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變幻莫測一會兒激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又鄭重其事的表,黎初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向一旁的綠尹問道:“之前伢樓給我的賣契應該是假的吧。”
綠尹點點頭,坦誠道:“是的夫人,我沒有賣契,以前替大人做事也是心甘愿的,并不是因為賣契的束縛。”
“這樣嗎?”黎初忽然來了興趣。
“其實大人是很厲害的一個人,他值得我敬重跟隨。”
沒想到蘇覃在綠尹心中的評價這麼高,黎初心中詫異,不過也沒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白忙不迭的從眾多緒中出來八卦的問道:“什麼大人啊,怎麼厲害了,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都聽不懂?”
黎初輕輕敲了一下的頭,“不該問的事別問。”
“那綠尹怎麼可以知道。”白撅著很是不服。
“敢殺人你敢嗎?”
白:“……”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回到黎府,坐到花廳中,林氏十分疼的將銀子和首飾全部拿出來給吳氏勉強抵作五百兩。
出去的時候,十分不舍的著包袱不愿意松開。
最后還是吳氏使勁兒一把扯過去小人得志道:“多謝林姨娘,那我就收下了,這賣契你們拿回去吧。”
說完把賣契往林氏手里一塞,扭著水桶腰就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吳氏心里滋滋的,這一趟可是大獲收,不僅可以還了兒子的所有賭債,剩下的也夠福了。ωWW.166xs.cc
至于明月,不過是個賠錢貨而已,才不在乎。
反觀林氏,憤恨的盯著吳氏遠去的影,像是要將盯出一個來,眼底的鷙更是藏都藏不住。
賤人,都是賤人!
敢拿的東西,也要看有沒有命花!
黎初看到林氏的眼神狠辣皺了皺眉,暗中向著綠尹使了個眼。
綠尹會意,默默的離開了花廳。
“既然賣契已經拿回來,這件事也算有一個著落了。”
黎志遠可不管那麼多,眼下看到賣契拿回來,直接從林氏手里拿過來連同白的賣契放到了黎初手里道。
黎初確認了一下賣契的真假后遞給了明月,笑著道:“這賣契的事算是結束了,不知道林姨娘打算何時讓我將嫁妝拿回去呢,總歸我們是在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一起回的黎府,若走的時候兩手空空,只怕黎府就要被全城的人恥笑了。”
“這……”
林氏收起怨毒的神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緒,“初兒你也很久沒回來陪老爺了,此番正好多住幾天,等我將東西清點完畢自然會告訴你的。”
黎初也不反駁,“這樣也好,不過清點這事姨娘倒是也不必太費神,我娘留了嫁妝清單給我,姨娘只需照著清單點數即可。”
“什麼,那個賤……你娘給你留了清單!”林氏一張臉頓時漲豬肝尖起來。
黎志遠不滿的往后退了退,“你在鬼吼鬼些什麼,還有當家夫人應有的風范嗎?初兒說的那清單我也知道,難不你忘了?”
這麼一說,林氏模模糊糊的記起以前柳氏的確是有那麼一個清單。
真是百一疏,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這張單子毀了的。
林氏滿臉苦悶,原想著反正原本的嫁妝是拿不出來了,隨便弄幾抬東西糊弄糊弄就好,反正放進去的東西誰還能說不是這些呢。
可若是有清單那就是兩說了,便是想糊弄都不行。
畢竟什麼東西都可以比對清單來,由不得隨心所。
林氏只覺自己吞了一只蒼蠅似的無比難,整個人被當頭一棒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黎初欣賞著林氏的表喝了一口茶,不不慢道:“那林姨娘慢慢準備,我今天被這一出出的也折騰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
說罷也不管林氏的臉徑直站起走了出去,黎志遠眼看著黎初就要往當初住的那個小破院子走去,趕阻攔道:“初兒走錯方向了,你姨娘為你準備的院子在這邊。”
黎初哪能看不出黎志遠那點小心思,不過既然有好地方住,也不會委屈自己。
“那就勞煩爹爹帶路了。”
一眾人很快就來到了一致典雅的院子前,黎初認得這里,這里是府上有貴客上門才能住的院落,比起黎志遠自己住的主院都要上乘一些。
沒想到他把帶到這里來了,看來黎志遠也是鐵了心要討好。
邊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這世間原來也有那麼多靠不住的親。
譬如在吳氏眼里明月還不如銀子來的實在,譬如在爹眼里還不如權利地位來的實在。
當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們便被棄如敝履,
當們有利用價值了,立馬又換上一副面孔對們笑臉相迎。
“初兒,你看這里可還喜歡?”
黎志遠的聲音將黎初的思緒拉了回來,垂眸道:“爹爹替我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兒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黎志遠沒聽出來黎初語氣中的敷衍,還以為真的很喜歡,代了下人要好好照顧黎初便離開了。
明月和白不得不嘆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西,以前們什麼時候在黎府被這般禮遇過,便是備疼的黎二小姐也不得老爺這般重視吧。
兩人萬千,看了看坐在窗邊沉思的黎初,知道這一切的變化都源于自家主子變強了。
以前自家的主子懦弱怕事,現在自家主子卻耀眼的像是太一般聰慧果敢,就連們也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敬佩和依賴。
黎初此刻倒是沒想這些,腦海里思索的全是從哪里下手找出火蟾。
黎府能放貴重東西的也就那麼幾個地方,顯然火蟾是不可能放在庫房的,難道是放在書房了?
黎初皺著眉頭,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窗柩。
天很快暗了下來,黎初用過晚飯后又等了莫約一兩個時辰便開始行。
先將明月和白支開,然后才悄悄朝著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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