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從樹梢落下,他眼眸深深,溫溫的看著。
那就許一輩子吧。
可一輩子哪兒夠啊,想和他一起,一生一世,三生三世,生生世世。
這一刻,日燦爛,花香纏綿。
就連風也分外溫。
“進去看看。”
“嗯。”
點頭,出自己的手,勾住他的大掌,他低頭看著他們兩個人纏在一起的手指,角淺淺的彎了彎,手指沒的指節。
十指扣。
“碼,4852。”
蘇卿抬起頭來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的碼啊?”
霍西沉了的頭發,笑道:“我不知道你的碼,但是這個碼是我才改的。”
“好巧,我也一直用這個碼誒。”
“是啊,好巧。”
他在想的時候,也在想他。
大門打開,蘇卿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看著屋子里面的東西轉過頭來問霍西沉,“之前屋子里的東西我都已經賣掉了,怎麼會……”
男人慵懶的靠在玄關的柜子上,骨節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柜子上的小擺件,“我找了蘇家之間的仆人,讓他們還原了家里所有擺件的位置。
你那些賣掉的東西我都給你追回來了,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的。”
“霍西沉。”
“嗯?”
他抬眸,看著,日落在他的瞳孔里,泛著淺淡的茶,好看得不得了。
笑笑,“沒什麼,就是特別想你。”
蘇卿走過來拉他的手,“走,帶你去我臥室看看。”
在蘇卿的臥室里落下大片大片斑駁的斑,窗戶旁邊有一個畫架,架子上有一幅未完的畫,是一個坐在椅上的年。
年穿著白t恤,微微低著頭。
額前的碎發很長,遮住了他的眼睛。
霍西沉笑了笑,此時的他與八年前沉默寡言的年已截然不同,如果說八年前他像月亮,溫,沉靜,現在的他,就是一炙烈的太。
不管是月亮還是太,都是天地里最好的風景。
他攬住的腰肢,“沒看出來,我們家小丫頭畫畫得這麼好。”
蘇卿仰頭看著他,“那當然了,我不僅畫畫得好,琴也彈得好,舞跳得更好呢,我媽總是說我沒有定,學一下這個,學一下那個。
想想好像還真是,不過我這輩子唯一沒有變過的,就是一直喜歡你。”
他指尖落在的臉上,“我怎麼覺得我撿到寶了。”
“那當然啦,所以你要把我這個寶貝藏好了,要不然錯過這個寶貝就再也等不到更好的了。”
其實,霍西沉不知道的是。
十五歲之前的,對什麼都沒有興趣。
可遇到他后,總想變得更好,所以畫畫的時候腦子里想著他,跳舞的時候腦子里也想著他,一直想啊,有朝一日,要把最好的自己送到他的跟前。
還好,一直都在不停的變好,才能配得上現在這麼好的他。
晚上,冉思思和斯星燃約了蘇卿給過生。
冉思思一看見蘇卿就開始嘆,“嘖嘖嘖,咱們家蘇蘇現在就像是被春風滋潤了的玫瑰花一樣,滴的,這皮好得都能掐出水來了。
快告訴我,最近都做得什麼項目啊?”
蘇卿笑道:“雙人運。”
“靠!屠狗啊屠狗,斯星燃你看見沒,這對了人果然就不一樣哈。你看以前跟霍長安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跟個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現在狀態完全不同了。
寶貝,我真你到開心。”
“思思,你能幫我紋個東西嗎?”
“沒問題,包在我上。想紋什麼,紋哪里?”
在紙上寫下霍西沉的名字,后面是兩個數字,畫完后把紙遞給冉思思,“就紋在口。”
“口?你要把霍西沉名字紋口?”
“嗯。”
冉思思提醒,“你可想好了啊寶貝兒,這玩意兒紋上去就改不了了,以后萬一你們不在一起,留著這個……”
“紋吧。”
蘇卿躺在冉思思的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道:“我不會跟他分開的,這輩子都不會。”
“那你的小哥哥呢?不找了?”
揚,“霍大叔就是我的小哥哥。”
“我去?真的?”
“嗯。”
“他就是52號,我一直在找的小哥哥。”
冉思思都驚呆了,“我的媽呀,蘇蘇,我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們這是什麼命定的緣分,你說你隨便上輛車結果就是你的小哥哥。
厲害啊。”
“所以,這輩子我注定就是他的人,跑不掉的。”
冉思思是真替蘇卿開心,“好好好,跑不掉的,來吧,我給你敷麻藥。”
“不用敷,就這麼紋吧。”
“你確定,紋這里很疼的。”
“我確定。”
關于他的事,都想清清楚楚的記得。
無論是疼的,還是甜的。
只要是關于他的,全部甘之如飴。
霍西沉下班后,一邊往地下停車場走,一邊給蘇卿打電話,“蘇蘇,在哪兒?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啦,你先回去吧,我跟思思他們好久沒見了想再多玩會兒。快回去哈,拜拜。”
蘇卿急急忙忙的掛斷了電話。
霍西沉看著手機,無聲的勾了勾,“野丫頭。”
他回到錦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整座院子沒有一燈。霍西沉喜歡安靜,以前錦園里也是這樣,沒有事的時候下人一般不會過來打擾他。
可今天看著眼前滿園漆黑,霍西沉竟然有點不習慣了。
大概是這些天,那小丫頭總在他面前跑進跑出的緣故。
霍西沉拿出手機,“早些回。”
消息沒有發出去,他又一字一字的刪掉,重新輸一條,“玩得開心點。”
發完消息后,霍西沉倒了一杯酒然后上了二樓。
他推開臥室門,影昏昧的房間里忽然亮起一束,燈中央勾勒著一個曼妙纖細的背影。
霍西沉輕笑一聲,扯了扯口的領帶。
眸漸漸幽深。
小丫頭轉過來,上裹著一條浴巾,出大片大片如玉般雪白的,口那一系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看見霍西沉,揚一笑。
“嗨,霍先生,快來拆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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