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染難堪地咬著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沈從文呵斥，這還是頭一回。

“父親，母親是您的正夫人，您要的侍，不應該先跟商量一下嗎？”想到自己是護國將軍府與沈家計劃的關鍵，堅持著不肯退讓。

沈從文目惻惻的看著沈秋染。

宿珍看著父兩人的對峙，當即跪下磕頭：“相爺，二小姐說的對，奴婢始終是夫人的人，這事還是等夫人回來再說吧。”

沈輕言眼中閃過一抹贊賞。

宿珍懂進退這一點，比很多人都要強。

沈從文聞言，臉上掛著不悅，又攙扶起：“行，就等張氏回來再說。”

他說完，又看向沈輕言，捕捉到如同貓一樣狡黠的瞇眼，他心中一沉。

沈輕言剛才都在看他的笑話嗎？

惱怒肆意而起，沈從文很想扇一掌泄憤。

這會兒，小廝從外面喊著跑了進來：“大夫來了。”

他氣吁吁地跑進廂房，看見沈從文像個沒事人站在那里，不由一愣。

“老爺，您沒事了？”

沈從文黑著臉：“本相吉人自有天相，當然沒事。”

小廝一哆嗦，不敢說話。

上了年紀的大夫慢吞吞走進來，沒看見有人躺在床上，他疑問道：“誰是病人啊？”

“沒事了，你走吧。”沈從文驅遣大夫。

大夫愣愣地點了點頭，準備轉的時候，沈老夫人道：“等一下。”

大夫疑地看向老人家：“老夫人，是您不舒服嗎？”

“老的沒事。”沈老夫人走近沈從文，語重心長道：“從文，雖然現在沒什麼，但還是讓大夫給你把把脈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沈從文煩躁地皺起眉頭，只想把這一屋子的人都趕走。

剛才難的時候，這里沒一個人能幫得上忙的，就在那里看戲，他現在看著他們就覺得心煩。

宿珍往老夫人的方向看去。

其實是在看沈輕言。

沈輕言對上的目，點了點頭。

對自己下的走針有信心，這個朝代估計沒人能把出來。

宿珍見狀，在沈從文邊說道：“相爺，奴婢的按本事治標不治本，要不還是讓大夫給您把把脈，做個檢查吧？”

沈從文聽著宿珍糯的嗓音，很是用，坐回榻上霸氣說道：“行，你來替本相把把脈。”

大夫應了一聲，上前替沈從文把脈。

過了好會兒，大夫皺著眉頭道：“相爺的脈象強勁有力，不像有問題。”

沈從文黑著臉收回手。

剛才疼得要死要活的時候，客卿大夫也是這麼說的。

沈從文不覺得那會兒沒問題。

“真的沒事嗎？”宿珍關切問道，儼然一副關心沈從文的模樣：“剛才相爺頭疼得厲害，不像是沒事，勞煩你把清楚，相爺是當今圣上的得力員，還是沈家的一家之主，可不能有事。”

大夫皺了皺眉頭，又仔細把脈，確認道：“相爺的脈象沒異常，康健，至于為什麼會不舒服，可能是吃錯食導致的。”

“沈達，送客。”沈從文懶得跟他浪費口舌。

今日他早膳還沒用，頭疼就侵蝕而來，早餐都被他灑了一地。

這個大夫居然還說是他吃錯了食？

“是。”沈達帶著大夫離開。

沈從文看著還在廂房里不愿離開的人，怒喝一聲：“本相死不了，你們站在這里做什麼？”

孟氏一驚，立刻對沈從文俯了俯，“相爺，妾先行告退。”

說完，就要拉沈妤婕的手離開。

沈妤婕打量著宿珍，心中忽然有了個想法，一把將孟氏的手甩開，來到沈從文的面前：“父親。”

沈從文冷漠地看著這個小兒，剛才發病的時候，率先拉著孟氏的手躲得遠遠的。

生怕被他傳染了那般……

沈從文的語氣冷：“什麼事？”

沈妤婕討好說道：“今日見父親頭疼的時候那麼難，兒心中也跟著難，再也不愿意看見父親這樣的苦了，兒想跟這個侍學學怎麼按，以后也能給父親按一番。”

“你在詛咒本相發病？”沈從文危險地瞇起眼睛。

沈妤婕一怔，只是想表達自己的孝心，才這麼說，可沒有詛咒的意思啊。

“兒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心疼父親平日管理相府，還要忙朝廷的事太累，所以想著學點按的手法，以后有機會能給父親紓解不適。”沈妤婕連忙解釋。

沈從文冷哼一聲：“你若憐惜為父，剛才怎麼帶著你的姨娘躲得遠遠的？”

沈妤婕心“咯噔”一下，“這是…這是……”

“是怕為夫把病傳染給你們是嗎？”沈從文怒喝一聲。

沈妤婕立刻狡辯：“父親，沒有的。”

“行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哪有相府千金的模樣，別以為本相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麼，從今日開始，罰你足一個月。”沈從文說道。

沈妤婕瞪大眼睛，一個月？

那不是要到年后了？

“父親……”

沈從文怒瞪著孟氏：“還不把你的好兒帶走？”

“是，相爺！”孟氏擔心沈從文會把怒火發泄到自己的上，立刻拉著沈妤婕的手：“妤婕，別鬧了，我們回去。”

“要回你自己回！我要留在這里照顧父親。”沈妤婕一把將孟氏的手甩開，試圖為自己爭取自由：“父親，兒……”

沈從文聽著的聲音，額頭又作痛了。

他煩躁地了額頭，面容更加沉。

孟氏心中一焦急，直接給傻站在一旁的丫鬟道：“綠玉，還傻站在這里做什麼，帶四小姐回去。”

“是。”綠玉的力氣比孟氏大，合力把鬧著的沈妤婕帶走。

沈秋染垂著眼眸，聽著沈妤婕鬧騰的聲音越來越遠，合著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果然是莽撞的丫頭。

現在這個況，沈秋染只會選擇避開沈從文的怒氣，不去他的逆鱗。

站起來，朝著沈從文俯了俯：“父親，您好好休息，兒先退下了。”

說完直接離開。

經過沈輕言邊的時候，沈秋染抬眸，怨恨地看了一眼。

對上那目，沈輕言笑了笑，然后對沈老夫人道：“祖母，我們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