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船的魚被送到海州碼頭,本地負責收拾魚的百姓工作量瞬間增加。
好在有所準備,京兆府打漁的人乘火車到海邊幫忙,冬天他們沒魚可抓,泥鰍倒是能挖,卻不值錢。
等在海邊賺完錢,回去後黃河正好開河, 這二十來天賺的錢夠三個多月的收。
李隆基知道況後,站到一個累了喝水休息的人面前:“才來?冬季怎不到此?”
對方猶豫了,支吾著:“主……主要是……遠,是遠。”
“遠?”李隆基看邊的大臣。
姚崇微微行禮:“冬季捕魚之人需要重新織網、修船,故此無有閑暇吧?”
“如此?”李隆基總覺得哪裡不對,看李易。
“地方保護主義,怕外來的人搶了他們的工作,目前漁網使用棉麻混編, 不易斷, 漁船只是抬出來刷兩邊桐油就算保養了。”
李易知道原因,海州這裡需要長工,每天的捕魚數量上下起伏不大。
人手故此安排妥當,只要有船回來,基本上皆能分到活兒。
冬天突然來一批人,誰讓出位置?等黃河開河,嘩!一群人又回去了。
這又不是西北種棉花,到了收獲的季節人手不足,招工,一大批人過去摘棉花,摘完拿工錢回家。
“三哥,當地工作的位置固定,據魚獲來安排。咱們捕魚屬於額外增加產能,他們才來賺這份錢。”
李易最後總結一番,就這麼簡單。
“是是是,李東主說得對,咱們來了他們不要,除非咱們願意一直在這裡乾, 家在另一邊,總不能搬家。
不過咱們冬天回在大棚幫忙,也有一份收,或者運煤、洗煤,那可就苦了。
黃河有水時,咱們整天跟水打道,冬天再水,落下病活不久。”
此人連連點頭,李東主說得對,他們不給我們活兒做。
“增加捕魚船隻可否?”宋璟提議。
“增加多都是需要長工,打短工只能找季節工種。
他們在黃河上打漁收不多,卻長久,家裡有院子能種東西,有和睦的鄰居。
順便家裡再養牲畜和家禽,日子過得也可以,現捕的魚鮮,比魚乾好吃。”
李易搖下頭,人家工種需求這般, 你怎麼造漁船, 結果俱相同。
“對對對。”漁民繼續點頭,李東主怎知道自己家的況呢?
“能於當下形中他們增加收?”蘇頲習慣發問。
漁民擺手:“不能,已經不錯了現在。”
“沒問你,你知道個甚?”蘇頲瞪漁民一眼,漁民脖子。
“倒是行,需要另一個產業進行配套。”李易這次點頭。
“看到沒?你的李東主跟你不一樣。”蘇頲看向漁民。
漁民也不尷尬,嘿嘿一笑:“反正不是你,你瞪?陛下蘇宰輔瞪我。”
“你還知道我是宰輔?不見毫敬畏之心。”蘇頲扭過頭去。
“宰輔民如子,怎會與我等百姓一般見識,李東主你繼續說。”
漁民依舊笑嘻嘻的,他就篤定對方不敢把他怎麼樣。
“挖池塘養魚,冬季池塘結冰,刨冰窟窿凍上一捆稻草,魚便不會缺氧而死。
年節的時候鑿冰穿網,可賣個好價錢,魚飼料最好為單獨產業。
不然告訴你配方,你自己買一堆東西耽誤的時間和配比的工夫,不比買飼料劃算。
你一次買的,價錢高,除非你聯合其他人一起養,我把幾種配方在報紙上公布出來。”
李易也不藏著掖著,誰願意養誰就養。
報紙上會寫清楚,從挖魚塘到消毒、選苗、填料等開始,一直教著養出來魚。
“提前說一聲,養出來的魚沒有野生的好吃,質差,因為運量,優點在於生長速度快。”
李易補充一番,野生黃河鯉魚和養的絕對不會是同一個價錢。
“曉得,冬天賣,冬天沒有魚。”漁民笑著點頭。
“收拾魚吧!”李隆基走向另一。
當天下午,大家乘火車回李家莊子,科舉已經結束三天。
遊艇自己帶新鮮的貝類和海魚回莊子,大家想再下火車。
李隆基回來,正好辦宴會,邀請考上的學子一同吃飯。
地點都選好了,在停遊艇的大池塘,周圍一全亭臺回廊。
兩艘遊艇搭上跳板,李隆基在遊艇上,甲第的上遊艇,乙第的在周圍。
依舊吃燒烤,天冷,做熱菜往外一擺,涼了。
這列火車中途不停,李隆基不時拿起抹布在玻璃上,好方便看外面,有水汽。
冬天的火車開暖氣,反正都是燒鍋爐,車廂連接上後把暖氣管子也接上。
距離鍋爐越近的車廂溫度越高,卻不一定就舒服。
為了盡量讓整列客車的暖氣溫度均衡,前面車廂只有暖氣管子,後面的逐漸增加暖氣片。
“山上的雪還未消融,天黑後的站臺上已經站了許多人, 客流量在增加。”
李隆基把腳從水盆裡拿出來,旁邊有宮給乾淨,套上棉拖鞋,上面是大熊貓的卡通圖案。
剛剛路過的站臺掛著煤油燈,一群人穿著不同的保暖服在等車。
另一列火車馬上到,本來應該到了,為了給這列專車讓路,在前兩站多停留十分鍾。
李易的腳也從水盆中抬起,拒絕別人,兩條在那晃,自然風乾。
“給他們一人補償一個烤地瓜,明明是賣的,現在免費給。
能乘坐火車,除了商人,百姓走親戚的也增加了,證明生活好,火車票可不便宜。
三哥想吃什麼?火車上有餐車車廂,要不在這吃?有葵花籽、煮花生、啤酒、黃酒、方便麵、香腸、五香豆幹什麼的,白開水免費。”
李易介紹如今火車上的飲食,不是貴賤的問題,外面想吃這些沒有幾個地方能買到。
有乘客咬咬牙買了火車票,卻舍不得在車上花錢,自己帶餅子、饅頭。
後來就不帶了,火車上給黑麵包片,加一點鹹菜、白開水。
有的商人有錢卻更節儉,就吃這個,指普通商人。
余懷德等人就不是,他們選最好的位置坐,到餐車吃飯,或者讓人把飯菜拿到臥。
“你去弄點東西,咱們三個喝點酒。”李隆基不想選。
“好!”李易又使勁晃悠幾下,覺差不多了,穿上拖鞋去餐車,那裡有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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