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鬆大步的走了進來,還沒說話,夏樾便道:“姚文鬆。”
姚文鬆要責罵丁聰的話一下子被打斷了。
“夏大人。”姚文鬆忙道:“你別聽他瞎說……”
夏樾擺了擺手,讓他先別說話。
他後,是一起被帶來的陳山和李市。
夏樾道:“把他們帶下去,分別審問,和丁聰的供詞對一下。”
捕快忙上來,直接就把人帶走了。
夏樾讓人給姚文鬆搬了個椅子坐下,然後將丁聰也先收押了,將師爺記錄的口供給他看。
姚文鬆雖然有錢,但在衙門裏也是個平頭百姓,何況這是六扇門,對夏樾他還是恭恭敬敬的。
姚文鬆坐在那裏看,越看,腦門上的冷汗嘩啦啦的冒。
手了,手有點抖。
夏樾冷著臉道:“姚文鬆,你有什麽想說的?”
你可千萬別說你爹幹的那些事,你都不知道?要是隻有南山偶遇路清雨一事,還有可能不知道,但是日積月累,作為兒子,沒有全不知的道理。
現在要查的,是有沒有參與其中。
“我,我覺得爹……他不至於吧。”姚文鬆的表有點夢幻:“我真的不知道,夏大人,這一定是丁聰為了減責任,瞎說出來的。我爹已經過世,死無對證,他才敢胡說八道。”
葉彩唐細細端詳姚文鬆,覺得姚文鬆似乎沒說謊。
從丁聰供出的那些事,能看出姚海峰是個表麵功夫做的十分好的人,不僅僅是對外人,對家人也一樣。
當然假就是假,日久天長一定能有所察覺,但是做兒子的,對父親的所作所為,就算是覺得不妥,也未必會深究。
關鍵是姚海峰現在已經死了。
現在無論有多件事,死都已經死了,一了百了。
很快另外兩個人的供詞也都出來了。
團夥作案就是這樣,一旦打開了一個缺口,那就像是滿溢的洪水一樣爭先恐後。誰都害怕自己說的慢了,說的了,為被判最重的那個。
夏樾大約看了看,將供詞全部給了姚文鬆。
姚文鬆接著往下看,葉彩唐甚至覺要給他找個大夫備著,也不知道會不會昏過去。
夏樾道:“丁聰,陳山,李市,他們是姚海峰的仆從,對姚海峰做的事,算是最了解的。這是單獨審問他們三人的供詞,你覺得可信嗎?”
葉彩唐已經信了。
三個人說的大差不差,幹了哪些事,什麽原因,什麽時間,是誰的手,花了多錢。
除非他們三個在之前就已經將每一件事都通過氣,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如此一致。
除非這些事是真的發生過的。
姚文鬆終於頹然放下手來:“夏大人,現在,我該怎麽辦?我爹已經過世了,總不能……”
姚文鬆也不知該說什麽,總不能把他爹的棺材抬出來遊行示眾吧。
這一刻他竟然有點慶幸,還好他爹已經死了,也許夏樾會考慮網開一麵,這樣他們家還能逃過一劫。
要是他爹還在,這事一鬧,怕是死罪難逃,姚家的名聲,也就敗了。
夏樾板著臉道:“姚海峰涉及的不是小案子,是命案。丁聰三人我們還要再審,你可以先回去,等有消息,我會通知。”
姚文鬆臉發苦,如喪考妣。
姚文鬆走後,葉彩唐迫不及待道:“大人,這案子怎麽辦?”
這案子現在真的是可控作特別強了,可大可小,可牽扯可不牽扯。
夏樾道:“姚海峰已經死了,丁聰三人數罪在,行為非常惡劣,按律當斬。姚家……若是查實姚文鬆當真對姚海峰的事不知,又積極主對害者進行補償的,可以考慮網開一麵,不對外公布案。”
這就是救了姚家一大家子的命了。要不然的話,姚家在京城就不再有立足之地。
葉彩唐連連點頭:“那薩又心呢?”
薩又心實在可憐,葉彩唐將心比心,覺得自己若是在那地步,也會如此。
夏樾道:“這就要看苦主是否願意網開一麵了。若是姚家不追究,本也可以不追究。”
雖然殺人償命是江湖上的規矩,律法是絕對不允許私刑的,但人心都是長的,這件事裏,誰也做不到對薩又心鐵石心腸。
葉彩唐心裏舒服了,覺得薩又心大概是保住了。
隻要姚文鬆不是傻子,自然會主開這個口。不但不會追究薩又心,反而會對諸多補償,以解心裏怨氣,堵住悠悠眾口。
葉彩唐道:“大人,你真的是一個恤民,善惡分明,有有義的好。”
難得還長得那麽好看,真是優秀的由而外。
夏樾涼涼道:“說那沒用的,我還不知道你,翻臉比翻書還快。”
葉彩唐無辜,怎麽會呢?
夏樾冷哼一聲:“這會兒辦的事合你心意了誇我是好大人。一會兒但凡吃飯林嬸給我盛的比你多,你都要在心裏罵我仗勢欺人。”
這話說的,王統和劉沙都忍不住笑。
葉彩唐僵住了。
確實是有一點點,夏樾莫非有讀心。
夏樾大人有大量,懶得和葉彩唐較真這三瓜兩棗的事,轉頭問王統:“謝止醒了沒有?”
“醒了。”王統忙道:“就是還頭痛,在床上滾來滾去呢。”x33xs.com
“醒了就行。”夏樾道:“讓他先別滾了,把事說完再滾。”
真是心冷,毫無人。
葉彩唐連忙跟上去:“大人,大人我剛才的話也還沒說完。”
夏樾言簡意賅:“說。”
“我總覺得,即便是薩又心給姚海峰下了毒,姚海峰的死也不全是因為毒。”葉彩唐道:“我問了大夫,大夫說,姚海峰那種輕微癥狀,必須到強烈刺激才有可能引發心癥猝死,半夜三更的,這強烈刺激從何而來,總不能是真的做噩夢吧。”
夏樾停下腳步:“你懷疑什麽?”
他覺得自己有點搞不懂。
葉彩唐是很同薩又心的,覺得有可原。
那這事就不應該深究下去,深究下去,薩又心隻會有更多嫌疑。
葉彩唐道:“我認為姚海峰不僅僅死於中毒,還有其他原因。”
“什麽原因。”
“同床共枕,薩又心若是破釜沉舟想殺姚海峰其實很簡單,但選擇了下毒的方式,可見是有耐心有城府的,已經忍了那麽久,為什麽不再忍一忍,再等三個月,姚海峰的中毒更深,或許會在日常發作,就不會有一點嫌疑。”
一切的不合理,都一定都會有一個合理的藏原因。
葉彩唐道:“是什麽刺激了提前手,立刻就要姚海峰的命,連三個月也不能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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