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里一片寂靜,無人回應。
秦青瑤不管它答不答應,轉就出了空間,然后拿了一只空杯子,再次進了空間。
一邊端著杯子去扯的黃豆植株,一邊慢悠悠跟空間嘮嗑。
“這會兒時辰還早,我不急,咱們今天慢慢聊,好吧?”
“你看我空間進度條已經漲到三分之一了,還有十天就能升二級了,到時候就能還你靈泉水了啊,很快的對不?我又不是不種地升級的懶人,你看我在現代都兢兢業業升到了九級,我在你那里多還是有點信譽度的,對不對?”
“我這麼辛勤勞作的誠信人,你提前賒借我一滴又不多,還擔心我還不上嗎?我升級以后加倍還你嘛行不行?”
“別跟我說你連一滴靈泉水也不出來啊,我穿越之前都已經升到九級了,空間里的靈泉水已經變了一片湖泊,全都是靈,雖然穿越后你在我眼里變回了初始模樣,可你自己不可能一滴靈泉水都沒截留吧?”
“你也別跟我裝聽不見我說話啊,你要是真的沒有一點靈,那你怎麼會據我睡前看過的書送我來到這書中世界?”
“真正沒有靈的空間,只會帶著主人跟沒頭蒼蠅一樣跑,不會有準目標的,你說對不對?”
“你……”
秦青瑤剛念叨到這兒,就聽見杯子里傳來輕輕的一聲“啪”。
驀地低頭。
只見杯子底部有一滴晶瑩明的滴,粘稠狀,散發著清香,只不過因為一滴太,香味不明顯。
秦青瑤看樂了。
嘿!
真的有用!
在準備開口道謝的時候,杯子里又憑空出現了一滴,發出輕微的一聲“啪”。
秦青瑤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來空間真的有靈,不了如此絮叨啰嗦,本就給了一滴,可見又要開口,空間煩躁之下又多給了一滴,買閉。
握杯子,勾道謝:“多謝慈悲又大方的空間,我閉了,我不吵你了,我干活兒去了,十天以后就還你啊!”
有了這兩滴靈泉水,病重垂危的祖父應該能多撐一段時間,勉強起進行日常活了。
這樣一來,就算沈阿蠻這個大皇子不娶,不幫保將軍府,將軍府也不用面對失去頂梁柱大廈傾塌的局面了!
秦青瑤高高興興將杯子放在井旁邊的地上,卯足了勁兒扯黃豆稈。
豆稈扎不深,很容易就扯起來了,不像蘿卜,蘿卜要是長得好啊,扎進地里可深了,拔起來那一個費力。
第一次拔蘿卜時,還一屁蹲摔坐到地上了,特別糗。
所以等會兒黃豆拔完了,不打算種蘿卜。
空間里的蘿卜一個能有三斤重,拔起來費力就不說了,一大堆還特別占地方,想理都不好理。
反正這空間里種五谷蔬菜都是五天,還不如種一點麥子呢。
好歹是糧食,對吧?
想到這兒,秦青瑤一拍腦門。
“麥子得浸種,我得先把種子浸泡起來再來拔黃豆,到時候黃豆拔完麥子也能撒了,這樣節省時間。”
趕離開空間,去拿麥種。
從笸籮里拿了一包麥種,秦青瑤就再次進了空間。
用上次浸黃豆的大海碗打了一碗井水,將麥種浸泡起來,然后繼續去吭哧吭哧拔黃豆。
二十五平方米的黃豆不算多,十分鐘就能拔完,只不過這是個從未勞作過的小姐,拔那糙的豆稈很容易傷到皮。
這不,才拔完一半的豆稈,手指指腹就磨破皮了,傳來灼燒一般的痛。
低頭看著刺痛的手指,秦青瑤又忍不住想到了沈阿蠻。
哎呀,是真的饞那家伙一力氣!
最適合做的苦力了!
……
此時此刻,被秦青瑤惦記著的沈阿蠻正抱著他的鋪蓋卷兒一臉懵地坐在房外,扭頭懵懵著墻壁。
瑤瑤是不是瘋啦?
一大早上的,怎麼一下子消失了,一下子回來了,一下子又消失了,一下子又回來了?
之前還是有規律的,一個時辰消失一次,剛剛他數了一下,眨眼間的工夫都消失三次了!
不累嗎?
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沈阿蠻有些擔憂地用手指撓著墻壁。
嗚。
好想進去跟瑤瑤待在一塊兒,這樣他就能隨時隨地看到瑤瑤啦,瑤瑤瘋沒瘋,他能第一時間沖上去抱著瑤瑤好好看看。
可是,他進不去。
瑤瑤說只有夫婿才能進的房間跟一塊兒住……
夫婿……
沈阿蠻垂下眼眸,有些難過。
他想做瑤瑤的夫婿。
可是,他不敢。
他心里始終有一道聲音在警告他,不要跟人生兒育,否則他會失去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嗚嗚嗚他是真的很想做瑤瑤的夫婿一直一直跟瑤瑤在一起,可他也是真的不敢。
他怕。
越想越難過,他摳墻壁的力氣都不由大了幾分,眉眼間也突生了幾分暴躁。
為什麼全天下人都可以娶媳婦,就他不能娶媳婦!
他想娶瑤瑤!
好想好想!
……
空間里。
秦青瑤拔完了黃豆,扛著鋤頭稍稍翻了一下土,就去看浸泡的麥種。
麥種在現實世界要浸泡八個小時左右才能泡好,不過在空間里用不著。
只需稍稍浸泡一下,挑出里面的空殼和壞粒,就能撒進土里了,不必等它泡得顆粒飽滿。
反正空間是五天,不管泡沒泡好,從撒下去那一刻都會開始五天倒計時,所以越早撒種越好。
將里面的壞種子和空殼挑出來后,秦青瑤就將麥種撒下去了。
一行一行撒完麥種,又將松的土蓋在麥種上面,稍稍潑灑一點水讓麥種更好吸收水分,這趟活兒就算是做得差不多了。
秦青瑤捶了捶自己的腰,頗有就地看了一眼播撒了種子的土地,又看了一眼旁邊堆疊得老高的黃豆稈,高高興興出了空間。
至于那只裝著兩滴靈泉水的杯子,暫時不它。
等會兒找借口去廚房給祖父熬粥,再將靈泉水取出來加到粥里。
秦青瑤哼著小曲兒穿好裳梳好頭發,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準備喊丫鬟幫打水來洗漱。
一只腳剛出門檻,就看到了蹲在幾米外怨氣沖天撓墻的傻大個。
隔著這麼遠,都能覺到他上的怨氣和怒氣。
有些驚訝。
這是怎麼了?
大早上的怎麼一個人蹲在那里發脾氣,還摳的墻壁來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