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戰至今,唐軍士氣是一日低過一日,且不說局部的輸贏,反正就是沒有一個好消息。
誰也沒有想到,頭回大唐士氣上漲是因為韓藝掛帥。
武娘在公布韓藝掛帥之後,全民士氣都在往上升,長安是歡呼聲一片。
雖然韓藝沒有打過什麼仗,但是大家就是相信他,上回危機也是他力挽狂瀾,大家都對他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覺得韓藝來了,那就是勝利在。
各路統帥也都沒有意見,到底韓藝掌管著後勤,糧食武統統都是由他調度,你要不爽他的話,說不定吃的都沒有。
再加上,他只是掛帥,也不一定讓他指揮戰爭。
韓藝掛帥之後,就立刻出發,前往前線,他沒有再從關中調集軍隊,因為他認為後勤才是關鍵,增加軍隊的話,一來會減後勤的力,同時又增加後勤的力,即便是軍事學院的學員,他也統統是安排在後勤上,這學員都很寶貴,韓藝不是他們去打仗,而是他們去歷練,不過他並沒有與這些學員同去,而是與元鷲跑去了鄯州與蘭州的界。
元鷲很是興,因為他知道,韓藝終於要將他的武,給拿出來了,其實先前訓練的三千兵馬,早就被韓藝給弄走了。
“前面到都是戈壁荒漠,我們是不是走錯路呢?”
元鷲看到前面一無際的戈壁荒野上,心裡很是忐忑,他現在怕韓藝怕的要命,這小子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韓藝笑道:“這通往勝利之路,我是不會走錯的。”
二人又行得小半天,只見一小群人迎著這邊走來,為首是一個著黑鎧甲的人,真是英姿颯爽。
“你來了!”
那人見得韓藝,微微一笑,突然一愣,道:“你的頭髮?”
正是陳碩真,穿上盔甲的,更是顯得英氣,弄得韓藝都想弄一套類似的趣製服。
韓藝下得馬來,了自己的小碎發,又展示了一下自己大皮靴,顯擺道:“帥不帥?”
陳碩真只是笑而不語,要是注重帥氣與否,那就應該選擇獨孤無月、王玄道這些曠世男,而不是韓藝。
但也別說,韓藝這一打扮,反而突出了他那種另類的氣質,要是王玄道這麼穿的話,肯定沒有他帥,因為王玄道不備他這種氣質。
因此韓藝也認為,自己的外貌是被這髮型給耽誤了,走上前,毫無顧忌輕輕攬著,向元鷲道:“的話,你可能已經聽犬牙說起過了,但是你可能還不知的真實份......。”
元鷲一揮手道:“什麼真實份,不就是你的人麼,我不想知道這些,我隻想趕見識一下你的武。”
他對於韓藝有多人,是真心不在意,因為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
可話音剛落,忽聽得前面轟隆一陣巨響。
元鷲嚇得一震,道:“這是什麼聲音?”
韓藝道:“我想應該是打雷聲。”
陳碩真聽得當即噗呲一笑。
元鷲想瞪韓藝一眼,又不太敢,上馬尋聲奔去。
韓藝苦笑一聲,又見小野也蠢蠢,於是道:“你也去吧,我在這裡非常安全。”
小野激的點點頭,立刻策馬飛奔而去。
這些電燈泡,韓藝才不想留著,輕輕拉著陳碩真的手,道:“累不累?”
陳碩真含的白了他一眼,道:“我也才剛到不久,有什麼累的。”
韓藝點點頭,笑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行得一會兒,他們來到一凹地前面,只見元鷲、小野騎在馬上,呆呆的看著下面。
韓藝來到他們邊,低頭去,原來這凹地裡面是一個非常大的訓練基地,而這個訓練基地對於元鷲而言那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砰砰砰砰!
一陣巨響,尋聲去,只見是一排閃爍著金屬芒的銅管,那管口還冒著濃濃白煙。片刻間,遠立刻傳來一片巨響,又是濃塵滾滾,遮天蔽日。
接著又聽得一陣劈裡啪啦作響,轉目一看,又見一列列士兵,拿著奇怪的武,整齊劃一的上前,擊裡面的稻草人。
“怎麼樣?”
韓藝笑問道。
元鷲還未回神過來,小野激道:“韓大哥,這都是一些什麼武?”
韓藝笑道:“那邊是火炮,這邊是火槍。”
“火炮?火槍?”元鷲道:“是什麼東西?”
韓藝道:“簡單來說.....就是武,走,我們下去看看吧。”
他話音剛落,就覺一陣勁風從邊刮過。
韓藝一翻白眼,又與陳碩真、小野也去到下面。
元鷲的到來,直接導致訓練暫停,因為這廝恨不得將腦袋往炮管裡面,對於這一切都深好奇。
又跑去前面石壁,看到一個個彈坑,又跑去靶區那邊,拿著所謂火槍,還迫不及待的拿過來打了幾發,隻覺快十足,又覺一切都如同做夢一般,是那麼的不真實。
韓藝倒是沒有他那麼激,他是一邊跟陳碩真視察著這些武,以及詢問訓練的況。
其實關於整個訓練計劃都是韓藝規劃好的,他先是讓元鷲將這些人訓練一個個訓練有素的戰士,勇敢、紀律強,然後又將他們安排到工業生產中,讓他們學習工業化的各方面知識,最終又將他們統一調派到這裡來,訓練他們是用新式武。
“韓藝!”
忽聽得元鷲一聲喊。
韓藝回頭看去,只見元鷲拿著一把槍對著他。
他都還沒有回過神來,陳碩真立刻揚起右手來。
只聽得啪地一聲,元鷲手上的槍立刻掉落在地,趕高舉雙手,大喊道:“我只是開玩笑的,裡面都沒有彈藥。”
為什麼他嚇這樣,因為韓藝後的幾門火炮,正全部對準著他,別說打不打得準,這看著都恐怖的啊。
韓藝翻了下白眼,又朝著陳碩真揮手示意,那些炮口才調轉方向。
韓藝走上前去,笑道:“元堡主,怎麼樣?”
“厲害!這武真是太厲害了!”
元鷲激的又撿起槍來,不釋手的把玩著,又問道:“這都是你什麼時候弄的?”
韓藝皺了想了下,略顯疲憊道:“要真說起來,我想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
關於火藥,韓藝其實早就拿出來過,並且還一直在暗中改良,生產,以及儲備。只不過他一直遮遮掩掩,最多就是拿來當個煙霧彈,沒有拿出來獻給朝廷,因為這可是他的箱底,而且他也不需要拿著這個東西,去拍李治的馬屁,畢竟唐軍這麼強大,哪裡會稀罕這玩意。
要知道這炮連個子都沒有的時候,他生產的火藥原料就已經堆積如山,只是誰也不知道這些玩意到底是幹什麼用?
而比火藥更早的,就是鐵礦、銅礦、煤礦,這些生產槍支、火炮的所有原料,他已經儲備了足夠足夠多,那場危機之後,他的財富是在暴增中,他要不搞軍火的話,這錢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花,而且最初儲備原料的時候,這本真是一點也不高,因為大唐地盤太大,且資富,他知道那些地方有得是煤礦和鐵礦,只不過得去找,他很早很早之前就派人尋找,然後挖掘,這朝廷哪裡知道。
後來他又購買天竺奴隸、吐蕃奴隸,以及昆侖奴來幫他挖礦,大量開采著。
就等著技的突破。
其實在水力鏜床出來之後,他就已經在研發炮管,而危機剛結束的那兩年,青銅製作的膛炮就已經研發出來了,並且已經在生產,只是沒有拿出來罷了,如今第一批鋼鐵炮也已經生產出來,因為前幾年,鋼煉冶煉也取得非常重大的突破。
隨著車床技的進步,彈簧、螺技日益,特別是鍾表技之後,燧發槍自然也被研發出來,直接采用火石打火。
韓藝對於槍支是非常悉的,也非常熱,畢竟槍曾對於他而言,是用於保命的,但他只知道構造和原理,並不知道這些零件的生產工藝,而且還得批量生產,這就需要天下人的智慧,他一個人是完不的,他這些年來所鼓舞的技發展,多多都跟這些熱兵生產工藝有關系。
先到的陳碩真早已經過了那興勁,擔憂道:“可是我看你這些武,也難以幫助我軍取勝,那火炮雖然威力強勁,可惜數量太,而那火槍裝彈麻煩,就還不如弓箭方便。”
元鷲眨了眨眼,道:“數量很?有多?”
韓藝笑道:“不算這裡練習的槍支、火炮,目前我就只有一百隻槍,二十門炮,已經在悄悄往前線運送了。”
元鷲聽得臉鐵青,鬱悶道:“才這麼一點點,就我三千人你都無法滿足,那吐蕃可是幾十萬大軍,這有個屁用啊。”
韓藝又出那詭異的微笑來,道:“這些火槍火炮只是我武庫中其中一件而已,我也沒有想過靠這槍炮去消滅吐蕃,那也太費力了,可不是我的風格。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已經將一把利劍懸在了欽陵的口上,就看我哪天心不好,給他上去,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陳碩真低眉沉著,知道,韓藝看得可不是心,而是利益,只不過猜不到,韓藝究竟還要怎麼去榨取利益。
元鷲激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的謀詭計那都是套的,讓人防不勝防。那不知那‘劍’指的是什麼?”
“就是......!”韓藝呵呵道:“到時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