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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開局震驚了李世民》 第五百五十三章 我們這些當爹的,難啊

車行轆轆,直奔,李泰,又剛剛大病一場,耐不得陸路的奔波勞苦,準備從坐船,直從水路去揚州。

反正只要離開長安就好,至於什麼時候到達揚州,自家老爹也沒有再做要求,那就索放慢腳步,趁機散散心也好。

他不慌,隨行的護衛,員自然也不著急,就算是著急,也不敢催。

所以,一路上,李泰一行人慢慢悠悠,如閑庭散步一般。

李世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反而稍稍鬆了一口氣。

擺了擺手。

「算了,隨他去吧,散散心也好——」

李泰這邊離開了長安,每日優哉游哉的,如遊山玩水,每到風景秀麗,人文鼎盛的地方,必然駐足數日。

一路南下,倒是讓不人知道了風頭很盛,最得陛下賞識的魏王殿下,如今已經離開長安,要趕赴揚州赴任的消息。

對於,這些,李泰反而不太在意,只是每天都要看一看每日一期的《大唐晚報》和《士林新語》,雖然在路上,沒辦法像在長安一樣,看到當天的報紙,但這也比他留在長安的人傳來的消息快上幾分。

這兩份報紙,尤其是《大唐晚報》,建立了專門的運輸通道,直接利用朝廷驛站,每日八百里加急,在全國各地傳送。

不過跟尋常的八百里加急不同的是,這大唐晚報的八百里加急,有自己專門的服飾標誌,只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倒不至於會給百姓帶來不必要的恐慌。

「這個王子安不得了啊——」

李泰看完手中今日份的報紙,抬起頭來看向一旁剛剛同樣拿著一份報紙的崔相直,忍不住輕聲喟嘆了一句。

他萬萬想不到,當日街頭地攤上遇到的一個年輕人,竟然能有那麼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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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占城稻難不真有那麼高產?」

崔相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日份的報紙上,竟然詳細的報道了占城稻的事,並表示,占城稻已經進試種階段,此稻一經始試種功就會大面積推廣。

而主持人,

就是如今風頭正盛的長安侯王子安。

而副手赫然是長孫沖以及魏叔玉。

李泰點了點頭。

「我讓人專門打聽過,聽說去過林邑的商人講,那邊的稻子確實高產,當地人,即使是簡單地撒種,也能高達兩三石,可惜之前從未聽說過,也不知道那王子安到底是從何聽到的……」

「這個人——」

崔相直沉默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對手。

憋了半天,才出幾個詞來。

「深不可測……」

李泰起走到窗邊,長嘆了一口氣。

「是啊,此人深不可測——」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忍不住地想,如果自己當初姿態再低一點,態度再誠懇一點,或者是出手化解了他跟王家之間的那點小矛盾,現在的自己,會不會是另外一番局面?

此時,那王子安又立大功,定然是風無限吧?

……

被李泰心心念念地想著的王子安,此時正悔不當初。

「我真傻,真的,我早該知道的——」

水稻的培養,並不是有技有經驗就能解決的事,還需要長期地蹲守在田間地頭,尋常三倍系的水稻,所謂三倍系,其實是指的水稻細胞質雄不育系、水稻細胞質雄不育保持系和水稻細胞質雄不育恢復系的水稻。

這才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最最關鍵的是,這一環沒有毫取巧的機會,哪怕是承襲了袁老的技,也得老老實實的去田間地頭蹲著。

唯一好一點的是,因為承襲了技,知道什麼是三倍系,知道三倍系的作用,也知道培育的方法,找起來和培育起來更輕鬆更便捷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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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不會親自去找的,所以,他老早就選了魏徵。

既然能從魏徵上蹭到,那就說明這技跟人家魏徵有緣,所以,用上魏徵,說不準會有奇效也未可知。

但他想好了一切,卻沒想到魏徵的可怕。

自從決心投到雜水稻這個偉大的事業當中后,魏徵直接就住下不走了。

吃點住點,還不可怕,可怕的這老傢伙了跟屁蟲,晚上睡覺都恨不得跟王子安一個床上,更可怕的是,想起點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他半夜就能登門求教,第二天一大早,還沒你,他就起來催你起床。

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此時,王子安都想把自己腦袋裏面關於雜水稻培養的知識挖出來,直接塞到這個老東西腦袋裏面去。

「看著,這就是三倍系水稻——」

終於勾勒完最後一筆,王子安啪地一聲,把手中的碳條筆扔到一邊,用手指著書房的大門。

「現在,立刻,馬上,拿著這些東西給我滾——」

結果,魏徵本沒鳥他,小心翼翼地出雙手,把王子安給勾勒的三倍系水稻的素描圖捧在手中,整個人都眉開眼笑。

「那老夫就不叨擾了——」

魏徵左看右看,如同捧著稀世之寶,整個人眉開眼笑,眼角的摺子都花。

「告辭,告辭——老夫則就讓陛下用人手,到天下各,尋常三倍系水稻,一有消息,就來通知您……」

王子安:……

毫不拿自己的生氣當一回事的魏徵,他哆嗦了一下,最終有些認命地從牙出一個字:

「滾!」

我早知道你個老小子這麼沒臉沒皮,又兼狗皮膏藥屬,打死我都不會找你。

不過,好在是,走了。

真好!

王子安忽然就覺得人生又生起來,整個人又重新屬於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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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忽然有點明白李世民的了。

任是誰,被這麼個老東西纏上都很可怕。

不過,現在終於解了。

至於占城稻的試種就簡單多了,雖然名義上是他主持,但除了當天去看了看,指點了一下,就直接扔給了長孫沖和魏叔玉。

長孫沖是李世民直接指派的,畢竟,占城稻是人家從林邑弄來的,而且人家現在還擔任著司農寺卿的職位,正好對口,把人家甩開,有點不道德。

魏叔玉估計是魏徵自己塞進去的。

畢竟,魏叔玉原本在北大營和薛仁貴、李承乾等人一起參加新兵訓練呢,能回來種這個,顯然也是魏徵了心思。

畢竟,知子莫若父。

自家兒子是不是打仗的那塊料自己清楚,就算是從了軍,也多半是文職,與其在軍中混日子,還不如回來種這個占城稻,以後自己學會了雜水稻的培養之法后,還可以讓他來一個子承父業,也算是有了一份出路。

當然,對於這些王子安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終於自由了。

地一揮大手。

「王猛,梨園聽曲走起——」

「師父,師父,我們也去吧……」

剛一出門,就見王玄策和席君買可憐兮兮地就湊了過來。

王子安瞥了他們一眼。

「今天的功夫都練完了?」

「練完了——」

箭呢?」

「也夠數了,一千箭,一箭不……」

「那行吧——」

今天心大好的王師父,大手一揮,直接給這兩個苦命的徒弟放了半天假。

梨園聽曲!

好幾天沒能去了,據說最近這幾天,陸德明這老傢伙不知道又從哪裏淘來了兩個年輕貌的小姑娘,不僅唱得好聽,還長得特水靈,特俊——

咳,說錯了。

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免得那些不正經的人說咱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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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不僅長得特俊俏水靈,還唱得很好聽!

嘖,長安城裏都傳遍了。

連《大唐晚報》都給專門報道了一次,若不是有魏徵這個不開眼的老東西死活纏著,他早就飛過去了。

所以,今天聽曲,蘇蘇和栩兒誰都不帶,就帶王猛這個有眼勁兒的小管事,外加兩個口風還算嚴謹的小徒弟。

誰知道,這邊人還沒出門。

就被蘇蘇帶著武則天給堵住了。

當然,王子安現在極度懷疑,是武則天帶著蘇蘇把他給堵住了,只是他沒證據。

「師父,我們也想去——」

武則天躲在蘇蘇後,怯生生地看著他。

王子安:……

還能怎麼辦?

走起!

走出大門,見王猛這廝還屁顛屁顛地跟著,王子安有些嫌棄地擺了擺手。

「行了,你不用跟著了——」

連蘇蘇和栩兒都跟著了,你還跟著個屁啊!

今天就聽曲!

當天,王子安聽了一場很單純的曲兒。

唱曲兒的小姑娘,果然長得又俏又潤。

婉轉人的江南腔調,在臺上甩著水袖,唱起「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宮花好哇,好新鮮哪……」

分外的有味道。

陸德明這老東西,還真是有眼

王子安心中暗地吐了一個槽,不過臉上雲淡風輕,還不著痕跡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失

「還以為,陸德明又搞了什麼了不起的角,原來不過如此,唱得還行,就是長得有點不跟趟,忒俗氣……」

果然,蘇蘇和武則天臉上的神友好了許多。

我就知道!

就在王子安心中得意的時候,忽然就聽得席君買悶聲悶氣地道。

「師父,沒有吧,我看那姑娘長得好的,沒看出哪裏俗啊——」

王子安:……

著一左一右,一大一小,忽然冒出來的殺氣,他忽然很想提起大腳丫子,一腳把這個狗東西給踢出去。

決定了,回去就給他安排一次負重長跑的心牌加練!

「那是因為你自己眼有問題!」

席君買還想辯解兩句,結果被坐在一旁的王玄策輕輕地拽了拽角,扭頭看到自家師父明顯不善的眼神,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又悄悄地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完犢子了!

估計是又惹禍了。

可為什麼惹禍了呢,我也沒說啥啊——

席君買心很苦,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

雖然沒能與陸家梨園新來的姑娘進行一次近距離流,微微有些憾,但王子安心還是很不錯。

從陸家梨園出來,帶著幾個人又在西市逛了一圈。

跟東市相比,西市雖然沒有那麼多緻高檔的門店,但三教九流匯聚,人群往來如織,各擺地攤的,玩雜耍的,更多了幾分人煙氣。

王子安就喜歡。

尤其是一些西域人開辦的酒肆,熱奔放的西域姑娘,大老遠地就著胖胖的脯,著雪白細膩的玉臂朝你招搖。

嘖——

當然,胡姬什麼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裏的酒有特,原原味的大唐版西域紅酒,王子安偶爾會過來照顧一下這些姑娘們的生意。

不僅他喜歡,長安的不人,尤其是文人都喜歡。

王子安領著幾個人還沒進門,就有熱的胡姬迎了上來。

「公子,夫人,裏面請——」

這胡姬倒是有眼力勁,見王子安帶著伴,雖然看著王子安那俊俏的臉蛋眼神有點過分熱,但這一次倒是沒有拿著脯主上蹭,這讓王子安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些西域的葡萄酒,雖然經過發酵,但顯然並不充分,酒並不清澈,仔細看的話,似乎還有微小的渣滓沉浮,明顯不如他自己在家釀製的果酒更加醇厚清澈。

不過,即便如此,這種澤鮮亮,帶著微微甜味的酒水,還是很快征服了長安人的味蕾,不僅是男人,連很多眷都有過來喝的。

所以,蘇蘇和武則天兩個人在這裏坐著喝酒,並不顯得突兀。

只是因為長得太過漂亮,老是吸引人不斷的往這裏打量就是。當然,這其中也有不是打量王子安的。

對這些王子安早就習以為常了。

長得太帥有什麼錯?

總不能天天躲在家裏不敢見人吧——

「王公子,您來了——」

得知王子安來了,高鼻深目,頭髮微卷,材圓潤地老掌柜王大福趕放下手頭的活計,點頭哈腰地親自趕過來,給王子安打招呼。

這貨本名不這個,不過來中原之後,仰慕中原文化,很隨大流的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聽起來就很吉利喜慶的名字。

至於為什麼姓王?

沒別的,就是因為姓王的比較多,而且聽起來就很威風。

王——

在西域,只有份地位最高貴的人,才敢用這個字。

王子安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席君買旁邊的空位,示意道。

「坐——」

王大福告罪再三,才欠著半邊屁坐了,然後還一臉討好地沖坐在旁邊的席君買出了一個油膩的笑容。

席君買:……

他有點不了這廝上的腥膻味,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往王玄策這邊讓了讓。

大概是被人嫌棄慣了,這貨竟然還歉意地沖席君買拱了拱手,油膩膩的臉上,看不到毫的不快。

「我上次給你代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王子安饒有興趣地晃著酒杯,觀察著裏面鮮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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