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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韓藝和肖雲說了一聲外出賺錢,然後拿著韓大山那一頂破鬥笠就出門去了。
來到村口,小野早就在那裡等候了,二人結伴向天濟寺行去。
天濟寺坐落在揚州城以東一半山腰上,這山面子不小,但是不高,山路非常寬大,如履平地,是一個好地方。因為寺廟這東西畢竟和神佛有關,建在山上,可添氣勢,但是如果建在高山峻嶺的頂峰,那鬼會去呀,燒個香,還能把腰閃著,這就太不合理了,這一地方正合修廟建觀。
不過天濟寺距離梅村大概也有二三十公裡,在雙走天下的年代可也不近呀,韓藝和小野走了大概一個多時辰才來到了這天濟寺。這地方既非通要道,亦非遊玩之地,按理說人流應該不是很多,但卻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這不用想也知道是天濟寺帶來的人氣。
韓藝和小野直接來寺廟前,只見那非常氣派的紅柱大門,是門庭若市,進出人士絡繹不絕,其實從這大門來看,就知道這寺廟香火很旺。
韓藝稍微拉低了下帽簷,走上前去,門前站著一個著灰僧服的小沙彌,他一見韓藝和小野來了,立刻雙手合十,問道:“請問二位施主,是燒香,還是求藥?”
這話有點門道哦,上廟當然燒香,求藥去醫院啊。韓藝反問道:“燒香如何?求藥又該如何?”
小沙彌道:“如果施主是來燒香的,可直接到前寺燒香,如果施主是來求藥可去後院拜菩薩求藥。”
原來天濟寺名聲漸響,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基於有需才有供的定律,派一個小沙彌在此引路是非常有必要的。
“拜菩薩求藥?”
韓藝笑道:“是不是一定要求藥才能去後院?”
小沙彌搖頭道:“佛雲,眾生皆平等,這佛家之地又怎會有那些繁瑣規矩,我們方丈說了,只要施主是帶著一顆誠心來此,是去是留,是坐是行皆可。”
“有點意思。”
韓藝一笑,又道了一聲謝,然後與小野走了進去。
來到寺,這天濟寺的規模可也不小,前面一個大殿,左右兩邊各有廂房,左邊還有一條石板小道通往後院,只見到都是人頭攢,幾乎什麼樣的人都有,有愚昧的婦人,也有飽讀詩書的書生,有輕紗蒙面的,也有著華麗的功人士,還有一些行走江湖的壯士,可謂是熱鬧非凡。
如果這是一個局的話,就這人流量,一天不騙個百八十貫的都不好意思出門啊!
韓藝暗自嘀咕了一句,先是與小野來到前寺的大殿前,只見殿門前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濟世大殿”四個朱紅大字,十分氣派。
而在臺階上面左右兩邊各放著一個直徑一米的大鼎,兩個大鼎裡面都滿了大大小小的香燭,仿佛連一枝香也不進去了,青煙直冒,這也是為什麼把大鼎放在外面的道理,如果放在殿的話,就這煙量,不得把人熏出肺結核來。
但也由此可見,這裡的香火是多麼的旺。
進到殿,只見裡面非常寬敞,一尊佛像居中,兩邊各四座菩薩像,就生意的角度來看,這佛像就跟商場裡面的櫃臺一樣,多與是據客人而定,如果你客流量多,但是你就一個櫃臺,那人家買東西還得排隊,既耽誤了客人得時間,也耽誤了商家賺錢的時間。
這裡一共有九尊銅像,每尊銅像門前擺著六個黃鋪墊,等於一次可供五十四人供拜。
此時五十四個鋪墊都跪滿了人,另外還有不人拿著香站在銅像邊上不斷的點頭,裡還念叨著什麼。
難道當今世上最賺錢的買賣是開寺廟?
韓藝被這人流量還真嚇到了,這一條到晚得燒多燒柱香呀。
二人在裡面轉了一個圈,基本流程倒也清楚了,簡單來說,就是現在大殿左側的一間小屋購買香燭,然後來大殿供拜,最後將香燭到外面的大鼎裡面。
跟一般的寺廟沒有任何差別。
不過這也在韓藝的預料之中,廟燒香,這很正常,也很難從中手腳,難不你這香還能燒出花來。
但是廟求藥,那就非常奇怪了。
相信這也是天濟寺的特。
所以奧肯定還在後院。
於是韓藝又帶著小野往後院走去,正如門前那小沙彌所言,可去可留,可坐可行,雖然又不和尚從旁走過,但是除了行佛禮之外,與他們沒有任何流。
但是這前寺離後院倒是有點遠,還得走個什麼半柱香功夫,可見這天濟寺也真是不小呀,後院的口是一個扇形的石門,門前站在站兩個小沙彌,還放著一塊木板,上面寫著---嚴喧嘩。
韓藝、小野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看門的兩個小沙彌也就是行了個佛禮,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得此門,隻覺視野大開,面前是一塊跟足球場一般大小的空地,然而此時空地上面坐滿了人,麻麻一片,個個都是盤席地而坐,絕大多數是連個墊子都沒有,而那數人也是自帶的,有些就是弄快布墊著,閉目冥想。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韓藝、小野眼中都閃爍著困的目,又順著眾人面朝的方向去,只見臺階之上,盤坐著一個中年和尚,披金紅袈裟,留著一縷胡須,同樣也是閉著雙眼,右手一串佛祖,不斷的撥著佛祖,有模有樣的。
韓藝知道這家夥十有八九就是那位法號九燈的方丈大師了。
而在這和尚邊上,有著唯一的一尊觀音銅像,大概一米來高,左手置於腹部,掌心斜著朝上,右手抬起過肩,中指拇指微合,這造型韓藝倒是悉的,不過這尊銅像比起前面大殿裡面的銅像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
為什麼這麼多人在這裡參拜,而這銅像卻又如此之小。
這難免不讓人好奇。
韓藝覺得站著太顯眼了,因為大家都是盤而坐的,於是拉著小野在後面坐著,當然,眼睛還是睜開的。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婦起上前,在臺階下跪倒在地,拜了一拜,每上一階,又拜一拜,共有六階,一共六拜,等到來到臺階之上,那九燈方丈邊的一個和尚就走了過來,遞上三支點燃的香,婦接過香來,在那尊觀音銅像面前拜了拜,又將三炷香遞還給那和尚,然後雙手合十虔心跪拜。
那和尚接過香之後,就在邊上的銅鼎裡面,隨後屋又走出一個和尚來,這和尚端著一個木製托盤,韓藝因為坐得比較遠,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東西,但是可見一些圓圓的東西,應該是丹藥什麼的。
難道這就是那神藥?
韓藝暗自嘀咕一句,又見那和尚將托盤遞給那婦人,婦人頷首接過之後,面對銅像高舉托盤。
什麼意思?
韓藝倒是有些沒有看懂。
過的半響,還是沒有任何靜。
那方丈突然睜開眼來,一聲歎息,用一種悲天伶人的語氣說道:“看來施主還是佛緣不夠啊!”
那婦人一聽,滿臉失之。
底下不人也出惋惜之,紛紛搖頭。
但是這婦人不吵不鬧,將托盤遞還給那和尚,先一拜菩薩,後一拜方丈,躬從臺階上下來,離開了後院。
因為什麼也沒有發生,所以韓藝直到目前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繼續耐心等待。
很快,第二位人士就上去了,是一個與韓藝年紀一般大小的青年,同樣也是跪拜上階,過程與前面那位婦人一模一樣,最後也是面朝銅像,高舉托盤。
突然間,只見托盤中一道微小的影子飛向銅像,不偏不倚正好飛到菩薩舉起的右手中指與大拇指之間,原來這銅像右手中指和大拇指並沒有完全合,中間還是留著一道隙,看上去就像是菩薩用法力隔空取拿取托盤中的藥丸。
寂靜的院響起一片嘩然,眾人匍匐跪拜。
又見那方丈雙手合十,向那年微微彎:“阿彌陀佛!恭喜施主與菩薩結善緣。”
那年似乎顯得異常激,又是向菩薩跪拜,又是向那方丈回禮,裡還直念叨著:“多謝菩薩,多謝方丈........!”
坐在後面的韓藝,呆愣半響,突然噗地一聲,但立刻一手捂住,暗道,就這點微末伎倆,也好意思拿出來?!要是勞資剃度出家,豈不是可以大殺四方呢?看來在唐朝時期我們這一行還是屬於朝行業啊。
但是他並沒有急著走,又見一個和尚拿著一個小藥包走了過來,遞給那年。
啊?難道那托盤裡面不是神藥?
韓藝微微皺了下眉頭。
那年恭敬的結果布包來,連連道謝,然後下了臺階。
怎麼沒有付錢?難道事先就付了,可若是這樣的話,那剛才那位婦人豈不是錢給了,藥還沒有拿著,這也太坑爹了吧。
關於這一點,韓藝倒是沒有看明白,他轉過頭去,見小野睜著清澈的雙眼,張著傻乎乎的著那尊銅像,萌的隻想讓人他的臉頰,韓藝過手去,輕輕桶了下小野。
小野微微一怔,轉過頭來,茫然的著韓藝。
不是吧,難道小野也中邪了?得趕帶他離開這裡。韓藝用手指了指門外,然後二人起悄悄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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