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城青樓鬧事的人被丟出去后,就被府的人暗中帶走關大牢,這件事茲事大,知府立刻擬了一道奏折上報。
哪想奏折前腳剛送走,關在大牢中的人就不見了。
人關在死牢中,守衛甚嚴,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立刻又追加了一封奏折。
兩道奏折幾乎同時到了京城,而那些消息居然也在同一時間傳了進來。
“皇上,這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楚文帝自然知道,他還能猜到是誰做了此事,定是忠勇侯府。
“謝紹這些天在做什麼?”
“皇上認為是忠勇侯?”大臣眉頭輕蹙,難道果真如傳言一樣,換上已經容不下忠勇侯府了?
“除了他,還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楚文帝很憤怒,他怎麼都想不到謝紹敢威脅他。
如果抓到了那名侍衛,他可以死,再下一道圣旨向南國追責,將這些事推到南國頭上。
偏偏,那個人失蹤了!
人被藏了起來,又將消息傳到京城,擺明了是想以此威脅他。
楚文帝覺得他真要將事推到南國頭上,南國就能出那個人對峙。
所以,這件事必須認!
一面是敬重的母后,一面是忌憚的臣子,他偏偏只能選擇后者。
“皇上,臣昨日才去侯府見了謝紹,他病得很重,這件事怕與他無關。”
“病重?”
“是,臣怕有詐,帶了兩名大夫上門,診治結果相同,忠勇侯病重。”
京城鬧出那些傳聞的時候,很多人就懷疑是侯府送去的消息,不人上門試探,得出的結果是,謝紹真的病了。
楚文帝有些懷疑,“謝清安呢?”
“世子一直守在謝紹邊,從未離開過侯府,除了前兩日云家二小姐上門外,沒有任何人進出侯府。況且世子余毒未清,怕是沒有心力做這件事。”
外人只知謝清安不好,實際上,謝清安是中了毒。
“當真無人進出?”
“是。”
“云家那邊呢?”
“二小姐是上門探病的,見了謝紹后很快回到云家,同樣沒有出過門……邊有一位侍倒是出去了三次,每次都到茶樓中坐坐,全程沒跟人接過。
離開后臣命人檢查過,并未留下任何信息。
臣猜測,應是想打探下京城最新消息。”
楚文帝了除去忠勇侯府的心思,便派人暗中監視,忠勇侯府任何風吹草都會傳到他的耳中。
包括忠勇侯府的下人進出,無一。
楚文帝的確以為是謝紹命人做了這些事,可聽到這番話后,生出些疑,難道真跟謝家無關?
“皇上,臣得到消息,南邊來了一支商隊,正是傳出謠言那日進的京。臣一直命人盯著他們,此事怕是跟他們有關。”
但不管是何人所為,這件事,必須給一個結果!
*
消息已經傳開,整個京城人盡皆知,連附近的幾座城都知道了這件事。
封鎖消息已經來不及,如果不給一個代,楚文帝會失了人心。
換做其他帝王,或許不會理會這些事,楚文帝不同,他想為千古名君,容不下任何污點。
云裳就是篤定楚文帝不會不理,才定下此計謀。云裳坐在院子中,吃著錦繡剛做好的一口,喝著宮都沒有的茶,在棋盤上擺著棋譜。
現在要著急的不是,而是——
“小姐,您這枚棋子放錯了,應該放在這里。”
云裳:……
為什麼下棋天賦還不如錦繡?
云裳這邊閑逸致的下棋,府上另外一邊急得跟熱鍋螞蟻一樣。
“煙兒,外面傳的都是真的嗎?太后派出去那人真被抓走了?”文韶麗急得團團轉,越來越慌張,將云煙當了救命稻草。
云煙一直派人出去打聽消息,每一次帶回來的消息都讓心里涼上幾分。
“娘,你先坐下,我再想想辦法。”
“哪還有辦法啊,太后怎麼能放了那個人……你還是太心了,當時要是勸太后把人殺了,哪有今日的事。”
云煙豈不知此道理,可不能。
此人是太后近侍衛,頗得太后信任,所以太后才會饒他一命,讓他走遠一些,過個一兩年再回來。
云煙覺得此事不妥,可在太后面前一向是乖巧孝順心善,若是讓太后殺人,豈不是自打自臉?
“現在說這些無用,我先寫一封信,看看那人怎麼說。”
“對,找先生幫忙,先生一定會幫我們度過難關。”
文韶麗和云煙心里清楚,這件事肯定是讓們兩個人承擔后果,哪怕被太后喜歡,也必死無疑,因為那一端的人是楚文帝。
太后心中,何人何事都比不上自己的兒子。
們現在唯一能求助的,就是那位神的人。
云煙并不知道對方是誰,這些年也很聯系,但這個人幫了們很多。包括文韶麗與太后在清瀾寺見面,怎麼討太后歡心,都是此人定下的計策。
替太后擋劍的主意,同樣是這個人傳來的。
事進行的都很順利,偏偏這次出現了問題。
云煙對此人并不完全信任,對方是在太神了,可眼下除了向這個人求助,沒有任何辦法。
*
“府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一直留意著,先前那告示都揭了。”
“難道真有此事?”
“快去看,相府那二人現了,正跪在午門前請罪。”
“承認了?”
“快去看看。”
午門場上滿了人,里三圈外三圈的,都不進去,后來的只能翹著腳朝里面看去。
“里面說什麼了?能傳過來嗎?”
“承認了,承認了,刺殺的事是假。”
“真承認了?”
“前面傳來的,云煙親口承認的。”
“老天,還真有此事。”
云煙跟文韶麗跪在地上,上背著帶刺的荊條,將白的子染上一朵朵。
烈日打在母二人上,顯得異常狼狽。
云煙的確了傷,雖然不重,卻也流了不,加上本就弱,此刻讓看上去更加弱,讓人心生憐憫。
“此事皆因我而起,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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