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是巧合,人家曹繡如今好歹也是娛樂業的霸主,才不會像韓藝這般不務正業,人家也有很多事要做的,“巧遇”韓藝,隻為一件事,那就是武娘要見韓藝。
還是那座宅院,只不過武娘又換回了最先的尼姑裝。
“相比起宮娥裝,我更喜歡這尼姑裝。”
韓藝來到屋,也不向武娘行禮,反而嬉皮笑臉的調戲著。
這是實話,宮娥裝雖然也是製服,但是宮娥太低賤了一點點,又不是那種的奴仆裝,非常普通,沒有製服的刺激,尼姑裝反而更有一些。
武娘自當他行了禮,淡淡道:“坐吧。”
韓藝子一倒,直接躺在了武娘坐在的臥榻上。
武娘柳眉倒豎,訓斥道:“誰讓你坐這裡的?”
韓藝道:“問題是你也沒有說不讓我坐這裡?而且,我最近腰背不舒服,郎中說要我得盡量躺著。”
武娘眼中閃過一抹怒火,但也不想跟這廝較勁,正準備起坐到邊上去時,忽聽韓藝道:“你可以那邊去坐啊!”
“憑什麼?”
武娘怒瞪韓藝一眼,好似說,我才是皇后,這是如何也不會起。
韓藝聳肩一笑。
武娘深呼吸一口氣,道:“你似乎都已經忘記我們的盟約,亦或者說,你已經解除我們之間的盟約。”
韓藝激道:“這是誰說的?我可沒有這麼說過。”
“你是沒有說過,但是你一直都在這麼做。”武娘道:“自從太子大婚之後,你一直都有來政事堂,整日在外面晃,鮮有涉及朝中政務,我們是盟友,你說我作為盟友,看到你這樣,我心裡能夠安穩嗎?”
“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呀,那只是表面而已。”韓藝微微一笑,又道:“我們的計劃不是一直都在暗中進行著麼,只不過如今我們剛剛吞下契丹不久,都還沒有消化,若就要繼續開戰,我們也不了,還得步步為營,表面上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但你要明白,有些事,是需要暗中進行的,比如說契丹那事,你認為我什麼都沒有做嗎?表面上我確實什麼都沒有做。
這一切不都在計劃中麼,在這期間,你不是一直都在加提拔楊家、賀蘭家、郭家的人,哦,最近你不是又將楊思止之子楊執安排到民安局,填補我當初離開的空缺。這不跟我們當初商量的一樣麼,你從各個新部門中再度獲得權力,而我負責對外事宜。”
武娘突然角揚起一抹笑意,偏頭看向躺在自己後的韓藝,道:“這也恰恰是我好奇的地方,我的勢力不斷在加強,而你卻刻意減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你就不怕我翻臉不認人麼?”
這就是武娘找他來的目的,在期間,的確又在朝中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來,那就是外戚勢力,並且非常迅速,因為楊家的人本來就是員,楊家又跟其它家族有聯姻,這張網張開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武娘也有意這麼做,就是希打破平衡,然後要著韓藝亮出自己的底牌。
哪裡知道韓藝不但不關注這些,反而有意減自己在朝廷的存在,這幾月來,他們不但沒有幽會過,反而見面都,因為韓藝很去政事堂。
韓藝突然出手,握住武娘那白皙的素手,然後牽引到自己邊,親親在手背上吻了一口,一臉壞笑道:“我們不是有床笫之盟麼,我幹嘛要擔心這個。”
武娘沒有想到這廝會這麼奔放,半天才反應過來,猛地回手來,“你這......!”
不等說完,韓藝便道:“當初我們勢力不平衡的時候,你用這一招來將我們綁定在一起,令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平等,如今你勢力大增,難道就不準我用這一招麼,盟友應該是平等的呀。”
武娘眼中閃過一抹怒火,上卻笑道:“我當時乃是於無奈,而你如今可沒有到那種地步,我也知道你不會將希寄托在這上面。另外,這一幕我總是覺得似曾相識啊。”
韓藝目閃爍了幾下,道:“此話怎講?”
武娘笑道:“你可還記得那場危機之前。”
韓藝道:“當然記得,怎麼呢?”
武娘道:“在那場危機之前,你也與如今一樣,你沒有在朝中建立起任何勢力,而且,對於權力也是到非常畏懼,就如如今一樣,刻意降低自己的功勞,減弱自己的勢力,同時又助長我的勢力長。你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自己的命,你越是這麼做,陛下反而對你越放心,不可能與你產生矛盾,只要陛下認為你不會危及到他,那麼誰也傷害不了你。
可是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到害怕,因為也就是說,你的計劃不需要權力來主導,這尚書令當不當,你都無所謂,也許...也許那場危機對於你而言,只不過是牛刀小試,你其實是在醞釀著一個更加可怕的計劃。”
這不是試探,而是實話,韓藝越是這麼做,就越到害怕,因為上回就是這樣的,當初韓藝在面前,那真的就是蒼蠅一般,一掌就能拍死,實力都不是一級別的,就是因為韓藝太低調,在朝中沒有一點勢力,又將所有的功勞都推倒李治上,簡直就是人畜無害,導致李治反而非常信任他,有能力且又不貪念權勢的人,如那耕牛一般,那皇帝當然喜歡,是一直保護著他,才迫使武娘希能夠毀掉韓藝的基,結果就一敗塗地。
如今你都貴為尚書令,份顯赫,你還這麼玩,也就是說,你這回要玩得更大的。
“人啊!”
韓藝搖頭一歎。
武娘自信道:“我的覺是不會錯的。”
韓藝笑道:“上回你的覺不就錯了麼?”
武娘頓時臉頰生暈,尷尬的要命,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錯呢?”
韓藝道:“你這都不是錯,而是愚蠢,野蠻,不可理喻。我們反過來說,如果我在朝中大展拳腳,建立起龐大的勢力來,我先將楊家給籠絡過來,又打賀蘭家、郭家,每天守在太子邊,輔助太子,請問,那還有你的份麼?你又會認為,我們之間是完全失衡的關系,我在打你,讓你變得更加的依靠我,為我手中的棋子,我控制,你也會埋怨我,上回你就提到這事。
我從最開始就說過,我會幫助你在朝中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讓我們的勢力均衡,如此你才會更加放心,也只有這麼做,我們才能達到目的,你也一直都是這麼說,可結果呢?你又在這裡胡猜忌,你搞得我真的很,我選擇與你合作,是因為你聰明,有能力,而不是因為你蠢,結果...這人始終是人,不去懷疑個什麼,就過不了日子。可惜,我如今已經上了賊船,想下也下不去了。好吧,現在你來說,你希我怎麼做,你才能夠更加堅信我們的盟約,只要不違背我們的計劃,那我都聽你的。”
這一番話下來,武娘那瑩白的臉頰,就如同那火紅的玫瑰,就連脖頸都紅了,都快要擰出水來了,因為確實沒法反駁韓藝。
一開始老是抱怨太弱了,你到時翻臉不認人,我也拿你沒有一點辦法,這種合作太沒有安全,畢竟這關乎著那把椅子,誰能相信誰?如今他抱怨韓藝天天不務正業,刻意減弱自己的勢力,你一定又再玩什麼謀詭計。
歸結底,還是韓藝太狡猾,不管韓藝是弱,是強,都到很擔憂,也只有面對韓藝的時候,才會這麼缺乏自信,就是因為曾在韓藝面前,栽了一個大跟頭,韓藝那一套組合拳,確實打得是雲裡霧裡,花了好幾年,才將那場危機給理清楚。
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過得半響,武娘才憋出一句來,“但是你如此懈怠,什麼事都不與我通,我如何能夠安心?”
韓藝長長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
武娘回頭看去,“你明白什麼?”
那麼說,是因為實在是找不出理由來。
韓藝坐起來,笑道:“原來你是在抱怨我不關心你。”
武娘愣了下,目一瞪,訓道:“放肆!我絕非此意。”
韓藝卻置若罔聞,一手突然攬著武娘的腰肢,又在臉頰親吻了下。
武娘朱微張,不敢置信的看著韓藝。
雖然他們兩個發生過關系,但全都是武娘主的,而非是韓藝,今日可沒有打算進行他們兩結盟的特有儀式。
韓藝笑道:“你一直都在強調公平,但是我們盟約的儀式,可一直都是你在主,且讓我們之間變得更加平等,但這可不公平,再加上,如今你的勢力大增,我心裡也害怕到時你會翻臉不認人,所以,這儀式還得繼續保持下去,我們才能夠更加信任彼此。”
“你休...!”
武娘可不想讓韓藝來主導儀式,可話剛出口,就被韓藝用給堵了回去。
直接將其撲倒在臥榻上。
雖然不想,但武娘到底是虎狼之年,再加上他們早已經發生過關系,哪裡經得起韓藝這老司機的撥。
一番雲雨自然是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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