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恭敬的上了香,在陵墓前又待了一會兒,蘇覃怕黎初跪的久了傷,于是便把扶了起來。
準備離去的時候,蘇覃將守陵人到面前道:“父皇和母后的陵墓需要重新修葺,這件事你們盡快去做。”
“是。”守陵人們連忙應下,生怕蘇覃因為不滿陵墓的現狀而遷怒于他們。
這些人在新皇的暴政下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膽,大有一種草木皆兵的狀態。
代完這件事,兩人便回了皇宮。
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他們剛到宮門口,就看見厲衿生候在那里,
等他們一靠近,厲衿生忙上前道:“殿下,滄瀾新皇想要見你。”
蘇覃眸未變,“不見了,明天將他帶到皇城中心,我們當眾決他即可。”
厲衿生點點頭,“確實也沒什麼好見的,殿下不想見便算了。”
話說完了,他卻并沒有要退下的意思,躊躇半晌后斟酌著話語道:“殿下,雖然我有罪,可厲家還有很多小輩并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殿下可否網開一面放過他們。”
蘇覃聲音平靜,“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自會有百姓評判。”
厲衿生眉間一喜,這話雖然聽著冰冷,卻是在告訴他會由百姓評判厲家小輩是否該殺,他并不會追究他當年背叛的仇而將厲家一脈趕盡殺絕了。
“謝謝。”
厲衿生重重的吐出兩個字,他一瞬間有些淚目,更覺得自己無面對蘇覃。
說完這兩個字,他便恭敬的讓到一旁。
蘇覃的馬車離開后,一名侍衛上前道:“大人,咱們今后該怎麼做?”大風小說
厲衿生嘆一口氣,“以后你們聽從殿下的安排就可以,明日過后我會離開滄瀾,有生之年應該都不會再回來了。”
百醫谷那個島嶼才是他的歸宿,那里有他一輩子而不得的人。
他已經錯過了的生前,不想再繼續錯過下去,能這樣在一起也不錯,至他死后可以和葬在一起。
侍衛臉一驚,“大人!我們和你一起去。”
厲衿生搖了搖頭,“不了,你們留在滄瀾吧,若是不想做侍衛就出宮做個普通人娶妻生子。”
侍衛還想說什麼,卻被厲衿生抬手打斷,“我乏了,退下吧。”
“是。”侍衛不甘心的退下。
“等一下。”
侍衛剛走出沒兩步,厲衿生忽然把他住。
侍衛趕停下,厲衿生沉聲道:“怎麼樣都可以,記住,千萬不能與殿下他們為敵。”
與他們為敵,傷的只會是自己罷了。
不過最后這句話他并沒有說出來。
侍衛鄭重的點點頭,“好的大人,屬下明白了。”
厲衿生欣的擺了擺手,這些人跟著他這麼多年,或多或有些在,他也希他們能有個好結局。
……
第二天,晴空萬里,艷高照。
終于來到了全城百姓最激的時刻,整個皇城的百姓全部出來到了城中心的位置。
這里有一個寬闊碩大的平臺,平臺是由青石板鋪,而正中央則是由大理石搭建而的一個高臺。
高臺上,已經接近崩潰的滄瀾新皇被綁了跪在那里。
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威風八面,他的目里布滿了痛苦、恐懼、絕甚至是憎恨。
因為蘇覃并沒有解,所以他渾還是完全不了,只能任由那種從頭到腳的蝕骨折磨一遍又一遍的重刷著他幾近崩潰的神智。
黎初和阿酒等人坐在遠一些的涼棚下,百姓們早已按捺不住朝著高臺上丟去菜葉和臭蛋。
往日作惡多端高高在上的新皇,此刻變的狼狽不堪。
整個皇城的百姓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麻麻的人影在一起連移一下都很困難,但所有人都沒有抱怨和不滿,因為他們都想親眼看到新皇去死。
蘇覃見時機差不多了之后慢慢走到高臺上,他先是讓眾人安靜下來,接著站到新皇旁按住他的頭重重往臺上一磕。
“這一頭,磕給所有因他慘死的亡魂。”
這一下可是實打實的磕在大理石上,磕的新皇眼冒金星額頭上瞬間出現一片拳頭大的瘀。
然而蘇覃說完后并沒有停下來,按住他又是砰的一聲磕了下去。
“這一磕,磕給所有深他迫害,過的水深火熱的滄瀾百姓。”
這一下磕的新皇頭破流,整個人的目開始渙散。
注意到他似乎是要撐不住,于是蘇覃善解人意的將他原本用來折磨他力全都消散。
這樣一來,新皇那口氣再次吊了回來。
見他暫時沒有命之憂,蘇覃按著他的頭又是猛的一磕,“最后一磕,磕給因他無端遭橫禍的人,就是因為他的野心,所以五洲的將士才會踏上滄瀾的土地。”
最后這一磕,新皇臉上已經鮮淋漓,流下的染紅了他的整張臉,看起來腥又可怕。
蘇覃將他一把丟開,接著溫和道:“昨天我聽著有人說他應該千刀萬剮,這主意很是不錯,所以我便采納了。”
他命人拿出一排整整齊齊的刀,“大家都不要著急,每個人都可以上來將他拆骨剝皮,只要不傷到命脈,我們自然有辦法讓他一直活著承大家的怒火。”
話語一出,所有百姓頓時歡呼起來。
他們眼底閃爍著興,迫不及待的就想沖過來手。
要不是滄瀾新皇此刻已經接近昏迷,并沒有聽清蘇覃說什麼,否則他應該嚇都會嚇死了。
蘇覃很明白這些百姓此刻的心,于是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朝著一旁的云飛道:“這件事就由你來安排吧,辛苦了。”
云飛拳掌道:“不辛苦,不辛苦,樂意至極。”
云飛和滄瀾新皇也隔著海深仇在里邊,他就是拼盡自己此生的醫也要保住他的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準備好之后,云飛上前一步大聲道:“大家可以在這邊排隊領刀了,我旁邊這位是施大海,我們都是百醫谷的弟子,大家上來的時候記得聽我們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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