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坐在地上的亞伯放下捂在頭皮上的手,向李察。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問道:“難道說,整個古代巫師文明,經歷的所有浩劫,都是人爲的?”
“有可能。至,我覺得卷軸上的五條咒語可以說明,你們爲什麼無法阻止發生在這個位面的災難。”李察理智分析道,“當初,你們認爲是咒語導致位面災難,這沒有錯,只不過卻不是你們實驗的咒語,而是別人實驗的紙上的咒語。所以,你們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影響災難。”
“可是……”亞伯臉上扭,滿是費解,“可是,這紙上的五條咒語又是怎麼來的?”
“那就要問問你了。”
“問我?”
“對,問你。”李察道,“我想問你,你確定你是第一個利用奧太之腦尋找終極咒語的人麼?
之前,你和我說過,奧太之腦在製造出來後,是用來聯絡其餘位面、理大量數據的。那麼,你能確定,在理數據的同時,沒有人盜取一部分計算能力來計算別的事嗎?
另外,你說白浩劫後,奧太之腦空置了一段時間,你能確定是真的空置了麼,還是依舊被使用,但沒有被發現?
最後,你當初利用奧太之腦尋找終極咒語時,其餘人真的是幫你、爲你工作麼,主導一切的真是你麼?又或者……另有其人?”
“這……”亞伯聽了,臉變化好幾下,深思起來,幾秒後嘆了口氣道,“也許你說得對,我可能真的不是第一個利用奧太之腦尋找終極咒語的人。
認真回憶一下,我記得有這麼一個人,是奧太之腦的管理員,從一開始就在負責奧太之腦的維護、運作,完全有能力做到你說的盜取計算能力的事。想一想,當初他贊同我使用奧太之腦,也的確過於容易了點,與其說我求他支持,不如說他好像正在期盼著我去找他。”
抿了抿,亞伯道:“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我做的一切,都是在走對方早就走過的老路?對方早就找出了我想找的終極咒語,而且是五條,還試驗了其中的三條。那我從一開始到現在,做的事,又有什麼意義呢?”
說完話,亞伯臉上滿是自嘲和苦。
李察出聲:“我倒是認爲,你這麼做,還是有意義的。畢竟,如果不是你的努力,不是你繼續運行奧太之腦,我也不會被你找來,卷軸上的五條咒語也很難被發現。
你的確是走別人走過的老路,而且還慢了好幾步,不過正是這樣,代表你可以來得及更換另一條路。
五條咒語試驗了三條,毀滅的效果充分證明都不是正確的終極咒語,甚至第三條很可能害死了實驗咒語的本人,導致咒語卷軸藏到現在。
這是一個教訓,也是一個用很大代價換來的珍貴實驗結果,通過結果,可以確定這條路真的很危險,需要轉換一下思路,改變一下方法。
我目前有一個想法,可以和你流流——在我看來,與其去尋找可疑咒語組合、一一實驗。不如努力解析每一條咒語的組字符,也就是去解析造主、創世神構建這個世界規則的語言,解析功了,我們可以自己創造所需要的咒語,實現想要的結果。這纔是,瞭解世界真相、掌握一切的真正方法、安全道路。”
亞伯聽完話,有些吃驚的看向李察,顯然有點被打。但轉念又想到,自漫長時間的努力統統了無用功,被打擊到的心還是有些無法完全恢復。
深呼吸一口氣,亞伯看向李察沙啞道:“我承認你說得有理,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今天發生的事,所以讓我靜一靜吧,我想靜靜。”
話落,亞伯轉向著奧太之腦外走去,高大的背影在這一刻顯然很是落寞。
李察倒是比較理解亞伯的心,畢竟任何人爲了某個目的努力一生到頭來發現毫無價值,不發瘋都是好的。
話說回來,即便理解,他也不可能讓對方強行改變思想。對方到底會不會真的想通,會不會從老路上退出,和他走一條新路,暫時無法確定。
但無論如何,他都會堅定走自己道路的。
想著這些,李察收回目,看向手裡面的卷軸,在最後兩條咒語上,停留了好一會。
兩條咒語對他來說,無疑是很有力的,畢竟這可是極有可能影像整個世界的咒語。他有一種衝,那就是念出這兩條咒語,看看會有什麼神奇效果。
不過出於理智,最終忍住了。
他的確可以念出這兩條咒語,但絕對不能現在念,要在充分理解咒語含義、瞭解咒語效果後再去做,不然寫下這五條咒語人的下場,沒準就是他的下場。
再者說,如果他現在真的就莽撞念出咒語,豈不代表走上了和五條咒語主人、亞伯一樣的老路?
所以絕對不能選擇。
搖搖頭,李察把卷軸小心的收起,開始巡視整個奧太之腦的部,看看還有沒有其餘故障和患。
結果剛走出十幾步,就看到右側一個區域的奧太之腦部位發出不正常的嗡鳴。
是過載了?
李察走近正要做進一步排查,這時左側一個區域的奧太之腦部位,又閃出電弧來。
能量溢出?雙重故障?
李察眉頭微皺,開始思考要不要讓奧太之腦小範圍停機、好好維修一下,下一刻忽然發現奧太之腦諸多部位,連續不斷冒出火星和濃煙,四面八方都傳來扭曲變形的聲音。
這是……
李察眉頭皺,發現事比想象的更加嚴重。
到底怎麼回事?
“砰砰砰!”
沉悶的鳴聲從奧太之腦邊緣響起,大片火焰出,沒一會奧太之腦就有小半部分於火海中,看樣子哪怕他全力出手,也會損失慘重。
這好像是……外界奧太之腦,導致的連鎖故障啊……李察漸漸看出點頭緒來,脣抿起思索起來。
外界的話……亞伯不剛出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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