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發展吐蕃,韓藝早就在考慮中,因為他的計劃是一定要消滅吐蕃的,吐蕃也是他計劃非常非常重要的一步,即便跳出計劃,從長遠發展來看,也必須要將高原納大唐的版圖,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安定,這一場大戰,雖然是韓藝需求的,但是再來一次,韓藝也不了。
如果要保證吐蕃的安定,首先就得讓這裡的百姓安居樂業。
那麼保護這裡的環境就是最基本的,因為這裡太高,通實在不便,想幫助他們都有些使不上力。
只有保護好這裡的生態,大自然才會回饋更多的資給人們,這是相輔相的。
但生態環境只能決定下限,完全依靠大自然也是不行的,人在自方面還是得有突破,韓藝最擅長的是發展工商業,但是這裡地理環境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裡很難跟中原一樣,大規模的發展工商業。
韓藝也在思考,什麼商品是能夠降低運輸本的,想來想去,只有藝,運輸本是最低的,什麼繪畫、雕刻、甚至於奢侈品,如果一件服可以賣出一千件服的價錢,那當然無所謂運輸本。
而且,韓藝堅信這是一定會功的,因為地理決定人的思想,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們和生活在農田邊上的人們,思想觀和價值觀肯定是不一樣的,而這個高原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再也找不出類似的高原,類似的環境。所以生活在這上面的百姓,他們的思想也一定是與眾不同的,因為他們生活的環境實在是太特殊了,他們是最接近老天的子民,而從商業角度來說,這獨一無二的,就一定是價值連城的。
當地百姓的智慧創造出來藝,肯定是其它地區的百姓,無法創造出來的,因此韓藝要求一定要他們自由發展,充分發揮自己的天賦,要將他們最原始的天賦給保留下來,也就是這片土地賦予他們的思想和天賦,這是非常非常寶貴的,因為是獨一無二的。
這是一個很超時代的概念,那些年輕員覺得有些道理,但還無法完全理解這其中的奧妙。
韓藝也不著急,讓他們記住這一點,他們慢慢就會理解。
忽然,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啟稟尚書令,趙刺史和王將軍求見。”
韓藝點點頭,向那些員道:“你們先自己討論一下,我先去見見趙刺史他們,待會再過來討論討論。”
“是。”
......
出得大殿,韓藝又來到隔壁的一間書房,這間書房其實就是文公主的書房。
坐在裡面的趙持滿和王玄策急忙起道:“下見過尚書令。”
“坐吧。”
韓藝自顧坐了下來,問道:“什麼事?”
趙持滿道:“尚書令,經過我們的一番調查,若是按照你的標準來判定罪行的話,基本上所有的奴隸主都得面臨死刑,而且,吐蕃的員十之七八也要面臨死刑、徒刑,至於那些不支持這場戰爭的員和奴隸主,也是因為他們多半都是主張往天竺那邊擴張的。”
韓藝城之後,他不是大開殺戒,而是要用審判的方式。
這王敗寇,既然你們打輸了,那麼你們發這場戰爭肯定就是邪惡的,我們就是正義,即便不說王敗寇,也是吐蕃擅自撕毀盟約,連個理由都難得找,於於理於法都是吐蕃的不對。
韓藝的審判標準就是誰支持這場戰爭,誰就要到懲罰,誰在這場戰爭中殘殺大唐百姓,甚至於殺奴隸,都得面臨死刑。
這麼算下來的話,基本上統治階級就沒有誰能夠逃罪名的。
要知道吐蕃是一個部落聯盟,欽陵要掀起這麼大規模的戰爭,首先一點,他得說服那些部落酋長,除了偏遠地區的一些酋長,吐蕃國主要的大酋長,都是支持這場戰爭的,反對的其實都是靠近天竺那邊的,他們希打天竺。
王玄策補充道:“甚至於他們的讚普,據我們所知,其實他們的讚普是支持欽陵打這場戰爭的。”
韓藝隻覺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們都已經調查的如此清楚,那還有什麼問題?”
王玄策結結道:“我只是覺...覺得,這都給殺了,不太好吧,要不將他們遷到國去?”
中原王朝打贏之後,都不太殺貴族,都是將貴族往國遷,那王玄策當然也覺得該這麼做,好歹人家也是貴族。
韓藝呵呵笑道:“遷到國去?你去負責他們生活費啊,那我可以考慮一下。”
“這...。”王玄策是一臉尷尬。
韓藝將手中資料放下,慍道:“你們兩個不要忘記,朝廷現在欠了五千萬貫巨債,自己的王公貴族都養不活,還養著吐蕃的王公貴族?而且,我也真是不明白,他們殺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你會覺得就不應該殺他們了,這一報還一報,不是天公地道麼?這有什麼不好的?另外,這裡的百姓可都想他們死,我們殺他們,一來,有理有據。二來,順應民意。三來,你也不想想看,目前吐蕃僅存的糧食可都在他們手中,要不將他們給殺了,我拿什麼去救濟吐蕃的百姓?”
趙持滿、王玄策尷尬的直點頭。
韓藝又道:“至於那什麼讚普的,你繼續去調查他,但是懲罰,你們先不說。”
王玄策詫異道:“為什麼?”
韓藝歎了口氣,道:“因為據我的觀察,那文公主好像不太願意離開這裡,但是若不走,吐蕃的影子始終會殘留在這片土地上,畢竟是松讚乾布的妻子。另外,我也怕會想不開,雖然讚普不是親生的,跟也沒有緣關系,但我看那文公主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唯一掛念的可能就是吐蕃的王室,我要利用這讚普將文公主迎回去。”
王玄策對於韓藝頓時是心悅誠服,這麼多事要忙,他還能夠想得這麼細致,點頭道:“下明白了。”
韓藝又道:“讓那些曾今殘害、殺過奴隸的人,放在這裡執行死刑,而欽陵他們那些統帥,就押送去吐谷渾執行死刑,算是對死去的人有個代。”
趙持滿戰戰兢兢道:“那欽陵雖然可惡,但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統帥......。”
韓藝不等他說完,就道:“那我安排他去涼州當刺史,好不好?”
趙持滿頓時焉了,“你就當我沒說這話吧。”
“優秀的統帥?”
韓藝哼了一聲,道:“你見過那個優秀的統帥,被奴隸活捉的?真是搞笑,我現在很煩,我有很多事要做,你們不幫忙也就算了,別跟我添行不行?”
“抱歉,抱歉。”
王玄策、趙持滿是連連道歉。
韓藝怒其不爭的翻了下白眼,道:“還有一點,這奴隸中有許多天竺人,漢人,胡人,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允許他們回家,並且給予他們足夠盤纏,這麼多人堆在這裡,真是太耗錢了!記住,速度一點,別不就多愁善。”
“是是是!”
王玄策、趙持滿是忙不迭的點頭。
正當這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啟稟尚書令,文公主來了。”
有完沒完啊!韓藝當即一翻白眼,順便鄙視了一眼趙持滿和王玄策,“看見沒有,看見沒有,你們兩個其實就如婦人一般,唉...理這種事,真是應該多帶來幾個男人來,這恐怕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失策。”
趙持滿、王玄策年紀可不小了,聽到這話,眼眶都紅了,自尊心已經碾碎渣,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訓練營的學員就韓藝鬼見愁,絕非浪得虛名,反正今日之他們都不想再見到韓藝,趕起閃人。
趙持滿、王玄策前腳剛走,文公主後腳就走了進來。
韓藝急忙起行禮,“韓藝見過大公主。”
“尚書令還請免禮。”
文公主趕手示意,雖然沒有打過什麼道,但是如今知道,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心裡可比誰都要狠一些,又小心翼翼問道:“老冒昧拜訪,沒有打擾到尚書令吧?”
韓藝笑道:“哪裡,哪裡,打擾我的人,剛剛已經被我趕出去了!”
文公主頓時一愣,旋即一臉尷尬,苦笑道:“但願老不會是下一個。”
“就算給韓藝一百個膽子,韓藝也不敢這麼做啊!”韓藝連連擺手,又道:“大公主快請坐。”
“多謝,多謝。”在自己的書房,文公主覺得自己就跟個客人似得,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
韓藝也坐了下來,明知故問道:“不知文臣公主前來,是有何事吩咐?”
文公主道:“吩咐真不敢當,我...我只是...是聽說,那位王玄策將軍正在派人收集讚普的罪證,不知......?”
韓藝點點頭,道:“這是我吩咐的,據我們查證,這讚普其實是支持欽陵的。”
“不...當時欽陵兄弟他們掌握著大權,讚普只能附和他們,否則...。”
“可是我得知的消息不是如此,讚普還是有一定權力的,只不過大部分的軍權是在欽陵手中。”韓藝說著又苦笑道:“不過這事,你跟我說沒用,吐蕃王室員的判罰,我是不能做主的,我的任務是收集有關方面的證據,到時還得帶回去讓陛下做主。”
文公主聞言,不皺了皺眉。
韓藝苦笑道:“抱歉!大公主,這事我真的無能為力。”
文公主一怔,道:“不不不,這我能理解,我能理解。”
他哪裡知道,這小小讚普,其實韓藝要殺,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韓藝的最終目的,是要將文公主給迎回去,這裡的統治階級,就算不殺,也得帶走,決不能留在這裡,這不破不立的道理,韓藝是非常清楚的,留這些人在這裡,奴隸思想就不可能完全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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