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每年都會去侯府供養的寺廟,去吃幾天齋飯。
家廟是作為有爵之家庭用來供奉、祭祀祖宗而存在的。
老夫人去家廟吃齋三日,也是為了求得祖宗保佑嫡長孫能再接再厲,拔得頭籌。
保佑侯府昌盛依舊,保佑侯爺能平安從邊境調到京都城任職。
老夫人所求多,要在家廟待上三日。
另外老夫人還教手底下的人抄了經書供奉先祖。
夏荷因著了家,每日還要回去,便不好跟著老夫人去家廟住,老夫人便帶了秋錦和春雨,冬雪跟著莊媽媽的便也去了。
百香跟二爺私會懷孕被送到二爺那院去了,這壽安堂就缺了人手。
前幾日剛買了兩個丫鬟,不過年齡還小,十二三歲的樣子,手腳的,怕在跟前伺候不好老夫人,便給莊媽媽教導著。
將老夫人的住安排好,春雨忙著打水又將椅子桌子了一遍。
秋錦則是去家廟的小廚房里瞧了瞧。
剛到,便聽到莊媽媽在訓斥人。
“什麼事兒都不會做,養你這個小蹄子作何,就你這樣的還想當老夫人跟前伺候,若不是你老子娘求到跟前來,哪個會理睬你。”
那小丫頭胖乎乎的,圓頭圓臉,長得十分討喜。
興許是蠢笨了點,但卻是個格糯老實的。
“莊媽媽,你說的我都做了,這個是杏芳要做的,自己沒做完全部推給了我,原本這看茶爐子的差事也不該我做的。”
在莊媽媽跟前長得漂亮清瘦的小姑娘,卻掐腰怒聲說道:
“方圓你休要說,我一直跟著莊媽媽跟前做事,我可沒懶。再說了燒茶爐子的事,你做一下又如何,又燒不死你……。”
“我、我也沒說不能啊,我不是在做嗎。”
方圓知曉,不得莊媽媽喜歡,自然是要多干點。
不然,被打罵是家常便飯,更怕的是,莊媽媽會私下扣的月錢。
上個月的月錢,都沒拿到手。
方圓了下手,繼續燒爐子。
反倒是那杏芳跟著莊媽媽,卻什麼事兒都不做。
秋錦蹙眉,便直接走了過去。
“莊媽媽,老夫人那邊要的熱水可是準備好了?我要給老夫人送了過去。”
“快了,這就送去,怎麼秋錦姑娘親自來了。”
莊媽媽最近越發不得勢。
老夫人這屋里全是夏荷和春雨管著,秋錦負責吃食上的,莊媽媽對老夫人跟前的幾個丫鬟不冷不淡的。
秋錦瞧了下那灰頭土臉的小丫鬟,便道:“便讓給老夫人送熱水去吧。”
莊媽媽瞧了下,沒言語,擺手讓聽秋錦的。
秋錦指使著小丫鬟將水裝好,再提到后頭院里。
等小丫鬟將熱水送到里屋再出來,帶著激的跟秋錦說了謝的話。
“謝謝秋錦姐姐,以后姐姐只管使喚我,我全聽姐姐的話。”
“瞧你年歲也不小,怎麼這個時候被賣侯府了?”
方圓小聲說道:“我娘生病,老爹爛賭,家中嫂子容不得我這個小姑子在家里白吃白喝,便將我給我發賣了,不過我是自愿的。”
家中無所家產,到了年歲要嫁人,爹娘還要倒嫁妝。
哥嫂瞧這個小姑子年歲大了,又不想給出嫁妝錢,便將給賣了。
秋錦低聲道了句,誰人不可憐啊。
不可憐怎麼會淪落到做丫鬟的地步……
問了幾句便沒再問。
老夫人不是頭次來家廟了,與家廟的住持師父是老友了,在家廟的這幾日會與老住持說些話,老住持也幫排憂解難。
秋錦和春雨只要照顧好老夫人的生活起居,順便抄寫經書便好。
春雨提筆寫的仔細認真。
轉眸瞧去,見秋錦已經盤坐在塌上繡了帕子。
“之前你總是抄寫最慢的那個,現在你卻最快的了。”
“怎麼好生又做繡活了?讓我瞧瞧你這個是給誰做的?”
秋錦忙著搶了過來,笑著說道:
“你也知曉,我家里有阿父、阿兄需要銀錢,我是想做些繡品拿去換錢,好姐姐,你要幫我保才好。”
春雨鄭重而道:“你放心好了,我春雨的還是很嚴實的。”
只是有點奇怪,既然是做帕子換錢,那繡個花兒草兒的不是更歡迎嗎?
為何秋錦今日做的這個繡品樣子是墨竹的花樣子啊。
春雨也是想不明白。
侯府這家廟供奉在山上,與之挨著的便是寧國寺。
老夫人在第三日的時候去了寧國寺,只帶了秋錦和春雨二人。
添香火錢,燒了香,許了愿。
老夫人上山一趟不容易很是疲累,往往需要休息上一個時辰左右,便打發了春雨和秋錦到走走。
春雨不信這個,說燒香還要花錢,不如去外面溜達瞧瞧。
秋錦倒是很信這個,因為就是穿越而來的……
正在虔誠而本分的跪坐在團上許愿,保佑自己爸媽健康長壽,保佑自己那愚蠢又傻叉的弟弟能學業有,好好的繼承那暴發戶爸媽的家產,還有要孝順爸媽……
突然聽到一陣小聲嘀咕:
“狗日的,老子拍戲而已,竟然拍到了這個萬惡的舊社會?”
“什麼,你讓老子去謀害前面那個人?長得那麼,怎麼可能是惡毒配…。”蘇丹小說網
秋錦抬頭,便撞見一個長的極為漂亮的姑娘,就在前面。
那是姑娘一華服站在廟堂之,邊無隨從,瞧眼神癡癡的盯著自己看。
那姑娘并沒說話,可不知為何,秋錦便能知曉的心里話……
難不,有了讀心?
只是,這讀心是不是有點缺陷。
為何只聽得到眼前這個貌子的心里所想,卻聽不到其他人說的呢?
“你好?”秋錦先張口打了招呼。
豈料那貌子立刻眼冒上前,湊到秋錦跟前,“你好,你聲音真好聽,你長得好漂亮啊。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跟一個大明星……。”
秋錦微頓:“大明星?”
“口誤口誤,我是覺著你長得像極了我喜歡的子。”
秋錦臉皺的像那包子褶子。
“姑娘,你我都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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