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想了想，對亞伯回答道：“如實的講，我對你的咒語理論是很贊同，不否認你可能正走在一條正確道路上。如果沒有意外，即便沒有你的呼喚，我也沒準走上和你相同的道路。

但在贊同之餘，我也有些異議，那就是你雖然可能走在一條正確道路上，但不代表能安全順利的走到最後。按照你的說法，這個世界的本規則是咒語，你可以用正確咒語影響它。

只是影響有好就有壞，萬一引發非常壞的影響，沒準直接讓你走的路從中間斷裂，發生在這個位面的災難，也算是側面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按照你現在做的，繼續測試咒語下去，失敗概率並不小。”

“那你說怎麼辦？”亞伯問。

“我麼……”李察搖頭：“暫時，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畢竟，這可是關於世界終極真相。我頂多告訴你，你走的路雖然正確，但不是最正確的那一條，也不是我完全心甘願走下去的那一條。”

“那你到底要不要留下來幫我？”亞伯問。

“我可以留下來，也可以幫你。”李察回答了，之後語調一轉，“不過我不會留下來太長，等到有一天，我思考出一定果，那麼會離開去尋找我認爲最正確的安全道路。”

“離開是你的自由，我不反對，只要你現在願意留下就好。”亞伯聽了後鬆了口氣，“這樣，至可以臨時分擔一下我的負擔。你可知道，到目前爲止已經積了多沒有實驗的咒語，你可知道，到目前爲止‘奧太之腦’有多個部位存在運行患？”

“這個……”李察向亞伯，看著亞伯的臉，突然覺得有種上了賊船的覺。

……

的確是上了賊船。

沒多久，李察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的確不知道，積了多沒有實驗的咒語，也的確不知道，‘奧太之腦’有多個部位存在運行患——在開始幫助亞伯分擔工作時計算不清，分擔工作一個月後計算不清，分擔工作三個月後還是計算不清。

真的是太多了。

一直到幫助亞伯分擔工作半年時間後，把衆多分力量都榨乾了，才計算清並理掉所有存下來的工作。

亞伯有些愧疚的表示：他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辛苦了。

李察臉上很是平靜，心裡面卻有點想敲亞伯的頭解氣——在他看來，亞伯這個和尚，比之前沙利葉那個頭可狠多了。

但無論如何，還是那句話——來都來了，幫都幫了，也只能繼續幫下去。

再者說，半年時間裡，他倒也不是純付出，通過和亞伯的諸多討論、以及實驗衆多咒語，對世界真相的思考變得更加深，心裡面一個想法開始默默醞釀。

等到心中的想法徹底醞釀、構思完善了，也就可以離開了……他帶著這種想法，重新投到忙碌中。

……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

李察來到奧太位面一年後。

奧太之腦部。

“嗒嗒嗒”腳步聲響起，李察走到突然停止工作的奧太之腦第一百三十八號區域，掃視了幾眼，很快鎖定故障源頭——一狀的晶，表面出現了裂。

對於這種故障怎麼理，他已經很練了，一揮手就把損的晶拆下來，接著換上一新的晶。

手持壞掉晶，李察邁步往外走，準備去找亞伯，讓對方修復一下晶、當作備用件——按理說，這工作他也可以做，而且做得更快，但考慮到亞伯最近幾天除了實驗咒語組合外，並沒有別的事務，還是讓對方調劑一下比較好。

這可以理解爲讓對方不要太無聊，又或者理解爲讓對方不要太輕鬆——全在於從什麼角度出發了，反正李察覺得他是從前一個角度出發的。

結果他往外剛走了沒兩步，像是發現了什麼，陡然停住，目落在手裡面的破裂狀晶上。

順著晶的裂向部看見，就看到這一狀晶，和其餘的不同，裡面不是實心，而是有一個空腔，空腔中裝著東西。

李察皺皺眉，下一刻把手指放在在晶表面，輕輕一彈。

“咔！”

晶從中間斷裂，裡面空腔中的東西掉了出來，赫然是一個卷軸。

卷軸看上去很小，不過一筷子長，一手指細。

李察好奇的把卷軸打開，結果只看了幾眼，表就發生了顛覆變化，眼裡也出了有的震驚目。

“這卷軸……”李察忍不住出聲。

……

片刻。

奧太之腦部。

亞伯出現在李察旁邊，看著李察手中的卷軸，臉上的震驚比李察更甚，聲也更大：“這卷軸！”

“這卷軸，真的是從晶裡面找到的？”亞伯帶著幾分不信向著李察問，樣子有些失態。

“不然呢？”李察反問。

“好吧，好吧，就當卷軸的確是從晶裡面找到的，那這上面的容……”亞伯深深皺眉，之後用力搖搖頭，“不行，我得再看一遍。再看一遍，才能相信。”

說完，亞伯又看向卷軸。

就看著卷軸上面，容其實很簡單，一共就有五行主要的字，是五條咒語，其中三條咒語下面，另有小字標註。

仔細看。

首先是第一條咒語，構非常奇怪，含有多個冷門語言字符，發音十分困難，如果不經過練習很難一次讀對。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行咒語被用一條紅橫線用力劃掉，像是表示廢除了。

而這條咒語下方的標註爲：已試驗，毀滅之咒——從邊緣出現的寂滅白，大範圍抹除全部事。

然後是第二行咒語，構和第一行咒語相比有些類似，不過冷門語言字符了一點，長度也有所減。

這一行咒語，同樣也被一條紅橫線用力劃掉。

咒語下方標註爲：已試驗，審判之咒——從中心出現的寂滅白，小範圍抹除全部事。

接著是第三行咒語，構和前兩行咒語差別很大，只有寥寥幾個冷門語言字符，但長度幾乎是前兩個咒語之和。

這一咒語依舊沒有避免被用紅橫線劃掉的命運，下面小字標註爲：已試驗，恐慌之咒——小範圍隨機破壞事，隨機抹除生命構造。

之後第四條、第五條咒語，長度較小，但幾乎都是用冷門語言字符組，這兩條沒有被用紅橫線劃去，同樣也沒有標註。

看著這兩條咒語下方的空白，讓人不由得浮想聯翩。

亞伯此時看著卷軸，死死看著卷軸容，許久沒有說話。

半分鐘後，他吐了口氣，完全不顧及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擡起一隻手捂在頭上，裡發出類似痛苦的聲音，臉上的表看上去有些錯和……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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