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回頭掃了一眼桌上的酒菜，退了回去，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擺渡人先生不會在這些酒菜裡下毒吧？”

擺渡人鎮定下來，他看著石磊，說道：“我還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那太不流了。”

石磊點了點頭，拈起一塊滷牛扔進裡，笑著說：“這我倒是相信。”

說話之間，石磊在腦中調出了六張覺類卡片，然後同時選擇了使用，一瞬間，他便進到擁有第七的狀態之中。

“擺渡人先生應該還不至於做出下毒這麼低級的事。現在既然已經是這樣的局面了，我不敢立刻殺了你，而你暫時對我也無可奈何，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擺渡人先生特意爲我準備的禮，究竟是什麼。”

擺渡人看著石磊，哈哈笑道：“石先生真的有興趣知道？”

說著話，他快步走進臥室之中，石磊表現的太過於咄咄人了，這讓擺渡人認爲想要拖延這幾個小時已經不太可能，他顧不上許多，哪怕那件東西還沒有完全，他也必須提前使用了。

據之前的試驗，這東西即便沒有，也是有一定功的概率的。

現在距離完全僅僅幾個小時而已，他爲了這件東西，已經培養了超過半年的時間，說實話，這東西距離也只是一步之遙。

在這種況下，立刻投使用，功的可能還是很高的。

他原本是想要拖延一段時間，跟石磊喝喝酒，就像是上次在馬累的海灘上聊天那樣。

可是石磊的姿態讓他知道拖延已經沒了可能，他只能鋌而走險。

看到擺渡人走進了臥室，石磊並沒有阻攔，因爲他現在已經於擁有第七的狀態之下。

他問到了那件“武”，擺渡人的思緒就不可避免的跟那件“武”的聯繫到了一起，整件東西的來龍去脈，很快就已經呈現在石磊的眼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瘋子的思緒總是很飄忽，石磊雖然讀取到了擺渡人的記憶，但卻並沒能第一時間瞭解到那個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石磊無奈，只能從這段記憶最初的階段進行讀取。

從擺渡人的記憶當中，石磊看到了一個實驗室，擺渡人親自監督著整個的實驗過程。

從他和負責試驗的科學家的對話，石磊瞭解到，擺渡人的確是在做著有關長生不老的試驗，他想要尋找到一種長生不老的方式。

可是，擺渡人的記憶裡，對整個試驗的模式卻顯得很模糊，彷彿他也並不十分了解這個試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在在石磊讀取的那段記憶裡，擺渡人正在跟那個科學家進行著談，他管那個科學家博士。

博士告訴擺渡人，人類軀的死亡不可避免，因此，想要得到永生，唯一的方式就只能是記憶的延續。

“記憶得到延續了，卻是健康的年輕的，樣貌等等生命徵都已經完全不同，可是，記憶的延續會讓新的軀繼續一切。至，從記憶活的角度，這是可以被稱之爲永生的。”

擺渡人看了看博士，道：“也就是說，死去的依舊是我，活著的也依舊是那個人，只不過，他的記憶被我的記憶取代了？”

博士點了點頭，道：“從本的角度而言，的確如此。不過，只要您的記憶取代了那的記憶，這跟您自己活下去是沒有任何分別的。畢竟，人類存在的表現，其實就是意識的存在而已。我是誰，我從哪裡來，當‘我’這個意識本發生了轉變，軀就只不過是一個載。”

……

通過這兩人的談，石磊明白了，所謂永生，所謂長生不老，其實就是意識的轉化。

擺渡人和那個博士，妄圖用一個人的意識，取代另一個人的意識，這樣，就完了意識存在的轉換。說白了，就是意識完了從一個到另一個的穿越。

實質的況是意識發生了穿越，進到另一裡，而原本的那，將會死亡。

這看似並不是所謂的長生不老，可當意識穿越之後徹底佔據新的，意識的本就會將那當自，從某種程度上，也的確是可以認爲完了個生命的延續。

只是，這種延續，實際上是以謀殺作爲代價的。

當然，這種謀殺，從法律角度是無法認定的，因爲，活著的那個人從生命徵上，依舊是原來的那個人，所不同的只是他擁有的是別人的記憶。而死去的那個人，也是原本就走到生命盡頭的人。

博士的試驗過程中，殺了很多人，那些都是實驗的失敗品。

他嘗試直接將一個人的意識和記憶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裡，經過很多次的失敗，死亡了至超過一百人之後，終於得到了功。

在擺渡人的記憶裡，石磊看到兩臺碩大的機，兩個人分別進之後，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而那個人的記憶，明顯變了死去的那個人的記憶。

看上去，試驗已經功了，但是石磊很疑。

這種方式，看起來的確是可以作爲武使用的，擺渡人將自己的意識和記憶穿越到石磊的裡，完取代，然後他的死亡，石磊活了下來，但石磊已經不是從前的石磊。

可是，石磊很難理解，畢竟，那需要兩臺如此龐大的機同時運轉，那兩臺機甚至比這套房子還大，擺渡人絕不可能完這一切。

石磊疑著繼續閱讀擺渡人的記憶。

試驗看似功了，但是很快就出現了問題，確切的說，不是意識和記憶的轉移出現了問題，而是意識和記憶的融合出現了問題。

新的記憶和舊的記憶發生了很大的衝突，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大腦記憶和記憶發生了衝突。

新的大腦記憶，竟然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在這裡留存了大量的記憶，這使得其無法配合大腦的記憶進行活。

在這種偏差之下，甚至就連進食都產生了困難，實驗很快死亡。

隨後是重複的試驗，博士希以注營養的方式讓實驗存活下去，他希大腦記憶可以逐漸的控制住。

但是，這個試驗依舊以失敗告終。

記憶的確得到了轉移，但卻無法適應新的，這真是一個笑話。

博士又開始了新一的試驗，而試驗的容，擺渡人也一無所知。

石磊越過了大段擺渡人毫無價值的記憶，耳旁卻傳來了擺渡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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