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彩唐一路啃著點心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慨。
雖然沒吃過這家的點心,但是看著的盒子和製作,就知道這點心不便宜,當然味道也很對得起這個價格和包裝。夏樾這給的雖然都是小恩小惠,但是確實人心。
所以老話說的是有道理的,想留住一個人的心,先要留住一個人的胃,人吃飽了,就特別容易被。
第二天一早,林嬸果然做了大包。
葉彩唐一手拿著包子,一手摟著林嬸:“真好吃。”
大家也覺得特別好吃,一碗酸辣麵片湯,一個大包,吃的稀裏嘩啦一頭汗,停不下來。
林嬸見大家都真心喜歡,也不由的笑了,但隻笑了一下,那笑容又逝去了。
葉彩唐知道想起了林玲,使勁兒摟了一下的肩膀。
我沒辦法讓林玲複活,但我一定不讓死的不明不白。
金正利的房子已經徹底搜查過一遍了,零零總總的銅錢加碎銀子,一共隻有十幾兩。
這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不了,但是對收不菲,無不良嗜好的金正利來說,實在太寒酸。
葉彩唐翻著他櫃裏的服,床上的被褥:“金正利一直過的都簡樸的,服也不多,真是應該攢下了不錢。”
這年代沒有銀行轉賬,但金正利大額的收都不是一個人能應付的,倒也好查。
常年跟著金正利給他打下手的幾個弟子都給找來了,得知了金正利死訊,紛紛痛哭起來。
師父死了,深厚不深厚不知道,但以後肯定沒了活計,要另謀生路了。
他們不知道每次給人看風水做法事收了多錢,但是知道每次是給哪家做事。也知道金正利平日裏喜歡去哪裏吃飯,哪裏聽戲。
夏樾讓他們四個人站一排。
這四個徒弟,開始在孟家老宅便都掃過一眼,隻是沒注意。
後來,懷疑上金正利了,又過他們詢問況,但也說不出太多。
徒弟中跟他時間最長的,也就是大師兄,楊友昌。是個膀大腰圓看起來有些憨厚的年,是跟著金正利的時間是最長的。
“我跟師父有五年了。”楊友昌道:“師父很照顧我,他看我一個人帶著母親可憐,每次有活兒,都會先喊我,也會多給我點。”
可惜隻有五年,五年,不可能參與七年前的案子。
其他幾個說的也差不多,住的不遠,都是有活兒就喊,做完給錢。
夏樾道:“平時沒活兒的時候,你們會來看師父嗎?”www.x33xs.com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大師兄習慣代表發言:“平時來的,但是來的不多,師父不喜歡我們上門打擾他。”
葉彩唐道:“逢年過節嗎,來送禮嗎?”
楊友昌搖頭:“沒有,逢年過節師父都不在家,我們也不知他去了哪兒,找不到的。我們來看師父,都是平時來。”
夏樾和葉彩唐互相看了一眼。
這就奇了怪了,金正利一個孤家寡人,在京城裏親戚朋友都無,逢年過節能去哪兒?
劉沙忍不住道:“金正利不會有人,私生子吧?”
金正利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個風流種,又一把年紀了,不過人不可貌相,這事誰也說不定。
夏樾又讓他們細細回想了金正利近兩年做的生意,平時喜歡去什麽地方,一一記錄了。
賣家死了,買家也還是知道自己付了多錢的。
於是兩下分工,夏樾帶著葉彩唐,去金正利常去的地方。
單漢一個,不怎麽自己開夥,吃飯基本都在兩三家酒樓,不過吃的也簡單,並不奢侈。
賭場青樓他都不去,偶爾買一服,再買一些做法事用的,可算是相當簡單,一目了然。
劉沙帶人跑了半天,將他這半年的收都匯總了個差不多。
“沒想到風水先生這麽賺錢啊。”劉沙被深深地刺激了:“這兩年裏,就能查出來的,有將近五百兩的收,除去分給別人的,怎麽也能落下四百兩吧,這簡直太賺錢了。”
就算是夏樾,一年明麵上的俸祿也沒有四百兩。
眾人一時心裏都有點失衡,葉彩唐想著自己一個月二兩的銀子悲從中來,認真的想是不是要找謝止拜師學藝。
然後回來用銀子把夏樾砸扁。
“可以想象啊。”夏樾不太在意翻了翻賬單:“他是給盧外北做的那場法事,不是就打算收一百兩嗎?這麽說的話,兩年五百兩並不多。吃喝都節省,這錢大部分都能攢下來。”
但現在屋子裏能搜出來的隻有十幾兩碎銀子,也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錢去了哪裏,就去了哪裏,可這錢,去了哪裏呢?
幾人說話的時候,正在一家棺材店外。
這種店專門賣的是死人用的東西,最多的是棺材,然後紙錢,元寶,香燭等等,開在一家小巷子的最後。
雖然這種店看起來好像晦氣,但終究誰也離不了,金正利更是常客。
劉沙找過來的時候,他們剛從店裏出來,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
突然間,後麵傳來喊聲。
“等一下,大人等一下。”棺材鋪的掌櫃從裏麵追出來。
眾人停下腳步。
掌櫃的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是否有用。”
“你說。”
掌櫃的道:“大人你問老金是否有奇怪的現象,剛才我又翻了賬本,還真有一次,也不知算不算奇怪。”
夏樾道:“你盡管說。”
掌櫃的道:“那是四年前的事了,有一天老金照例來鋪子裏拿貨,他拿的貨啊,一般都是要求便宜好看,就是糊弄人的那種。但是那一次,他要好貨。”
眾人對這一行也不明白。
夏樾道:“所謂好貨,是指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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