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將回憶里擊教練說的,以及自己琢磨出來的car擊要點教授給了學員們。
除了car,左重從有限的記憶里篩選出cqb知識,還在警學校用紙板搭建了模擬房屋,用于團隊訓練。
這些東西只是照貓畫虎,也缺足夠的專業裝備,不過用來教導這個時代的特務足夠了,左重戰高手之名不脛而走。
時間進了1933年,左重在警校里度過了這個時代的第一個新年,跟學員們打打鬧鬧,覺還不錯。
年后沒多久,第一期特訓班的學員們結業了,他們已基本為了合格的報人員,戴春峰專程從金陵趕來參加畢業典禮。
戴春峰首先去看了演,左重在一旁陪同,學員們正在演練所謂的左式行方法,看的人眼花繚。
戴春峰看的連連點頭:“慎終吶,你的左氏行方法要總結一下,好東西不要敝帚自珍嘛。德制ppk也不錯,現在里正著手更換老式朗寧,你說的閃彈,試用況如何。”
是的,在訓練之外,左重也弄出了一些新裝備,比如閃彈。
閃彈不是什麼高端裝備,手雷的構造,燃燒鎂或鉀產生令人炫目致暈眩的強嘛,左重記得紀錄片里這麼說的。
左重將大概原理送給了戴春峰,戴春峰讓金陵兵工廠試制了一批,現在特訓班正在進行測試。
左重恭敬說道:“老師您看,現在學員正在模擬進房屋抓捕敵方報人員,以往要依靠開槍和反應速度來制服對手。
現在有了閃彈,就可以讓對方暫時失明,您是行方面的行家,自然知道這有多重要。”
“哈哈,慎終你是真會說好聽的。”戴春峰大笑了兩聲,覺得左重是懂他的。
生死搏殺別說幾秒鐘,那就是一眨眼的事,這樣還能捉活口,閃彈確實不錯,戴春峰決定回去再訂制一批。
場上,學員們矯健的姿,利落的作讓戴春峰很滿意,左重不只是頭腦靈活的帥才,對于行技也很有有研究。
對自己有用的人才,戴春峰自然不會小氣,左重領章多了一條橫杠,上面還有一顆小三角,尉軍銜。
而其他學員最高不過中士軍銜,低的只有下士軍銜,左重一下子就跟原來的同學拉開了距離。
看著自己上的軍服和軍銜,左重莫名想到三從軍記中的那首《當大兵》,有點想笑。
“慎終,委員長對于罐頭計劃十分看重,又聽聞你是小同鄉,這才特批你的尉軍銜。”戴春峰和悅的說道,提醒左重這個尉軍銜來的多麼困難。
左重啪的敬了個禮,大聲說道:“效忠領袖,效忠座,效忠黨國。”
戴春峰聽到自己還在黨國之前,哈哈一笑:“坐下吧,委員長在特務組建之初,便跟我說要借鑒水滸傳,梁山好漢聚集在忠義堂時,他們的所作所為就是行和報嘛。”
聽到這,左重心中無語,真不愧是匪軍,用錦衛做例子不行嗎,非得用土匪山賊。
戴春峰喝了一口茶,留給左重思考的時間,又繼續道:“所以委員長很重視報工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下有三個。
一為特工總部,對。二就是我們特務,對外。三負責郵電管制,這個你就不用了解了。此外南昌行營還有個調查科,負責西南前線報。
二勤有偵查科、總務科、行科、通訊科;外勤組織則有幾個區站,此外還有部分海外組織。
大概就是這樣,以后你慢慢接就知道了,慎終你想去哪個部門,說出來聽聽,老師給你做主。”
“學生聽從老師安排。”左重乖巧道。
“那就去偵察科吧,正好缺一個組長。好好干,將來我對你是要大用的,有什麼況你也可以直接跟我匯報。”
左重若有所思,看來現在的戴春峰還沒有完全掌握特務,就連核心部門偵察科里都暗洶涌。
不過這跟左重有個p關系,除了抓日本人,其他時候他就決定做個薪水小,出工不出力。
特訓班自然沒有什麼告別晚宴,那些軍警干部以后依然在各自系統工作,只是多了個報員份。
其他的普通學員,表現好的補充進本部勤機關,表現不好的發配到外勤地方區站,甚至海外。
很多學員臨走前來跟左重告別,就連歸有都答答的來了一趟。
左重發現,他人還沒進特務,學生就已經遍布幾個科室了,這讓他哭笑不得。
又過了幾天,新一批的特訓班員來了,左重驚訝的發現這里面有很多江山人,也就是戴春峰的同鄉,看來他這是為未來做打算了。
這麼多人投于報斗爭中,趕走日本人之后,又有多人還活著呢,左重心有些復雜離開學校,前往火車站。
此時從杭州到金陵,要先乘火車到滬上,然后再經滬寧鐵路到金陵。
從杭州登上火車五小時后,哐當哐當的蒸汽火車到達了滬上,這個時代亞洲最為登的都市。
左重不著急去特務報道,于是隨意找了地方住下,了一輛黃包車開始了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滬上之旅。
縱然從現代回來,但路上的一切仍然讓左重目不暇接,黃浦江上豪華外國郵,蘇州河上的中國木船。
馬路邊等候公共電車的中產階級,在廢棄中尋找可用之的貧苦婦,形形的市民,活生生的展現在左重的眼前。
同時他也看到了租界,橫行霸道的白俄混混,拿著木巡邏的阿三,燈紅酒綠下穿綢的黑幫,西裝筆的洋行大班。
中國老百姓是這個生圈的最底層,誰都可以去迫、去剝削他們。
左重一路上看到被黑幫欺的商人,被巡捕欺辱的孩子,四乞討的難民。
這時候左重忽然意識到,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愿意放棄優越的質條件,甚至背叛自階層,拋頭顱灑熱了。
來一次滬上,接了一次國主義教育,左重覺得不虧。
黃包車最后停在了華懋酒店門口,左重覺得這座建筑即使放在現代也不過時,放在這個時代自然更加壯觀。
酒店地外灘,又在十里洋場開始之,這時候外灘已經有了幾分后世的格局,是最為繁華之。
左重在酒店附近溜達起來,準備為家人和戴春峰挑選些禮。
這逛下來才知道,有錢人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最會的。
來自世界各地的時髦商品,滬上應有盡有,就算沒有的,也可以通過商店訂貨,服務態度比傳說中外賣員不可進的商場好多了。
“救命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買完禮的左重找了家咖啡店消磨時,忽然聽到有人呼救,左重扔下幾張鈔票,順著聲音走過去。
幾個白人酒鬼正在糾纏著一個賣花,雙方撕扯在一起。
但旁邊的巡捕和中國人只是在那指指點點,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攔。
左重沉著臉快步走上前,他的搏擊水平在警學校只屬于中等,但對付幾個酒鬼還是沒問題的。
趁著酒鬼們沒注意,悄悄靠近的左重忽然起腳,一個鞭掃中第一個酒鬼的腦袋,嘭的一聲將他踹出去幾米遠,酒鬼搐了兩下不彈了。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左重將第二個白人的腦袋拽到跟前,用膝蓋狠狠撞上他的臉,對方直接暈死過去。
三個鬧事的酒鬼就剩下最后一個,正傻傻的看著猶如猛虎下山的左重。
“放開!”左重用英文怒喝道。
最后一個酒鬼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放開被糾纏的賣花,哆哆嗦嗦的說道:“中國人,這里是公共租界,你不能這樣。”
剛剛還裝死的巡捕也反應過來,罵罵咧咧的跑過來喊道:“不要!”
左重沒有理他們,走到賣花邊小聲讓快走,他是想救人,不是害人。
自己怎麼說也是民國軍人,租界的巡捕不會輕易手,可賣花如果被抓就要倒霉了。
被嚇傻的賣花聞點點頭,又趕搖頭。
左重是的救命恩人,要是走了,那還算人嗎,小人自有小人的善惡觀。
懶得拉拉扯扯,左重喝道:“快走,你走了就是幫我。”
賣花這才點點頭,拿起地上的花籃就跑,巡捕們還想去追,卻發現圍觀的中國人把路堵得死死的,就算用警驅趕也沒用。
左重心里一暖,雖然他們沒有勇氣站出來反抗,可終究心底還有良知。
轉過,左重看著慢慢圍過來的巡捕,不屑道:“我是中華民國-軍人,你們,滾開!”
巡捕們自然不會管什麼民國-軍人,這里是公共租界,但等左重起服出ppk后,手拿警的巡捕們忽然變得通達理起來,主讓開了一條路。
左重慌嗎,肯定慌。
因為他知道,真要被巡捕抓走,別說什麼小同鄉,某人為了所謂的友邦安定,連親兒子都能犧牲。
直到走出公共租界,再三確定沒有人跟蹤,左重才了黃包車回到酒店。
經此一事,左重再也沒有興致游覽滬上,畢竟再發達、再繁榮,也是租界。
晚上躺在旅館的床上,左重發現系統獎勵的手機貌似有點東西,幾個月下來一點電量沒掉。
看著桌面上短信、收音機等功能,左重若有所思,然后設了個開機和鎖屏碼。
第二天,左重再次乘坐火車,期間甚至還嘗了下民國火車餐食,味道一言難盡。
下午時分,左重終于到達了金陵,民國首都,開始了他在特務的職業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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