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葉彩唐毫無證據的猜測,但是,誰知道呢?
夏樾過姚文鬆:“有一件事,要詢問你一下。”
姚文鬆從夏樾的表看出這事可能不是意外那麽簡單,連忙道:“夏大人您說。”
夏樾道:“二個月前,你父親是否曾經去過南山?”
姚文鬆一愣,隨後算了半天:“我不確定,可能去過吧。兩個月前是春天,天氣若好,他是喜歡去踏青攀山的,但是我沒跟他一起去過。”
“那他通常會帶哪幾個手下,這個……”夏樾一指:“梁哲民,是否其中一個?”
能把生意做那麽大,姚文鬆自然是腦子轉的快,立刻道:“大人,您的意思,我父親和梁哲民的死,都和南山有關?”
“現在還不好說,還要調查。”
夏樾暫時還不打算把路清雨的況告訴姚文鬆,如果隻是一個簡單詛咒,不能判定和姚海峰的死有關。若就這麽告訴他,以姚家的財力,怕不是要雇人去挖人家姑娘的墳?
夏樾不說,姚文鬆也不敢多問,想想道:“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要回去問一下。管家一定知道。”
夏樾吩咐收拾現場,將梁哲民的收斂,暫時帶回六扇門去。
葉彩唐別看一個姑娘家,盡職盡責,在自己的事上一點也不含糊。卷著袖子戴著手套幫捕快一起搬,實實在在的出力。
就是太會懟人了,夏樾看著幹活兒,心裏不由的想,不過確實是能幹的,二兩銀子一個月還是很值得的。
姚文鬆回府,就立刻將常跟著姚海峰的隨找了來,一問,果然是那四個,現在還剩下三個。
葉彩唐和捕快一起收拾完現場,回到六扇門的時候,姚府已經將剩下的三個人送來了。
他們麵麵相覷,在堂上站一排,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夏樾坐在上首,嚴肅看著他們。
“知道來六扇門做什麽嗎?”
三人恍惚搖頭:“大人,小的們,確實不知。”m.x33xs.com
出來的時候倒是問了管家,管家也不知。
夏樾不想和幾個小廝浪費時間,直接道:“兩個月前,你們和姚海峰一起去了南山,有這回事嗎?”
三人臉都是一變。
“想起來了?”夏樾心裏有數,如今看來,路清雨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害一個無辜子摔下山崖,然後跑了,這事擱誰上都不能失憶吧。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首一個年紀大的丁聰的出來說話:“回大人的話,是有這麽一回事。老爺在的時候,每逢春日都喜歡遊山玩水,兩個月前,確實去過南山,是小的三人,還有梁哲民陪著的。”
夏樾點了點頭:“那一趟南山之行,可發生了什麽不同的事?”
三個人臉都變了,然後一起搖頭。
“沒有,沒有發生什麽事。老爺每年都要去南山,我們都習慣了。”
回答的如此統一,顯然是商量好的。還不是今日才商量好的,應該是那日出了事之後,便統一的口徑。
“是嗎?”夏樾道:“我問了管家,管家查賬後說,在從南山回來之後,姚海峰給你你們每人賞了十兩銀子?是否有此事?”
“有。”
“你們一個月的月銀,不過一兩,這一次賞十兩,是有什麽說法嗎?”
丁聰道:“老爺恤我們跟著出門辛苦,特別賞的。”
“是嗎?”夏樾冷笑一聲:“想好了說,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去南山,是否真的沒有遇到任何事。”
幾個小廝臉上都冒了汗,但還是咬牙搖頭。
就在葉彩唐拳掌想著,現在是不是要大刑伺候的時候,聽夏樾說,好了,那你們可以走了。
葉彩唐呆住了。
這就走了?
雖然姚海峰死了,但是這幾個難道不是幫兇嗎,路清雨的死,他們也不了關係。
丁聰三人麵喜,一副急不可待要離開的樣子。
夏樾起,涼涼道:“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下,這是六扇門的大堂,不是姚家,這裏說的每一句話,你們都是要負責任的。朝堂之上,證不言,按大梁律例,黥為城旦舂。”
這規定好,葉彩唐點個讚。
律法規定,所供證詞與案不符者,據節嚴重況,毀容後去從事築城舂米之類的苦役。
若是因偽造證詞,導致被告定罪有出的,按照所出的罪名與應有罪名之間的差額判罰。
夏樾這話一說,三人臉又白了一截。
“走吧。”夏樾看著他們巍巍走到門口,又加了一句。
“對了,還有……”夏樾道:“帶他們去認一下梁哲民的。”
旁人都不由的嘀咕,梁哲民的有什麽好認的,不是姚文鬆帶著管家親自認過了嗎?
但是葉彩唐立刻道:“梁哲民在停房呢,我帶他們去認。”
帶嫌疑人認,擅長。
各種效果都可以製造出來。
當下葉彩唐便帶著三個死者朋友來到了停房。
停房裏,白天也森森的,其實是為了通風涼,所以房間特意選的朝北的角度,外麵又有遮天蔽日的大樹,屬於基本曬不帶什麽太。
梁哲民躺在停臺上,臉上有,有大片的傷,口凹陷,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奇怪的掛在一旁。沒人給他整理容,看起來有些淒慘。
葉彩唐嘩啦一聲掀開蓋在他上的白布,像是賣瓜賣菜一樣展示商品。
“都過來看看吧。”葉彩唐看了眼站在門口做一團,瑟瑟發抖的三個人。
有些人對死人是沒有概念的,覺得人閉眼沒呼吸就是死了,想不出這件事的可怕。隻有當真正讓死亡出現在麵前,才能有真切恐懼的覺。
外麵的捕快見這三人不,聲氣的催:“快點,快進去,墨跡什麽呢。”
三人隻好走進來。
葉彩唐道:“看清楚了,這個人是不是梁哲民?”
三人一起點頭,雖然被踩的有點慘,但臉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葉彩唐慢悠悠道:“這家夥也是怪倒黴的,不知怎麽驚了馬,被馬踩的老慘了,你們知道嗎,他口斷了十幾骨頭,啪啪啪啪的斷了一排,跟竹竿子似的。”
丁聰下意識的了自己的口。
外麵捕快趕板住臉免得自己笑出來,十幾骨頭,剛才葉彩唐可不是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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