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風力越來越弱,夕終於出現在了天空,雲層爲之一空!碧空如洗!
平時的這個時間,婁小乙會坐下來開始他的酉時修練,但現在,他已經不滿足於那種盤坐靜止的覺,既然都是食氣修行,有臥的有站的有坐的,爲什麼就不能有跑的?
他之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總是把自己的修行安排的井井有條,先酉時吸收天地靈機,再莽牛鍛鍊消耗掉吸收到的靈力,最後再通過白沙蟲再次讓靈力充盈自己!
但這一次的沙暴,卻讓他發現其實完全可以把這三項合在一起,不對,還可以再加一項,風捲遁甲!
同時吸收天地靈機和白沙蟲,同時使用莽牛和風捲遁甲,兩個功法吸,兩個法泄……帶來的結果就是變爲一條在戈壁上奔跑的,永不知疲倦的沙狼!
這是來自全心的愉悅!是靈魂快樂的抖!
什麼自然?憑心而定,就是順其自然!
覺到靈力吸收已經有點跟不上消耗,婁小乙也不多想,反手往背後的瓶子中閃電般一,又是兩刺痛傳來,這些紅線白沙蟲,反應真的很快!
哈哈大笑中,婁小乙再次提高速度,後揚起一條長長的煙塵!
沙漠賽中的托車手?好像有這個印像?
三日中,婁小乙不眠不休,就這麼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這個對他來說,最合適的修行狀態,不是單純爲了多活百十年,而是徹底沉浸在修行的樂趣中。
一個職業,如果你不是發自心的喜,那麼就也就有限,現在,他發現自己有些真心喜歡修行了,而不是把修行僅僅當一個任務。
戈壁上,土石越來越多,流沙相對減,當曾經葬送了他兩個小夥伴的土壁窟刻出現在眼前時,雙突然覺到了某種炸裂,低頭看下,兩片刻有風翼法陣的玉片因爲不能承如此高強度的連續運轉,碎了末!
速度驟然下降,宣告了他這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修行還是逃命的戈壁狂奔總算是告一段落!
土壁窟刻旁邊,立著一個高大的木牌,下端深深的釘在砂石中,上面寫道:
“窟刻年久,謹防塌方,已有遊者殞命其,勿爲言之不預!”
遊者,就是指的他們這羣小夥伴,卻沒想到以這種方式留在了歷史中,也是咎由自取。
婁小乙卻不把這些看在眼裡,這裡的危險已經奈何不了現在他這樣的修行人,盤坐於土壁窟刻之頂,周圍黃沙戈壁盡眼底,空曠而寧靜。
在把心神放在自己的丹田,那一團旺盛的靈機,和他戈壁之前完全不能同日而語,以他的估計,短短一個多月的戈壁之行,他丹田的靈力儲備,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修爲,已經提升了兩倍不止!
這麼恐怖的速度,可能也是建立在原先修爲的太過弱小而已,也讓他後怕,當初弱不風的小螻蟻,怎麼就敢單槍匹馬的獨闖戈壁核心地?
看來,自己以後的修行方式要改變一下了,坐在府裡書房中的修行速度,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野心,
吃過仙果,誰還在意爛桃?驗過飛車,誰還會坐牛車?
婁小乙的心不錯,背上瓶子中的紅線蟲就是他最大的收穫,雖然損失了兩匹沙駝和一些質,也完全值得,就是,現在這副樣子得收拾一下,否則都不用化妝,也沒人能認出他來。
上沒有銀子,爲了輕裝,都在沙駝上的包袱中,這讓他有些費思量。
一路往回晃,路人皆對這個滿臉鬍鬚,從頭到尾灰撲撲的人敬而遠之,看外表,又哪裡是個年人,本就是個滄桑落魄中年大漢。
拐上去往普城的大路,婁小乙還是沒想到怎麼解決自形象的問題,原本可以去沙民聚集地,但走失了兩頭沙駝,讓他無面對這些淳樸的沙民,對這些沙民來說,沙駝之於他們,就像戰馬之於騎士。
如果不是相了一段時間,沙民又信任他婁府公子的份,否則是本不可能讓他用兩匹駿馬換兩匹沙駝的,這和價值高低無關。
才一拐上大路,人流已見繁多,但在大路旁的一個土堆上,一箇中年漢子卻站在那裡眼穿,婁小乙一看,不笑出了聲。
不是忠僕平安又是哪個?
……婁府公子回府了!
在外遊歷一個多月,這個時間不短,但在彩環姨看來,還不夠長。
也沒什麼歡迎儀式,婁小乙第一時間就去往後院向兩位夫人請安,順便附上他從洲郡帶回來的大包小包的禮,當然,其實也不是他買的,都是平安代爲購置,以及李家送給兩位夫人的禮。
這就是爲什麼一定要讓平安跟去洲郡的原因。
“黑了,瘦了,不過也更神了!”婁姚氏滿意的看著兒子,心中就尋思著,看來以後還是不能把孩子圈在府中,容易養廢了。
彩環姨也笑道:“我家小乙現在打扮打扮,普城人家誰能相比?黑點不怕,只要好!”
婁姚氏眉開眼笑,“小乙,你走後第十日,學院便傳下了榜單,我家小乙以第十三名高中,總算讓我和你彩姨放下了一門心思……
等明天有空,備上四禮品,要多去座師走走,你的份不同普通士子,所以不僅胡大人那裡,就是府尊秦大人那裡,你都要去看看,別讓人說我們婁府的不懂禮數,
可惜學政趙大人走的早,回了洲郡,否則你最應該拜謝的就是他,聽說趙大人對你的策問讚不絕口呢!”
婁小乙就笑,“真的中了?我還以爲會有些曲折呢!”
彩環姨就衝他眨了眨眼,“能有什麼曲折?小乙讀書多年,莫說是文狀,就是文元文典文魁都拿得!”
在母親這裡用的飯,飯後婁小乙提議道:“母親,平安已經跟我多年,雖然很得用,畢竟年紀也不小了,跟著兒子東跑西顛的,有些委屈他了,我看外院正好缺個掌總的,不如就讓他去吧?”
這是婁小乙這個婁府小主人第一次就府中人事開口,婁姚氏當然不會拒絕他的建議,而且這個建議也很中肯,很合的心意。
“那麼,小乙看中哪個來做長隨了麼?”
婁小乙就笑,“其實也用不著,我若出去,就隨便從下人裡找一個就好,何必這麼麻煩?”
婁姚氏,彩環姨齊聲道,“不,沒個老的,我們如何放心?還不得由著你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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