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語氣實在是過分，大家都是聽得心下不快。

2班的段佳是個心直口快的，立刻就站直幫著沈般若出頭。

“你們不過就是得過一次冠軍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至我們得過，而你們……”云天野扯扯角，語氣曖昧，“只能被我們在下。”

去年，榮德高中是團隊亞軍，楓林國際是團隊冠軍。

他這一句話，說得是名次，但是面對一個孩子，使用這樣的詞匯明顯已經帶著幾分侮辱。

“哈……”

楓林中學校隊的學生們哄笑出聲，甚至包括他們的領隊男老師在。

段佳到底是孩子，頭一次面對這樣的狀態，眼圈一紅氣得差點哭出來。

看同學到侮辱，除沈可寧之外，白老師和幾位榮德高中的學生都是氣憤地站起。

“那又如何？”

將屏幕上最后一個敵人一槍頭，沈般若將手機塞進口袋，也從椅子上站起，轉臉對上云天野的視線。

“這一次，我們會把你們狠狠地踩在腳下。”

看到的臉，云天野和幾位楓林中學的學生都是驚艷地一怔。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一直安安靜靜的孩子，會有這麼出眾的一張臉。

云天野從驚艷中回過神來，不屑地扯扯角，微微彎下將沈般若的臉湊近幾分。

“我沒有讓人在我上面的習慣！”

“哈……”

楓林高中眾人再次大笑，甚至還有兩人夸張地吹響口哨。

這一次，不要說是幾位學生，連白老師的臉都沉下來。

比賽場上，拼得是智實和實力。

如果輸了那只能怪自己沒有別人聰明，沒有別人努力。

在場下，一個男生這樣對一個生說話，這已經是連最起碼對他人的尊重都沒有。

白老師剛要發作，一個聲音已經先他一步怒喝出聲。

“放肆！”

眾人同時向著聲音的方向轉過臉，只見兩排座位間的過道上。

一位戴著眼鏡，氣質儒雅的老者，正沉著臉，目隔著鏡片怒視著云天野。

上下打量對方一眼，對這個飾普通的老者，云天野并沒有放在眼里。

“你誰啊你？”

不等老者自我介紹，白老師已經認出對方的份，有些不確定地打量對方兩眼。

“您是……程斌老師？”

程斌？！

聽到這兩個字，不要說是學生們，連楓林中學帶隊的老師都是驚得慌起。

眼前的人大家不認識，程斌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當年是他一手組建國奧數學隊，親自帶隊拿下第一個國際金牌。

現在老人家退居幕后，主要做數學研究工作，不怎麼參與比賽的事，卻依舊是協會的會長，歷屆全國競賽的題目都要他親自過目點頭。

今年恰逢比賽的第二十個年頭，老人家也是特意時間過來看看。

一路上，他不時地停下來，聽聽大家討論比賽題目，想要看看學生們的反應。

看沈般若他們這兩個學校的學生爭執，老人家還以為他們也在爭論比賽題目。

他好奇地過來聽聽，結果看到的卻是云天野辱一個小姑娘。

對云天野的放肆言語，老人家是實在聽不過去，才會仗義執言。

助理冷冷地掃一眼云天野，鄭重介紹。

“沒錯，這位就是國奧協會長程斌老師。”

知道對方的份，云天野忙著一笑，一邊拍馬屁一邊和對方套近乎。

“程老師您好，我可是久仰您的大名，我爺爺云展和您還是同學呢，您肯定還記得吧？”

“我當然認得，當時你爺爺找到我想要讓你拜我為師。”

“是啊，沒想到程爺爺還記得。”

云天野故意將“老師”換“程爺爺”，以顯示他與程斌的親近。

“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同意收你為徒嗎？”程斌冷冷一笑，不客氣地當場打臉，“因為……你不配！”

人才可不僅僅是聰明，首先要是一個人，才能稱之為人才。

一個人再聰明再努力，人品不行也不能委以重任。

云天野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當初他之所以沒答應，是因為正在忙一個研究項目是真的沒時間。

現在，程斌是真的慶幸自己當初沒答應。

否則，收下這樣的徒弟，他的臉都要被對方丟盡。

噗——

榮德高中的學生們都是笑出聲來。

云天野的表，瞬間尷尬無比。

這功夫，一名工作人員已經注意到程斌，小跑過迎過來。

“程老師，來來……前面坐！”

向沈般若等人點點頭，程斌邁步走向前面的vip座位區。

“程老師可真會看人啊！“

“就是，有人的人啊，別看長得人模狗樣，骨子里就是一坨狗屎，真是臭不可聞。”

……

大家當然不會放過機會，紛紛吐槽云天野。

“哼！”

云天野丟了臉，自然是不肯認慫，看程斌走遠，他重新出放肆輕狂之態。

“你們得意，等一會兒績出來，我們再用獎杯打你們的臉！”

去年他就是冠軍，今年一年又是一直在集訓，為了沖擊國際大獎，爺爺可是找來好幾位頂級名師給他做培訓，云天野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心。

“你不用想了，這次你拿不到獎杯。”沈般若淡淡道。

楓林國際高中的學生們，頓時也來了神。

“同學，你大概是不知道這位是誰吧？”

“我告訴你，我們云天野可是去年的冠軍，只差一分就拿到滿分。”

“就是，他要是拿不到獎杯，那也沒人能拿到獎杯了。”

……

大家聽說云天野這麼厲害，也都是有點驚訝。

只有沈般若不為所。ωＷＷ.166xs.cc

“我說他拿不到，他就拿不到。”

眼前這位年，頭頂黑霧濃郁，明顯是太歲頂的跡象。

太歲頂，霉運臨頭。

輕則流，重則傷殘。

又怎麼有氣運拿得到名次？

死丫頭，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我們就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今天晚上你跟我到酒店，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云天野近的臉，笑得齷齪，“如果我輸了，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怎麼樣，這位同學，你敢賭嗎？”

“般若，別理他！”

“就是，理會他這種流氓做什麼？”

……

白老師和幾個同學生怕沈般若吃虧，都是主勸不要理會。

只有沈可寧，幸災樂禍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自始至終屁都沒放一個。

楓林中學那邊，卻是一個個地給云天野助威加油，甚至還有兩個取出手機幫著錄像。

“同學，別慫啊！”

“就是，來……來來，我給你們當見證，到時候誰反悔誰就是孫子，咱們給丫發到網上曝！”

……

“我賭！”

輕輕推開一旁段佳拉扯暗示的手掌，沈般若平靜地注視著云天野。

“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像狗一樣從這里爬出去。”

“好！”云天野獰笑，“一會兒輸了，你可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