好。
王子安熬了一個通宵,此時是真的困了,加上這大殿,火盆燒得很旺,溫度不高不低,加上這大朝會,實在是枯燥乏味之極,除了那抑揚頓挫,不知所云,如同催眠曲般的誦讀聲外,又極為安靜。
所以,他斜靠在大的立柱上,原本只是想著休息休息,誰知道竟然真的睡著了,而且,這一覺他竟然還睡得無比的香甜。
一直到,覺周圍有些異樣,還傳來異樣的輕笑聲。
他這才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扭頭一看,高正在沖自己拚命的使眼,神有些焦急,而輕笑聲,正從周圍一群穿著緋紅或者綠服的傢伙群眾傳來。
這群狗東西,把自己穿得跟一群鸚鵡似的,一個個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甚至有些人不地道的傢伙,竟然還在幸災樂禍地沖著自己比劃大拇指。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真不是個東西!
他還以為,此時大朝會已經結束了。
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由心中大喜,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倒霉催的大朝會,以後誰參加誰參加,小爺是說什麼也不參加了。
這哪是大朝會啊?
這簡直就是集罰站,外加彎腰撅屁!
因為立柱擋住了他的視線,此時,他並不知道,殿中史正在李世民的授意下,拎著小皮鞭,要過來找他的麻煩。
只知道這乏味的大朝會終於結束了。
正心大好,所以,也懶得跟周圍這群看自己笑話的傢伙們計較。
打了個哈欠,然後滿面春風地沖周圍準備看自己熱鬧的狗東西們招了招手,出一個而燦爛的笑容,然後舒舒服服地了個懶腰。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這大早晨的來一個回籠覺,真是爽啊——」
怎麼滴吧,就上班睡覺了,有本事你們也睡啊——
所有人:……
今天朝會真是沒白來,竟然還有這種不怕死的奇葩玩意兒。
不過,倒是頗有幾分文采。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好詩啊,好詩——
可,有文采有個屁用,該挨收拾的,也得挨收拾。
「真的很爽嗎?」
王子安話語未落,就看到了一個鼻子都差點氣歪的傢伙,拎著一隻小皮鞭,氣勢洶洶地站在自己面前。
「王子安,你朝會之上,公然酣睡,君前失儀,你可知罪——」
說著。
啪——
甩了個清脆的響鞭。
王子安:……
他下意識地往大殿上了一眼。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狡辯,只得訕訕地沖著殿中史拱了拱手。
「啊,這個——知罪……」
殿中史:……
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生生給憋了回去。
他就沒見過認罪這麼乾脆的!
以前朝會,也不是沒有躲在角落裏,搞小作的,但一旦被發現,那是百般抵賴,打死不承認,鬧到最後就連陛下也不好追究,只得不了了之。
所以,這次得了陛下的命,他原本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做好了展示自己辯才的準備,誰知道,這位直接就承認了——
你,你怎麼可以就這樣直接承認呢!
雖然心中有些發堵,有些憾,但他還是牢記自己的使命,轉過來,沖著大殿上的李世民躬一禮。
「啟稟陛下,長安侯王子安,在朝會之上,公然酣眠,君前失儀,還請陛下責罰——」
王子安這狗東西,有事沒事就撥自己,撥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地勾搭自己的寶貝公主,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想收拾他?
今天一大早就想收拾他了!谷
只是剛才愁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但現在當這個理由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有些頭疼地發現,自己竟然想不到該如何收拾他!
免?
這貨估計歡天喜地就自己辭了……
罰俸?
這貨差那點小錢?
不許朝會?
那還不是求之不得?
打一頓板子?
依這狗東西的尿,怕不得當場撂挑子,給自己玩一個告老還鄉……
但就這麼輕飄飄地放過他,又心有不甘,而且也不合適,畢竟這可不是私下裏,朝廷自有法度,百都看著呢。
故意把聲音放得低沉一些。
「大膽王子安,竟敢在朝會之上瞌睡——你可知知罪……」
真想打他一頓出出氣啊——
王子安:……
啊,這——
這狗皇帝語氣不善啊,不會是真想逮住個機會揍我一頓吧?
他一想到自己平日裏沒找機會埋汰這位,心中頓時就有些發虛了。
這狗皇帝,也太不講理了,這麼一大早的,就喊人過來開會,還不讓人打個盹了?
雖然心中吐槽,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種場合可開不得玩笑,真要是被這狗皇帝給打一頓,就實在是太冤枉了。
所以,他非常果斷地躬一禮。
「啟稟陛下,剛才一切都是誤會,微臣沒有睡覺,只是剛才想到了一件事關我大唐興衰的大事,一時有些失神——還請陛下責罰!」
這,當場改口,臉都不帶紅的!
李世民:……
高:……
周圍等著看他笑話的一群員也不由瞠目結舌。
這無恥的臉,跟程咬金那老匹夫簡直不像上下啊。
李世民不由都被這狗東西給氣樂了。
「哦,長安侯,你這是想起了什麼軍國大事啊,讓你想得如此神,竟然都發出了鼾聲……」
王子安:……
假裝沒有聽到李世民話里的兌,他一本正經地上前一步。
「微臣最近編撰了一套小學教材,包括,語文,數學,天文地理和自然等四門學科,原本準備立一所小學,簡單地收幾個學生,教書育人,打發打發時間,可今日一進這大殿,見到我大唐君明臣賢,人才濟濟,不由深鼓舞,起了推行新學,為我大唐培育英才的小心思,但又恐自己才學不足,所以,一時間,患得患失,竟然有些失神了——「
說到這裏,王子安再次深施一禮,一臉慚愧地道。
「都是微臣的過錯,請陛下責罰——」
此言一出,不管真假,大殿之上頓時一片嘩然。
推行新學,興辦教育……
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一個人得狂到什麼程度,才能說得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
王子安是有才,詩詞文章堪稱一絕,書法繪畫,也別是一家。
但這隻能說是才華,而不能說是學問。
更何況,王子安說得還不僅僅是學問,而是新學。
這是在學問上開宗立派了。
正當他們心中震驚,準備呵斥王子安狂妄無知的時候,更加讓他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李綱,歐詢,師古,孔穎達,張若素,于志寧,陸德明,杜如晦,甚至包括一些武將,如李績、李藥師和李孝恭等人,都有些忘形地忽然站出班列。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長安侯竟然肯傳播新學,興辦教育,實在是我大唐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自此,我大唐將再無人才匱乏之虞也——」
所有人:……
啊,這是什麼況——
這群人莫不是發了瘋?
但看著這群激的鬍鬚抖的老爺子,人群中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就逐漸消失了,一個可怕到讓他們不敢相信的念頭出現在腦海里。
王子安的學問,竟然已經到了這種讓這些老先生也甘心拜服的地步!
李世民雖然心中知道,這十有八九是王子安這狗東西為了罪,胡找的一個借口,但——那重要嗎?
重要的是,這狗東西竟然吐口願意興辦學校了!
他興的差點樂出聲。
不過,得意不可忘形——
咱可不能暴了馬腳,當場社死。
「如此說來,諸位卿,已經見識過王卿的新編教材?」
說完,不聲地輕咳了一聲。
一群大佬,頓時心領神會。
懂——
為國子監忌酒的孔穎達,非常主地站了出來。
「臣等與長安侯頗有私,前兩天曾有幸得長安侯贈書,雖然長安侯說,只是給孩子們的啟蒙之作,但書中的容卻是博大深,推陳出新,別開生面——尤其是數學,天文地理和自然之學,更是讓人高山仰止,讓老朽等人自愧不如——」
此言一出,李綱、歐詢、師古、于志寧等人,紛紛應和。
他們從王子安手中學到了拼音之,又被王子安邀請參加編撰漢語詞典,這份讓他們自己認為榮耀無比,足以不朽的千古盛事,心中激。更何況,人家王子安雖然年輕,但是真的有大學問
所以,此刻得到了幫王子安揚名的機會,自然是不餘力。
李世民自然也知道啊。
因為同樣的教材,他也有一套。
此時,見這群老爺子,一個個的力捧王子安,也不由心中慨,這狗東西,說好是真好,但說有才也真有才啊。
雖然為失去一個收拾這臭小子的機會而有些憾,但為了避免這狗東西事後反悔,他覺得自己必須當場把這事給砸結實了。
所以,他微微一笑,聲音溫和中帶著讚賞。
「想不到王卿竟然有如此大才,實在是我大唐之幸——朕剛才聽你說,在想要推廣新學,興辦教育之事,不知道你準備怎麼辦,有何打算啊——」
別以為,說幾句漂亮話就能罪。
你既然說想興辦教育,那就得有所表示啊——
教育是隨便興辦的嗎?
肯定得花錢,別管誰花錢,反正朕沒錢。
聞弦歌而知雅意。
王子安跟李世民打過多次道了,一聽就知道這狗東西又想從自己這裏挖錢,不由暗自撇,心中狠狠地鄙夷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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