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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閑人》 第二千零三十一章 不務正業

冬去春來。

對於大多數百姓而言,春季乃是播種的季節,但是今年的春季,對於不人而言,確實收獲的季節。

在西郊的一個小煤礦上面,站著一群人,但不是那些打著赤膊的煤工,而是著華貴的富商。

他們站在一個懸掛的大杠桿前,眼都不眨的看著那杠桿上下來回擺著,帶著齒,齒著一個大木轉著,而轉連接著一個把柄,隨著把柄的上下搖,但見不斷的水從一個鐵管中流渠。

“雖然這水量不大,但是如此日夜不停的水,想來也用不了多久,這積水便能夠乾。”

“寶貝!這蒸汽機果真是寶貝啊!簡直是無所不能。”

“你們誰知道,這水為什麼就能夠被上來麼?”

“我聽說這是賢者六院最新的發明,喚作水泵,已經在專利局申請了專利,已經被張家買去了。”

“我們去問問韓小哥。”

這些個商人,立刻跑去渠那邊,尋到韓藝。

“韓小哥,聽聞這水泵乃是你們賢者六院發明的?”

“對。”

“為什麼這一上一下,這水就會上來呢?”

韓藝笑道:“這都是基於我們賢者六學的原理,用專業語來說,就是因為氣。”

“何謂氣?”

“這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不過近日我們賢者六院可能會在大唐日報刊登文章,解釋其中原理,到時你們自己看便是。”

“還有原理?”

“當然,我們賢者六院的一切發明,就是基於賢者六學的原理。”

這些個商人被韓藝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宇文修彌突然問道:“韓小哥,你一個蹲在這裡幹什麼?”

韓藝哦了一聲,笑道:“我在觀察這渠道,你們不覺得這渠的布局非常妙麼?還有專門的排汙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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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修彌道:“這很正常啊!”

韓藝又道:“是麼?我以為隨便排就是了!”

“那怎麼行?”賈富貴突然道:“萬一將汙水排到人家農田裡面去,那這事就可大可小了,重則還要面臨刑罰的,而且,咱們關中的河流本就弱不風,要是還弄得汙泥堵塞,那就更加糟糕了!”

韓藝問道:“你們都是這般想的?”

那些商人紛紛點頭,也都非常納悶的看著韓藝,好似在問,你這不是說屁話麼。

原來在唐初的時候,是非常重視河道的治理,因為長安缺乏糧食,這河道就是長安百姓命子,尤其是有了運河之後,商人經常捐錢給朝廷疏通河道。而且唐朝以前又是小農經濟,律法是防止一切損壞農田的行為,員都不能賤買百姓的田地,更何況霸佔,這煤挖不挖沒事,糧食可不能沒有,你要排汙水,萬一到人家農田裡面,那一個村的人,可能就會活活死,因為大家都沒有別的生活來源,他們也都是地主出,對於這方面都是非常看重的。

而統治者們也是非常喜歡山水,且又迷信風水,要是這汙水要是跑到人家家族龍興之地去了,那人家可能會跟你拚命的。

元家就更不用說,非常護生態的,因為元家以前就是以園林著稱的。但是歸結底,這其實也是儒家思想的影響,即便他們是商人,是以利益為先,但是有些東西還是要顧忌的,他們願意再多出一些錢,挖這些渠。

有趣!有趣!韓藝笑著點點頭,忽然朝著整齊水機那邊招手道:“夫人,怎麼樣?”

只見元牡丹走了過來,道:“目前還算不出本來,但是不管怎樣,還是得用,這不用的話,就永遠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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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若寒歎了口氣,道:“你們元家倒是選擇,咱們就算是願意虧本用,可也用不上啊!”

宇文修彌立刻道:“可不是麼,我說韓小哥,你是不是偏心了一點,什麼事都先好著元家,賢者六院可是朝廷的。”

他們很有意見,咱們捐款都是一起捐,憑什麼元家最先用上蒸汽機。

韓藝呵呵笑道:“我當然要向著我夫人,這有問題嗎?”

尷尬!

那些商人面對韓藝這麼霸氣的回答,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啊!

答案就是,沒有問題,你是哥哥。

元牡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各位莫聽他瞎說,他也不是向著我,他這是為你們著想。”

宇文修彌問道:“牡丹夫人此話怎講?”

元牡丹道:“如今煤鐵量產很,就算賢者六院研發出更多的蒸汽機應用,你們也不會用的,因為用起來不劃算,且不說購買一抬蒸汽機要多錢,這煤也燒不起呀,所以,得產出足夠煤鐵,蒸汽機才方能普及,蒸汽機首先應該用於采礦和冶煉。”

“是極!是極!”宇文修彌直點頭,道:“牡丹夫人這話真是太有道理了!”

其余商人也紛紛點頭。

沒有鐵,沒有礦,這蒸汽機也確實發展不起來。

“夫人,跟他們這些商人說這些幹嘛,他們眼裡就只有錢,走走走,我們去那邊跟王平研究研究。”

韓藝一點也不害的摟著元牡丹往蒸汽水機那邊走去。

哼!你們夫婦不也是商人麼?

那些商人心裡同時說道。

“等會,韓小哥!”

賈富貴突然想起什麼來,急忙快步追上去,道:“韓小哥,有件事我差點忘記跟你說了!”

韓藝道:“什麼事?”

賈富貴激道:“就是我們第一臺鍾表已經研發出來了,我們想獻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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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藝驚喜道:“是麼?”

賈富貴點點頭,道:“這也幸虧蒸汽機,要不是蒸汽機的出現,咱們也不知道該如何生產那些的部件,正是因為蒸汽機的生產技,才令我們的鍾表可以變得更小。”

韓藝笑道:“那行,待會我們再去看看。”

“行行行。”

其余商人則是一臉鄙視的看著賈富貴。

他們都知道賈富貴為什麼要將鍾表獻給李治,不是為了拍馬屁,他拍李治馬屁,估計都不用一個時辰,李治就忘記了,他是希拿著皇室做代言人,在貴族群中,推廣這種鍾表。

不用想也知道,如今生產鍾表肯定非常昂貴,只有大富人才買得起,尋常百姓是想都不用想,看鍾塔就行了。

不過鏜床的技出現,令很多構想,都能夠得以實現。

鍾表一個典型的例子。

然而,當韓藝回到城,看到一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落地鍾,隻覺自己被耍了!

“尚書令,是不是有什麼不妥麼?”

“不,很好,哇...果然是小了很多啊!”韓藝很違心的誇了一句,但是他也知道,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比起那鍾塔上的鍾,確實是要小很多,又道:“你們還真是耗盡心思,用得是最好的檀木,且還用上了玻璃了,呵呵,這造價一定非常昂貴吧。”

賈富貴忙道:“這是獻給陛下的,當然不能太隨意。”

韓藝點點頭,道:“你能不能讓我看看裡面的結構!”

“別人不給看,但是韓小哥你的話,那當然是可以的。”

邱陌急忙打開鍾表的後面。

韓藝凝眉看了起來,眼中閃爍的喜悅的芒,就連方才看到這鍾表,他也沒有說流出真心的喜悅。

但是,李治沒有要這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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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他基本上看不太清楚,也懶得看,反正有人工報時,二來,他嫌這鍾滴答滴答的吵人。

但也不能還給賈富貴,總要幫人家做做宣傳,於是韓藝就將鍾表抬去政事堂去了。

並且忽悠張文灌他們,說是皇帝很諒我們,這最好的東西,給我們先用。

咚咚咚!

當當當!

鍾塔與屋的鍾表幾乎是同時響起。

“果真非常準時!”

李弘比較年輕,覺得這種覺非常奇妙。

儀也著山羊胡道:“有這鍾表在這裡,的確非常方便。”

其實他們都已經習慣於鍾塔看時間,因此他們覺得這非常方便。李治就不需要太關注時間,只要他有空,人家就都有空,而且他有人工報時,不需要自己去看,多費眼力。

韓藝笑道:“各位,如今可以去訂做這種鍾表,貴是貴了一點,對於各位而言,還是九牛一。”

崔戢刃笑道:“原來是尚書令是人所托,來此推銷這鍾表的啊!”

韓藝道:“胡說八道,這是大公無私的表現,好的東西,我才與你們分的。”

李弘聽得呵呵直笑。

張文灌突然道:“尚書令,你可是百之首,可是這幾個月來,你天就忙著這些事,連會議都來,這統啊!”

一直都沉默的武娘黛眉稍稍一皺,若有所思的瞥了眼韓藝。

韓藝道:“張侍中,你可是誤會我了,我這都是閑余時間在弄,其實我一直都很忙的。”

李弘好奇道:“你最近在忙什麼?”

“當然是太原計劃,只不過朝中的政策已經差不多,現在就看與商人如何配合,我最近一直在都跟商人們商量著,有些時候都商量到晚上三四更天才休息。”

“此話當真?”

約都有些不相信。

“騙你是小狗!”韓藝信誓旦旦道。心想,那牡丹也是商人,我經常跟聊到四更天,沒辦法,哥們就是這麼強悍。

他要這麼說,張文灌他們也拿他沒有辦法,不過韓藝這段時間的表現,確實引起他們不議論,以前還總是來開會,如今會都很開了。

不過韓藝臉皮厚,渾然不在意,笑道:“鍾表已經告訴我們吃飯時候到了,就算我們廢寢忘食,太子也得吃飯。”

李弘笑而不語。

班不上班,下班比誰都勤快,你要是李績那年紀也就罷了,不來都行,可問題是你如今正值壯年。

出得皇宮,韓藝直接去到新市場的豪華包房裡面,獨自啃著羊肘,喝著酒。

過得一會兒,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是曹波的話,就讓他進來吧。”

“是。”

過得片刻,門打開來,只見曹波走了進來,行禮道:“小人見過東主。”

“一塊吃,幫你準備的。”

韓藝指著對面的羊肘道。

“多謝東主。”

曹波也沒有客氣,因為他知道韓藝不是客氣的人。

韓藝一邊吃,一邊問道:“上回我讓你做得那些部件怎麼樣?”

曹波道:“我們已經可以練的生產那些部件。”

“很好!”

韓藝點點頭,又道:“那用蒸汽機帶車床呢?”

曹波道:“如今安全閥已經研發的差不多,只要能夠確保安全,再加上東主你給我們的技,我想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韓藝嗯了一聲,拿起桌上的帕子,又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一張圖紙來,放在桌上,道:“這是你們接下來的任務。”

曹波拿過來一看,咦了一聲,“這跟鍾表裡面一些部件有些像似。”

韓藝笑道:“我也是看到鍾表,才知道這方面的技已經大有進步,但是這些部件要求的還要細,而且,你們得趕一點。”

“是,我們會加研發的。”

吃過午飯之後,韓藝又在屋睡了一個午覺,又打算去大劇院那邊溜達一下,可這一出門,就遇到一個老人。

“哇!曹姐,怎麼到哪裡都可以遇到你?”

曹繡看著明知故問的韓藝,只能配合道:“是呀!真是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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