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覺得,先不說肚量大不大,但付小姐好歹出生名門,現在還管著那麼大的公司,在知道是和向承領了證的夫妻關系,還作出這樣的行為,也不是個好人。
既然這樣,也不用想著是向承的好朋友,以禮相待了。
哪有朋友這樣的?
當然,也明確承認了自己的心意。喜歡向承不去跟他說,來跟自己說什麼?
所以安淺自然不喜歡。
開玩笑,有哪個人會喜歡對自己老公有心思的人?
上次緒到了頂點,也不管不顧給向承提了這個很無理取鬧的要求,現在想來,那會兒真的很任了。
付小姐怎麼說也是和薄家工作上有聯系,安淺想,他們談一單生意合作,應該能掙很多錢吧?
也就薄家這種不缺錢才會說放就放掉這單生意,要中產階級,估計連帶著婆婆老公都要罵不懂事。
這麼一想,向承對真的很好了。
很包容,該盡的責任他也沒落下。
相好幾個月了,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這男人還單純,也孤獨的。
工作,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很單調乏味的生活。
邊除了付小姐還真沒其他了,至沒看到、沒聽到過。看他的好也只是釣魚,而聽說公婆現在去英國了。
莫名的,有點心疼他。
那麼大的公司甩給他,他還接住了。
然后呢?
好像就沒有別的給他了。
像他這種環境長大的人,從小就不缺錢,所以真的會為掙到錢而快樂嗎?
安淺想起他肚子,看肚子的那種眼神,不再是漆黑的一潭死水,而是帶了些孩的好奇,像看到了很稀奇的東西。就今天一起吃早餐的那點時間,都注意到他幾次將目下移,看肚子。
跟沒見過孕婦一樣。
知道,薄向承現在只是懷孕了將就,包容,之后生了寶寶,該合作還是得合作,該見面還是得見面。
怎麼可能真的因為任的一句話真跟人家老死不相往來呢?
到底認識了那麼多年。
他什麼都好,只是不。
這段時間太忙了,幾乎沒時間去想這事,付小姐一出現,不控制又開始想了。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安淺拿起來一看,抿了抿,按了接聽。
安進財:“我今天去看你了,恢復的很好。”
“嗯。”
“辛苦你了,兒,你真有本事。”
安淺沒多大表,“還有事嗎?”
安進財嘆了口氣,知道兒和自己越來越遠了。他有了新家庭,老婆管錢又霸道,他自然顧不上。
半年前又因為老人生病,他不想治,和兒的隔閡更深。
“我當初不是不想幫你,我要是像大爺們那麼有錢,我會不管嗎?兒啊,你以后就知道了,這世上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
安淺不想聽父親多說,也不愿意回到半年前那難熬的每一分每一秒。
“沒事我掛了。”
“等等,算了我說多了你也不會理解我,我打電話是想說,大爺生日還有五天到了,老夫人準備在老宅辦一場小型的生日宴,你準備準備,到時候別在大家面前丟人,本來就有好些人瞧不上你。”
安淺不自覺握了手機,“好些人瞧不起我,是我的錯嗎?”
別人那麼看待先不說,但為的父親,就這麼說出來還是讓到刺痛。
“你嫁給大爺本來就是我們安家祖墳冒青煙,聰明點,幾輩子花不完的錢呢,努力討好大爺,漂亮的子首飾買起來,好好打扮自己,有錢人這個圈子我看了幾十年,有多漂亮人為了錢掙得頭破流,有的了殘疾,有的丟了命,你已經很幸運了,我看大爺對你不算差,不要不知道好歹。”
“真話最是不人喜歡,所以爸爸在薄家都不說真話,你是我兒,我還會害了你嗎?不都是為了你好?”
平心而論,這是實話。
可安淺努力平復呼吸,還是無法下那口氣。
想到了薄向承的好友,隨便一個站出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混得風生水起,過得瀟灑、滋潤。戴名表,鮮亮麗,混跡高檔地方,不管是格溫和的還是直來直去的人,上都有一種久居上位者的氣息,從容不迫,淡定禮貌。
自己的朋友呢?
代甜,夢西。
想到還在醫院的夢西,嘆了口氣,一地。
圈子本就不同。
付小姐高高在上的樣子又一次浮現在腦海里。
安淺想,如今算是徹底明白了長輩們為什麼要講究門當戶對。
那不都是錢堆起來的底氣?
原本以為剛畢業,就能靠拍視頻月大幾萬已經很不錯了,超過好多同學。
可現在,努力的意義在有錢人看來,估計不值一提。
想到了王夫人。
父親是想為王夫人那種人吧?
可是安淺,獨立的個。
不是王夫人,也不了王夫人。
安淺想到薄向承對待寶寶的態度,一開始他也說了不喜歡,不興趣,可現在寶寶胎了,他不也喜歡?
或許,他對自己也會發生轉變?
也會由不喜歡變喜歡?
萬一呢?
萬一會呢?
不該做夢的,不該貪心的。
可是人,人如果不貪婪,就不會發展到今天,為地球的主宰。
更何況是真的喜歡薄向承,且越來越喜歡。
不能自控。
安淺重新拾起了勇氣。
這是遇到薄向承的第一個生日,開始琢磨送個什麼禮了。
結果想了半天,不知道該送什麼。
他好像什麼都有。
最后只得打電話,求助代甜。
代甜:“你算是找對人了,就應該早點來問我。”
安淺一聽,有些開心,“他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有。”
“嗐,你老公是什麼都有,但是他沒有你送的東西啊,你其實可以送領帶,意味著用你的套牢他的一生,此生唯一,摯余生。手表也行,手表在滴滴答答轉,一分一秒中,陪伴他一生一世。陪伴是最長的告白嘛。你想要哪種?”
安淺臉有些發燙,“我…我想都要。”
代甜:“………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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