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猜測,楚洺應該一早就看中了這些魚,但他不敢要,怕引起楚文帝的不滿和猜忌。
楚洺是個能忍之人,他想要的東西多久都要得到。前世他得到這些魚的時候,手中的權勢已經很大了。
今日,云裳說要吃下去這魚,才忍不住站出來。雖說現在不是時候,可他完全可以解釋,是覺得這些魚被吃了可惜才會救下。
既可以得到這魚,還能將責任推到云裳頭上。
楚洺的話說完,很多人表激,終于救下了這魚。
云煙覺得時機到了,恰到好的站了出來,“太子仁慈,多虧您救下這些魚,吃了實在可惜。”
聞言,云裳挑了挑眉,“可惜什麼?都是魚,哪里不同?難道就因為不同,長得好看些就不是魚了?還是說,你若是長得好看,就可以高人一等?”
話落,朝著周圍想要反駁的人掃了一眼。
“我覺得豬小時候長的也很好看,難道我就可以阻止你們吃?我覺得鴨鵝很可,你們就不吃了?還有,魚蝦在江河中自由的游來游去,你們吃他們就不覺得可惜嗎?!”
一番話說完,本來想要反駁的人都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二表哥,麻煩你幫我將紅和這條送到忠勇侯府,剩下的幫我送到云家。”說完,看了楚洺一眼,角輕揚,“對了,別忘記將廚子一起送來。”
前世,楚洺自得了這魚后就順風順水,先是除去二皇子,后肅清支持二皇子的朝臣,順利登上皇位。
其實也覺得這魚很好看,但楚洺想要,就吃了這些魚!
云裳的話說得已經很清楚,楚洺目微暗,卻沒有再次開口,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云裳知道,楚洺心里已經記恨上。
并不是懼怕,就算楚洺記恨,眼下也不了。
事到此結束,除了沒吃上的傅良錦外,其他人的表都恢復如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說笑著朝外面走。
詩詞會已經結束,本就想給太子見禮后告辭。
唯有傅良錦,留下來等著幫忙抓魚,吃不到抓魚過過癮也好。
至于云裳……
可惜,他跟他娘提了娶云裳的事,被打了一頓。
*
云裳跟謝清安并肩往外走,邊走邊談京城最近的局勢,想讓謝清安幫看看有何疏。
“謝家暫時不會有危險。”
得到肯定回答,云裳松了一口氣,“舅舅近來如何?可找了廖神醫?”
雖說廖神醫貪財勢力,醫上真有幾分水平。
“無用,治不了。”
謝清安的語氣如常,聽不到有什麼緒。
云裳有些心疼,聽謝纓慧說,謝清安被抱回來的時候命懸一線,忠勇侯請了很多大夫才救治過來。
他本該是份尊貴的南國皇子,卻流落到了這里,為了守護忠勇侯府的安全,他一輩子都不能曝自己的份。
否則,以他的才智,說不定可以登上皇位。
云裳沒再開口,謝清安本就話,兩個人靜默的朝外面走,快接近門口的時候聽到了嘈雜的喧嘩聲。
“顧祁,你個反復無常的小人,不是說求娶的人是云裳嗎?怎麼說變就變?”
一聽這聲,云裳心中了然,衡高軒。
衡高軒喜歡云煙,跑這里找顧祁算賬來了
云裳腳步加快一些,最喜歡看著這熱鬧。
宋家請了衡家人,衡高軒不在邀之列,他再囂張紈绔也知分寸,不敢到永寧侯府鬧事,便守在門口。
他蹲顧祁好幾天了,總算等到顧祁,也不管有多人在,直接開罵。
云裳走近后,宋家大門口圍了很多人,一些先前離開的也都退了回來看熱鬧。為了更好的看熱鬧,云裳四下看看,最后爬到了院門口的大樹上。
大樹枝繁葉茂,從上面往下看得清楚,下面的人很難看到。
衡高軒不愧是京城第一個紈绔,本不在乎周圍人看熱鬧,趾高氣昂的指著顧祁鼻子喊。
顧祁向來清高,最看不慣衡高軒這種人,臉十分難看。
“我求娶的本來就是云家大小姐,怎麼出爾反爾?”
而比他臉還難看的,當屬云煙。
云煙本就沒想過嫁給顧祁,的目標一向是太子。本以為今日會得到太子另眼相看,就找理由推了這門婚約,結果因為云裳吃魚的事,楚洺本沒多看一眼。
至于準備好的那首詩,楚洺本就沒聽見。
結果一出門,又遇到了衡高軒。顧祁這個回答算是坐實了兩個人的婚約,讓太子怎麼看?
云煙心急,暗中拉了一下顧祁的角,想讓顧祁不要跟衡高軒爭執,免得更加解釋不清。
誰知——
這作落在衡高軒的眼中,就是另外一層意思。
衡高軒本來在質問顧祁,被云煙這麼一刺激,轉頭看向云煙,“煙兒,他就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本來跟云裳定親,見你好看就換你……
還有,前兩天他還大庭廣眾之下替云裳說話,分明是對云裳還有,他本配不上你。”
云煙自然知道顧祁配不上,可眼前這個人更讓覺得丟臉。
“公子,我并不認識你,請你自重。”
衡高軒的稱呼太親昵了,只有親近的人才能這麼,就連跟議親的顧祁都還稱呼云小姐。
被當眾這麼,分明是侮名聲。
云煙沒想到都是,這話反倒刺激了衡高軒。
“顧祁,你敢不敢跟接我的挑戰,如果我贏了你,你就自退出把煙兒讓給我!”衡高軒掐著腰,氣焰囂張道。
此言一出,圍觀者的表都帶著震驚。
衡高軒居然看上了云煙。
關鍵是,他當眾向顧祁發起挑戰,將云煙當做籌碼,不知道這麼做是在侮云煙的名聲嗎?
子的名節多麼重要,換做一些剛烈說不好都會去尋死。
坐在樹上的云裳來了興致,前世可沒有這一出,衡高軒還真是讓人驚喜。
云煙的名聲徹底壞了,不知還拿什麼嫁給楚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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