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直打量著張,看的張都有些無語。
“程伯伯,我臉上有花?”
“嘿嘿,我只是覺得你小子有些意思。你可知道剛剛那福滿樓的東家是誰?”
張微微一笑,“知道,清河崔氏六房之一的鄭州房崔善福,程伯伯剛剛和我說過,前朝的皇親國戚,曾經的北方第一豪門。”
“你知道這些還敢坑崔家一百兩黃金?你就不顧忌崔氏的名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崔氏先坑我在先,我不過是略微還敬一二而已。況且,北方第一豪門之稱早已是過去式了。如今的崔氏,早世代衰微。全無宦人,全靠販鬻婚姻,依託富貴,這樣的家族,不過是靠著過去的那點祖上餘蔭而已,我有何好怕的?”
程咬金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
“說的好,一番話見骨三分木三寸。”
“過獎,其實這些都是我師父曾經跟我說起過的。”
“你師父果然是個高人,不知道法號什麼?”
師父法號什麼?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不過這難不到張,謊話張就來。
“我師父法號三藏。”
“三藏法師?果然高人。”
一個聲音出現,張擡頭,立即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黃臉漢子大步出來,他的一隻手還牽著張鐵槍的手。
兩人那親之樣,份外基。
不用問,這肯定就是山東秦二爺秦叔寶了。
“佛教經典分經律論三部,經,總說本教義;律,記述戒規威儀;論,闡明經義。你師父號爲三藏,那意思就是通曉三藏的僧人了。能夠通曉三藏,果然是高僧。”
程咬金這時在一邊笑問,“那你原來法號什麼?”
“我?我法號悟空。”
“悟空,不錯的法號,可惜你六不淨,難以悟空,怪不得你師父圓寂前讓你下山還俗。”秦叔寶笑呵呵的走過來。
他仔細的上下打量著張,“若是你當初悟了,我鐵槍老哥可就了一個稱心的兒子了,還是不悟的好。”
張連忙起給秦瓊行禮。
“別那麼客氣,鐵槍老哥是我兄長,雖非親生兄弟卻勝似親生兄弟。你既然是鐵槍老哥的兒子,那就我一聲叔父。”
“是,侄兒見過叔父。”張立即打蛇隨上,秦二爺願意做我叔父,那是天大的好事啊。雖說張不想征戰沙場也不想爲仕途所累,可經歷這次崔胖的事後,他還是對這時代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這本就是一個權貴的時代,普通的小民很難舒心過日子。
既然自己不想去爲仕途名爵而累,那麼抱上秦瓊這樣的大還是很有必要的。
秦瓊打量著張,越看是越喜歡。
“鐵槍老哥,我看三郎越看越喜歡,這孩子著機靈勁兒,我想要認他做個義子,你看可好?”
張鐵槍好不容易纔下定決心來到秦府,剛纔兩個老兄弟再次重逢,也是說了好一會話。這時還是心中激,見秦瓊開口,當下便道,“難得你喜歡這孩子,那是他的造化,三郎,還不快磕頭。”
義子和嗣子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張老爹是收張做嗣子,那就等於是過嗣繼承宗祧的,譜上兩人就是親父子了,以後張繼承老爹的一切,也要給老爹養老送終。
而義子就不同了,魏晉以來,時人都很喜歡收義子,尤其是那些貴族,特別是武將,更是喜歡收養義子。義父義子,更類似於師傅弟子一樣的關係。
義子不需要改姓換名,但關係卻也不同尋常。
給秦瓊當義子,當然好多多,壞卻沒有。
因此張很高興的下跪磕頭,敬酒,在程咬金牛進達老爹等人的見證下,爲了秦叔寶的義子。
“三郎,你可已有表字?”
“回義父,我還未曾取表字。”
“既然如此,義父給你起一個表字如何?”
“請義父賜字。”
秦瓊捋著鬍鬚沉,“我們這輩人都戎馬半生,只盼以後天下太平,希你們不要再這戰場之苦,偃武修文,安盛世,不如,你表字就文遠。”
文遠,張張文遠,這字倒不錯。
“謝義父賜字。”
一旁的程咬金牛進達張鐵槍等也都覺得這個表字不錯。
“哎喲,今天我心極好,鐵槍老哥終於肯放下過去的事,而我也喜得一義子,加上剛剛升職賞,可謂三喜臨門。管家,吩咐下去,準備宴席,今天我要一醉方休。”
張也很高興,崔胖想坑他,被他反坑了一把,如今還抱上了如此的幾條大。
以後走出去,可以擡頭的道,上柱國翼國公秦叔寶是我乾爹,宿國公程咬金將軍那是我叔父,瑯琊郡公牛進達將軍,也是我叔父。
什麼清河崔氏,下次再敢跟咱耍花花腸子,直接人拆你店砸你家。
以後不說在長安城橫著走,起碼在灞上也能算一號了,張甚至都給自己想了一個江湖名號了,就灞上銀槍小霸王張張文遠。
老爹心裡的那點疙瘩,今天也算是被秦瓊他們勸說化解開了。
秦叔寶幾個拉著張說了會話,越喜歡張,覺得張人靈活,也會說話,心大好的秦瓊立即讓家將把自己收藏的一桿長槍拿了出來。
“這是我收藏的一把亮銀槍,當初我從來投秦王,秦王特賜予我的。今日,我就將此槍轉贈給你。”
說是亮銀槍,可等這槍拿過來,張才現這並不是普通意義的槍。外形雖然看上去與槍很相似,但鋒相當長,遠非一般槍矛可比。
“小子,還不快接過謝你義父,這可是一支上等馬槊。”程咬金在一邊喝道。
馬槊。
張一個激靈,傳說中世家出軍以及高級將領的標配啊。
是一支槊桿,據說就得反覆多道工序三年才能,而且最優秀的匠師也最多才四的功率。
馬槊的製作技藝複雜無比,要用到許多材料,尤其是制槊技藝多掌握在朝廷控制的極匠師手裡。
據說每一支馬槊都非常珍貴,而一支珍貴的好槊,更是價比千金。
當今李唐四大用槊高手,第一名就是尉遲恭,第二名則是程咬金,第三名就是秦叔寶,而第四名是齊王李元吉。
秦叔寶現在拿出的這支馬槊亮銀槍,名爲槍實爲槊,是秦王李世民的珍藏,當年贈給了秦叔寶,而現在秦叔寶轉賺給了張,算是認他爲義子的禮了。
“小子,這桿槊可是好東西,當初我好幾次想要跟叔寶換這槊,他都不捨得了,今天便宜你小子了。”程咬金道。
張老爹也在一邊容。
馬槊可比他的鐵纏槍高級的多了,一桿馬槊使用和廢棄的用料,都能製造十把強弓。
從秦瓊手裡接過亮銀槍,張細細打量,現這槊差不多丈八左右,手很沉。
前裝鋼槊,後安紅銅槊纂。整桿槊重心就在槊尾二尺,這樣持著槊尾二尺,卻也不會前面過沉,能更輕鬆的持槊。
這把槊的前端好似短劍,可削可砍,刃部下有留結。
“整桿長槊重十五斤。”
張試著做了幾個早上天天煅煉的刺槍作,槊跟老爹的纏鐵槍一樣重,但握在手裡卻能覺到不一般。
槊桿非木非金,而是用木、蛟、麻等各種材料複合而,還漆了漆浸了桐油,一桿槊桿反覆多道工序加工三年始。
這種複合桿比鐵槍,卻比木更,比鐵更韌。
這種重達十五斤,長達丈八的長武,既沉又長,號稱非猛將不能用。張覺得,自己連步下端著都困難了,更別說還要提著這樣一把重槊在馬上衝鋒戰。
“義父,如此神兵利,給我實在是浪費。我端著都累,更不會有機會用上,還是留給義父使用吧,寶劍贈英雄,名塑歸猛將啊!”
程咬金笑道,“給你你就收著,別得便宜還賣乖,再說我就搶了。”
程咬金是個用槊高手,他手上也有不好槊,可是看到了好槊依然是心的。
張本想說給老爹,但老爹還是用慣了他的鐵纏槍。鐵纏槍雖不如馬槊,但卻勝在步下好用,老爹也用習慣了。
不過這麼好的馬槊,給了張註定只能是浪費了。他不可能用的上,以後頂多是當做早上鍛鍊時的道了。
對張來說,一桿好馬槊對他的吸引力,還不如一座新窯,或者是一輛新馬車。不過想到現在他已經有了一百兩黃金,張心裡不由的樂起來。有了這錢,窯馬上就能建好,就算再買輛馬車也完全不是問題。
老爹的勳田和職田也要下來了,到時有近兩百畝地,雖然這些地張打算租給村民種,但他還是打算再買幾頭牛。這牛頭養了牛也不能吃,還得細心照料,不然生病或者死了,府還得追究責任。
但養牛也有好,一來養牛能下崽,這年頭牛很值錢。二來有了牛,可以大大減輕耕種的力。有了牛,到時別人租種張家的地,還可以借牛他們,如此一來,大家肯定願意租張家的地種,這也算是比鄉親們一些好吧。
若還有錢剩下,張還打算在長安城買個店面賣點饃饃土產什麼的呢。
真得謝老崔這個送財胖子啊,不過張也沒忘記今天多虧了程咬金牛進達他們幫忙,要不然他就被坑了。
張向秦叔寶程咬金和牛進達三人提出,要在長安買家店面,以後專賣蒸餅,並提出給三人一人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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