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開這裡了？

聽了老人的話，李察眼睛微微一瞇，一弓，離開椅子，服下的繃，做出戰鬥姿態。

雖然如果能和平解決的話，他不傾向於戰鬥，但也不畏懼戰鬥。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老人沒有跟著他同樣做出戰鬥姿態，坐在座位上過來，緩聲道：“年輕人，不要急。我雖然會阻止你離開，但卻不會用你想的方式阻止——那太費力了，作爲一個老人，我有自己的方式，溫和得多。”

李察聽了話，毫沒有放鬆警惕，盯著老人，準備隨時應對對方的襲擊。

這時老人又道：“你想知道，我用來對付你的方式，是什麼嗎？如果你好奇的話，我願意講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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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不答話。

老人主講起來：“剛纔和你說過，爲了位面安全，爲了讓位面走上一條正確的道路，整個真理會對整個世界進行大修正。其中，很重要的一點，是解除生命個在‘曙計劃’中的改造效果。

按照‘神罰’理論，改造生命、提升生命本質，是不服從神給出的定位，是極大的罪惡。於是，整個真理會開始了‘逆曙計劃’，又稱作‘暗之封印’。

‘暗之封印’過程中，我們採取一系列手段，讓位面中的衆多個恢復之前的平凡人，失去掌控超凡力量的能力，哪怕生下子也一樣。

當然，我們是爲了減‘神罰’再次降臨的風險，而不是自毀文明，超凡力量不能斷絕新鮮來源。因此，我們沒有把真理會之外的所有個，都徹底變作平凡人，還有一部分人被我們進行了特殊對待。

這一部分人，雖然也進行了封印，但我們留下了一個小小，封印的不是那麼嚴格。這讓他們，以及他們生下的子，都有一定機率通過生命改造，再度掌握超凡力量。也許不能如曙計劃中一樣——起點就是一級巫師，但只要肯努力，同樣可以變得很強，我們稱他們爲種子。

按照計劃，當漫長的世界修正工程接近尾聲，大陸上的種子也發展到一定高度，功爲新時代的核心力量。這些種子將在一些指引下，帶領著其餘人，讓位面向著正確方向開始走去，那時真理會員也所剩無幾，可以安心退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人向李察，出一抹笑容，“我們實施的時候，不可能不做風險考慮，也想過爲新時代的種子們，萬一沒有在我們的指引下向正確方向走去，而是重走老路怎麼辦？

更極端一點，要是新時代種子察覺了真理會存在並達共識，把真理會當敵人怎麼辦？畢竟，真理會員壽命有限，會變得越來越虛弱，越到最後越是無法對抗新時代種子。如果種子像你現在做的一樣，直接進攻到了天國，豈不是讓整個計劃的努力都白費了？”

“因此，在計劃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設下了一個保險，一個絕對不會失效的保險。那就是，在給種子留下的同時，也給種子施展了一種名爲‘命運之蠱’的忌法。

這個忌法一般來說不會對種子本有任何影響，但會給種子的脈和靈魂留下雙重標記，所以哪怕是採取類似亡靈復生的極端手段，也無法消除，生下的子也將繼承這一效果。”

老人笑容變濃，看著李察，如同在看一個死人：“最彩的地方來了——這一忌法一旦被激活，那麼就會遭到來自脈和靈魂的雙重持續攻擊，無法抵抗、無法轉移，哪怕你作爲種子再強大，唯一的結果也是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因爲，種子就是種子！”

“砰！”

老人把手中的柺杖向著地面重重一點。

“嘩啦！”

柺杖下端破碎，發出一團赤紅芒，瞬間就填充滿了宮殿的每一個角落，功把老人以及李察都包裹進去。

“這便是‘命運之蠱’發的信號，這便是我給你專門保留的底牌。好好一下吧，一下‘命運之蠱’的滋味，一下我這個老人家的手段。”

老人說完話，完全依靠在椅背上，饒有意味的觀察起李察來。

李察被紅包圍，先是微微一愣，之後卻是出古怪笑容，收斂了戰鬥姿態，學著老人的樣子重新坐回椅子，和老人對視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

足足三秒過去了，紅有些變淡，李察沒有任何變化，老人表卻變得有幾分不對勁。

四秒、五秒、六秒……

時間流逝，紅淡去大半，李察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沒有表現出任何被傷害到的痛苦表，老人開始深深皺眉。

七秒、八秒、九秒……

紅黯淡得幾乎消失，李察看著老人，眼睛半合，看上去要睡著，老人眉頭則是皺了一個疙瘩，終於忍不住的出聲問道：“你……你沒有事？”

李察睜開眼睛，看向老人，帶著幾分笑意出聲：“高格先生，不得不說，如果你是用了別的手段，我沒準真的會傷。但你用了你剛纔說的那種‘命運之蠱’，那我完全沒事。”

“這怎麼可能！‘命運之蠱’是對所有種子都生效的，不會有任何意外，不會有任何破解手段，這是當初被反覆試驗過的，你不可能違反……”老人明顯有點不淡然。

李察擡手，打斷老人的話：“是的，高格先生，你說的都沒錯，只要是種子就無法擺你們的‘命運之蠱’。但可惜，我……並不是種子。”

“嗯？”老人像是沒有聽懂。

“怎麼說呢？”李察攤攤手，緩聲道，“靈魂方面的事，有些複雜，我無法和你說太清楚。不過在脈方面，我可以和你保證，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而不是什麼種子。所以，你們的‘命運之蠱’沒有施加在我上，對我自然無法生效。”

老人的角有些搐，死死的盯著李察，像是要分辨是真是假：“如果你不是種子，你怎麼能掌握這麼強大的超凡力量？如果你不是種子，怎麼能夠毀掉我設在天國之外的組織？如果你不是種子，又怎麼能進天國，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確不是種子，不過我通過一些手段，得到了種子的能力。”

“我不相信！”老人語速變快，激道，“我不相信，這世界上存在什麼卑劣手段，能夠盜竊超凡力量。”

“也許這手段並不卑劣，相反，比超凡力量更高級，它能夠探索世界、解析世界、掌握世界，當然也能探索、解析、掌握超凡力量，一切不過是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探索、解析、掌握世界？”老人眼睛瞇起，著李察出聲，“雖然我並沒有完全聽明白你的話，但至確定一點，你和古代巫師文明一些最激進的人，十分相似。古代巫師文明被毀滅，已經證明你這種人只能帶來災難，那麼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你，阻止你讓災難再度發生。”

說完話，老人一把丟開了殘破的柺杖，從椅子中一點點站起。

隨著他起，臉上的皮快速收，皺紋消失，凸起，渾濁眼睛變清晰，花白頭髮染上黑。

像是返老還一樣，老人的年齡從看上去一百多歲，不過一個呼吸，就變四十歲左右。

從老人高格，變了壯年高格。

高格輕吐一口氣，向李察，有些嘆息道：“沒想到，終究還是要手。”

“我會期待，高格先生你表現的。”

“那我絕對不會讓你失。”高格道。

“咔嚓！”

擋在李察和高格之間的桌子從中間斷開，高格腳下一踏，整個宮殿猛地一，急速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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