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只見周雲生目驟然一凜,隨後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雷霆般的怒意!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周雲生連聲大呼,幾乎咆哮。
朱賀年臉一變,連忙問道,“周秉筆,怎麼了?”
周雲生虎步上前,啪地一聲將書信拍在朱賀年跟前。
隨後,如雷霆暴雨般怒吼道,“此印至有七謬誤,如此之假,便是老夫我都能一眼瞧出!你們錦衛鑒證房,竟然視若無睹,結為真?簡直是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啊?啊,這這這…….”
“如此明目張膽誣陷當朝皇妃,連證據都做得如此敷衍,莫不是你們認為宮裡人人皆是傻子,皇上也是昏君,唯你們錦衛可以一手遮天?知道你們錦衛跋扈,卻不想已跋扈到如此地步,簡直令人發指,喪心病狂!”
這話句句震耳,字字誅心,如同一把把尖刀一般向周雲生,嚇得周雲生當場就一,差點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要是按照周雲生的說法,那他們錦衛就不單單是在誣陷王妃,而且還在欺辱聖上、藐視皇權!
你想啊,你要殺皇帝老婆,隨便安個罪名,連偽證都懶得好好做……這不是說把皇帝當傻子欺負,或者認為皇帝無用,即便知道了也不能拿他們錦衛怎麼樣嗎?
可想而知,向來暴戾的皇帝,視皇權為逆鱗的皇帝,要是知道此事,將會發如何等的雷霆之怒?
但是周雲生實在不敢相信,這書信會做得如此之假,於是又抖著雙手拿起那封書信,細細地比對了一下。
不比對還好,一比對他就直接面無人,一屁坐到地上了。
那印章假得,連他都能一眼看出七八個破綻。
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完了!這下錦衛從鑒證房開始,一場的清洗是不可避免了……
燕妃此時同樣面慘白,本想親自上前看一下,但一看朱賀年這般模樣,就知道看不看都一樣了。
瑟瑟發抖地坐在位子上,使勁地摳著座椅的把手,讓自己看上去冷靜,希能和那幫錦衛廢劃清界限。
但是不可能不知道,以慶王的能量,一定會趁皇上震怒,推各部徹查此案的。一旦徹查,那麼他們今天做的種種手段,多多總會有些許敗,到時候……
此時,周雲生又忽地看了燕妃一眼,那凌厲的眼神,讓燕妃又是心中一。
“此事我必如實奏與聖上,無論是錦衛或是任何人,但凡牽涉此案者,都自求多福吧!”
說罷,大袖一揮,踏著流星步而出。
燕妃更是面無人,想站起來趕去報告容妃,卻發現兩無力,差點一屁摔倒。
而此刻,堂下跪著的蘇秦秦及一眾華宮太監、宮,無不喜極而泣。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終於還了我們一個公道!”
“我就說敏主子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對了,今天多虧了小秦子啊,要不是他非要鑒定書信,沒準我們就真的喊冤待死了!”
“對對對,小秦子,謝謝你!”
轉眼之間,二十多個宮、太監的頭頂,紛紛冒出大片大片的星,讓整個大堂變了一片星海。
蘇秦秦更是激地站起來,跑到顧運跟前,一把撲在了他的懷裡。
嗚咽著說道,“嗚嗚嗚~~~小秦子,我還以為我要害死你了呢,
嗚嗚~~還好你聰明,你救了大家~~~你好勇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嗚嗚嗚~~~” 說著,頭頂的星更是無比璀璨地冒了出來。
秦源心裡樂得直打滾,那些星匯他後,直接就仿佛喚醒沉睡已久的正氣,又讓它蠢蠢起來!
雖然上五品之後,再晉升需要的正氣大為增加,但這一波,直接又讓秦源到了晉升五品上階的邊緣!
只要再來那麼一點,就可以看那本《墨修機關祖》了!
然而興歸興,他卻是裝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說道,“大家不用謝我,其實這、這不是很正常嗎?總不能他們說真的就是真的吧?我當然要讓他們重新鑒定了,沒有我的話,你們也會這麼做的吧?”
而此時,一直端坐著沒有說話的敏妃,也終於轉過頭,細細地看了秦源一樣。
明眸中依舊有未解的困,但那泛起的欣喜與激是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住的,瞬間就衝淡了致臉龐上的倔強,看上去像打了一層明的。
在眼裡,這一切未必全是秦源的功勞,比如換了那封信,就不是這個小太監可以做到的。
究竟是誰暗中出手,現在還不確定,但無論如何,這個小太監的胡攪蠻纏,今天也幫了大忙。
而更讓印象深刻的是,這小太監的心竟如此之好,從他被誣陷到現在,始終不曾畏懼,反而堅定地據理力爭,這才有了周秉筆重新鑒定一事。
想想,自己自恃清高,不屑與朱賀年這等宵小爭論,反倒是……不如他了。
想到這裡,敏妃不由角微微浮起,現出一完的弧度。
頭頂,飛出六七道金。
懷裡還抱著蘇秦秦的秦源,看到敏妃那回眸一笑,頓覺百橫生。
但他現在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微笑,而有太多骯髒複雜的想法。
太監怎麼會多想呢?
頂多只是想了下蘇若依找到了赤鯢,把赤鯢帶了回來,然後自己考慮是清蒸還是紅燒,最後決定各一半,一天吃三頓,每頓吃三斤……
兩天后,略有所。
第三天,小荷才尖尖角。
第五天,站著尿尿。
第八天,源頭活水來。
第九天,帝老婆你今晚睡這吧?
第十天,敏妃你好,重新介紹下,我本呢其實不是殘障人士……
咦,好像混進了一個奇怪的人?
嘖,鍾大人你來這裡幹什麼,趕回去泡你的藥水去,大家男授不親。
……
咳咳,鎮定,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