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雷霆震怒,隨著早已暗中不滿他的員倒戈,他這個皇位可以說已經岌岌可危。
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流言,擺明了要將他取而代之。
可這是他的天下,他的江山,他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落他人之手。
當年先皇深得民心,若不是從蘇覃上下手,他不會輕易得到那麼多百姓的支持。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眼下所有的謊言真相大白,百姓立馬同仇敵愾義憤填膺的追隨蘇覃想要推翻皇權。
新皇面容鷙,“厲衿生呢,還沒有找到嗎?”
一旁的宮人道:“皇上,已經有消息傳回,說是已經找到厲大人的蹤跡,興許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隔了這麼久,總算是有一個還算順心的消息。
新皇道:“所有厲家的將領進宮見朕,另外傳朕口諭,整合全國兵馬皇城,朕要在這兒等著他們來找朕!”
宮人明白,新皇說的他們,是指蘇覃他們。
整個皇城立刻全城戒備起來,其肅殺的氛圍是遠遠的看著就能讓人而生畏。
普通百姓怕傷其自本來準備逃出皇城,哪知新皇并不愿意見到人去城空毫無生氣的景象,于是派重兵在城門口攔人。
只要敢出去,那些士兵會毫不猶豫的割破他們的嚨。
等這些人死后,還會掛在城墻上以儆效尤。
這樣腥殘忍的手段讓百姓徹底怕了,全都老老實實的退回去不敢再吵鬧著要出城,他們可不想自己的尸也被掛在城墻上。
不是說前太子的兵馬絕不會傷害百姓嗎,那麼他們就算不走應該沒什麼事吧。
所有城中百姓都在心里暗暗祈禱著,希這樣的紛爭不要波及到自己上。
可他們并不知道,這時的蘇覃和黎初們本就沒有往皇城來,而是被那個小城的城主如愿請到了城里。
黎初本就沒有打算真的離開,人家都生死置之度外的留了,所以這個臺階也就順著下了。
小城的城主見自己完了這個榮而又艱苦的任務,一時激的熱淚盈眶。
他帶著黎初們進城用最好的規格禮儀招待著,同時城外的將士大軍和野大軍也沒有落下,傾全城之力給他們送去了水和吃食。
黎初看著這個城主的表現還是滿意,起碼態度確實不錯,也很上道。
安頓好這一切,城主才向著蘇覃和黎初開口道:“之前那座城里的事老夫都聽說了,確實是我們不對,其他城主都在趕來的路上,還請各位在這里稍作休息,等大家伙兒來了再一起向各位賠禮道歉如何?”
黎初雖說是要下臺階,但該有的份兒還得端著,“多謝城主好意,但我們趕時間,不便多留。”
城主冷汗涔涔,“黎郡主,老夫知道你心里有氣,這件事我們也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代,還黎郡主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再者……”
城主轉過目看向蘇覃,“蘇大人總歸是我們滄瀾的前朝太子,要是先皇在世,絕不忍心看到滄瀾如此生靈涂炭。”
黎初‘砰’的一聲將茶杯放在桌上,臉沉下去道:“那你們冤枉好人聽信讒言讓先皇的親兒子險些殞命無家可歸不說,還在他回來好心出手救大家于水火時肆意侮辱先皇就忍心看了?”
“更何況要不是你們百姓當年群激把蘇覃殺之而后快,先皇何至于為了保護稚子英年早逝。”
黎初沒好氣的直接將話懟了出來,滿臉怒容。
看見對方是真的生氣了,城主嚇得差點沒跪下去。
他心里暗暗記下,黎郡主吃不吃,且不能用大義凜然的話去試圖脅迫人家妥協,這些一定要先和其他城主通通氣。
“黎郡主息怒,老夫不是這個意思,老夫只是想說按理這滄瀾皇位該是蘇大人的,我們念先皇仁德,也唾棄新皇殘暴,愿為你們所用助蘇大人重獲皇位。”
比起黎初,蘇覃本人反而要淡定許多,他從容的端起茶喝一口道:“皇位,我并不在乎。”
城主愣了一下,不在意皇位?難道他們此番回來不是為了爭奪皇位的嗎?
看出城主的疑,蘇覃道:“此番前來是為了替親人報仇,也是為了穩定五洲與滄瀾兩國不會再發生戰事,不過……”
“他們我滾出滄瀾,我便只好滾了。”
蘇覃說的漫不經心,明明臉上沒有半分怒氣,城主卻聽得心驚膽。
他連忙再次強調道:“這件事等眾位城主到齊后自會給您一個說法。”
蘇覃喝著茶不再說話,他來滄瀾確實不準備要這個皇位,他不想自己以后的兒也經歷這種勾心斗角和生離死別。
等這些事全都結束了,他便帶著黎初回五洲慢慢游歷,走沒走過的路,看沒看過的花,好過一生都活在四四方方的皇城囚牢中。
不過這里的皇位也不能輕易給出去,蘇覃忽然想到什麼,獨自出門喚來一個心腹道:“去查查滄瀾可還有蘇氏一族的后代,清對方的品行后再來回復。”
“是。”死侍眨眼間就離開了這里。
蘇覃重新回到前廳,黎初沒有問他去做什麼了,城主想問卻不敢問,最后戰戰兢兢道:“還請各位賞個臉在這里多留兩天,我保證其他城主會盡快趕來。”
說著,朝一旁的下人使了個眼,下人立馬轉跑了出去。
不大會兒,城主府外就跪滿了前來求的百姓。
“求殿下救救我們吧。”
“是啊,我們都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是我們錯怪殿下了。”
“若是殿下不管我們,我們哪兒還有什麼活路。”
百姓們哭聲真切,不停的磕頭,就連稱呼也改了過來直接稱呼蘇覃為殿下。
他們能做到這一步,黎初也很聰慧的拿準時機見好就收。
假裝為難的樣子,“百姓們這樣磕下去怕是要傷,雖然大家以前被人誤導做錯了事,可也并非是故意的,他們現在既然有了悔過之心,依我看夫君不如在給他們一次機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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