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來到院,上都還在罵咧咧的,顯然不爽讓張文灌他們搶了先。
他們這個陣容也有代表的。
慕容寶節代表著軍方勢力,就是朝中的鷹派,也可以說是軍功派,因為軍中有許多向往著軍功的士兵,他們就是想打仗,故此他這一派一直以來都是跟文臣對立的,他們就非常欣賞武娘的強作風,別扯淡,就是乾。
張虔勖代表著朝中的新派,這個新派就是純粹支持工商階級的,他們認為以工商階級為主要階級,可以令國家變得更加富強,是對於國家是更有利的,這個跟利益沒有關系,是他們的思想發生了改變,為他們的一種政治信念。
確實,工商的崛起,帶來很多很多的改變,朝中有反對的,就肯定有支持的。
但他們長時間在朝中不是主流派別,這一派的員也一直是徘徊在中下層,但這事鬧出來之後,新派就跳出來,公然宣傳自己的政治理念,不需要再顧忌什麼,這勢力反而擴大很多。
而這梁建候乃是唐初名將梁建方的弟弟,同時也是程咬金的老部下,這一派反對的是這個權力接制度,因為當初他們也跟著程咬金擁護李治即位,幾個月不回家,就蹲在牆角守護著李治,結果阿史那賀魯一戰,他們一直都沒有緩過勁來,在軍中擔任的都是一些無關要的職位,沒有什麼實權。他們都已經察覺到,程咬金那事很值得玩味,因為李治不但沒有殺王文度,後來又啟用了王文度,這痛定思痛,就是打心裡的不願意幫太子,如今太子是講仁孝,講,重義,可是當時李治即位時,也仁孝,也講,但後來就全變了。
“尚書令,二位將軍,你們可千萬別信了張文灌那些人,當初可是咱們站出來,幫助皇后穩定住了超綱,並且沒日沒夜,不余力的支持前線將士,我這頭髮都給熬白了,是我們打贏了這一仗的。而張文灌他們呢?除了讓我大唐差點亡國之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如今戰事打完了,憑什麼由他們來對我們指手畫腳。你們若是支持他們的話,可真是忘恩負義啊。”
慕容寶節一個武夫,說起話來,就是這麼直白。
你們在前線打仗,是我們在後面支持著你們,要是你們幫助他們,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張虔勖道:“尚書令,張文灌等人已經決心要打商人,這與你一直以來的政策,可是背道而馳的,說不定還會連累你,你若幫助他們,那就是拿起刀來砍向自己,而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支持你的政策,我們也認為工商階級才能夠令國家變得更加富強,你可別被他們欺騙了。”
......
韓藝點點頭,道:“我知道,我心裡都明白的很,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們支持你們,你們打算怎麼做呢?”
梁建候立刻道:“繼續讓皇后主持政務,將張文灌他們都給清除朝野。”
張虔勖急忙補充道:“尚書令,這不破不立,我們認為應該堅持尚書令的政策,繼續壯大工商階級,留張文灌等人在朝中,只會礙手礙腳,今日不這麼做,他日也會得我們這麼做的。”
韓藝聽得連連點頭,又與契苾何力、薛仁貴對了對眼神,才道:“這樣吧,我再跟張文灌他們談談,看看他們能否讓步。”
慕容寶節道:“尚書令,你這都是徒勞的,他們若願意讓步,我就斬下自己頭顱,對於他們這種頑固不化的人,只能用武力。”
韓藝笑道:“我們中原有句話,做先禮後兵。”
那張虔勖聽得面一喜,這先禮後兵,也就是說韓藝是站在他們這邊的,於是道:“一切全憑尚書令做主。”
韓藝笑著點點頭。
他們也是心滿意足的離開,至從韓藝的語氣來看,韓藝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二位都看見呢?”
韓藝一臉苦笑的看向契苾何力和薛仁貴。
契苾何力、薛仁貴均是點點頭,心裡是憂心忡忡啊!
他們的心態是不一樣的,但不純粹是因為被韓藝忽悠的,因為兩派鬥爭時,他們不在長安,一開始就沒有卷其中,再加上韓藝的一番忽悠,他們能夠以中立者來看待這事。
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今的局勢令他們到很是憂心和害怕。
這兩邊可都很有實力的,而且雙方都明白一個道理,就是一旦輸了的話,就得全家死,是沒有活路的。
在這種況下,即便他們選擇站隊,戰也是不可避免的,肯定是要打的。
若是太平盛世打一下,其實也無所謂,畢竟不管他們選擇哪邊,哪邊贏的希就非常大,問題是如今大唐可是承不起任何一場戰爭,只要開戰就肯定崩潰的,要知道太倉都已經沒有糧食,一旦打仗,那就只能去搶百姓的,雙方都搶百姓的糧食,那百姓也會起來造反的,整個大唐就可以會崩潰,再加上周邊都是難耐,說不定又會上演五胡華的局面。
薛仁貴歎了口氣,道:“看這形,想要阻止他們,恐非易事啊!”
韓藝道:“要是簡單的話,也不到我們出面。”
契苾何力焦慮道:“那你究竟有沒有辦法,來平息這一場爭鬥?”
韓藝沉默許,道:“憑我們恐怕是難以阻止,我們必須要將朝中那些中立派拉到我們這邊來,如此才有可能阻止他們。”
“中立派?”
“不錯,據我所知,崔中丞、王侍郎、鄭侍郎、長孫侍郎、狄卿、任侍郎可都沒有表態,他們可都是有著大智慧的人,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相助,這事要好辦的多。”
“他們能行麼?”
“能不能行,至也能夠壯大我們的實力啊!”
契苾何力、薛仁貴同時點了點頭。
韓藝又道:“不過在此之外,我得去見見皇后與太子,如今還只是臣子在鬧,如果皇后與太子也都站出來,那這事可能真的就無法挽回了,因此我們要讓皇后和太子知道,我們的理念是為了這個國家好,是為了李唐王室好,讓他們安心。”
契苾何力點頭道:“那就有勞尚書令了。”
“不敢,不敢。”韓藝擺擺手,道:“其實我們也是為了我們自己呀,咱們現在圖的也不是別的,就是希我們的子孫能夠活在一個安全的國度中,不要再到戰火的侵蝕,每當想到西北、吐谷渾的那些百姓,我真的是很害怕自己的兒也過著那種生活。”
大家都是為人父母,這句話真是太能夠引起大家的共鳴了,尤其是契苾何力,他這麼大年紀,為得就是自己的子孫後代啊。
既然府門已經打開,就證明韓藝要出去走走,在第二日,他便宮覲見皇后。
這大軍凱旋,也是得跟皇后匯報一下。
“我原來還打算跟皇后你寒暄一番的,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韓藝來到花園,只見武娘獨自一人坐在亭中,擺明就是不想跟韓藝說那些虛偽的話。
武娘只是冷眼看著他,一語不發。
現在讓韓藝給到彈不得的地步,心裡對韓藝充滿著恨意和懼意啊!
“咦?皇后的目似乎有些不友善啊!”韓藝很是費解道:“這我真是不明白,事到如今,我覺得我做的已經非常厚道了,你看看我,未帶一兵一卒長安,這已經充分展現出我的誠意了啊!”
“是嗎?”
武娘冷笑一聲,道:“也不知道這周邊到底有多火槍火炮對準著我。”
韓藝笑道:“皇后此話怎講?”
武娘慍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麼,你將兵散於府,其實是為了解除契苾何力他們的軍權,而擁有火槍火炮的你,本不需要那些能征善戰的將士,你很快就能夠武裝起一種大軍來,你還真是狡猾頂啊。”
韓藝苦笑道:“我若不解除兵權的話,你同樣會猜忌我是否包藏禍心,我如今解除兵權,你也懷疑我包藏禍心。我發明火槍火炮那可是為了打敵人的,你怎麼能夠認為我是用來對付你的啊!要知道那火槍火炮可是極難生產的,目前我也就擁有三千來支火槍,就在明面上,怎麼可能威脅到你,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武娘哼道:“你若明磊落,為何將你的兵工廠遮遮掩掩的,那家兵工廠一天能夠生產千上萬的彈藥,你說你只有三千支火槍,我會相信嗎?”
韓藝笑呵呵道:“皇后有所不知呀,這一支火槍就能夠發無數彈藥,你不能以彈藥的生產數量來判斷我手中有多火槍。退一萬步說,我乃三軍統帥,又立下如此大功,本又是尚書令,我若包藏禍心,我犯得著多此一舉麼?你雖然不願意提計劃,但我還是要說計劃,如今的況,難道不是跟我計劃的一樣?商人已經徹底站在你這邊,是不余力的支持著你,倒是你,時時刻刻提防著我,準備著過河拆橋,你這簡直就是賊喊捉賊啊!”
這當然是謊言,其實他發明火槍火炮,本就不是為了打吐蕃的,主要就是防止武娘兵行險招,這火槍火炮最恐怖的一點,就是能夠迅速武裝起來,這簡直太適合工商階級了,大家都玩弓箭的話,工商階級肯定不是軍的對手,人家可是職業的,但是火槍火炮可以彌補這些。
“廢話休說!”
武娘懶得聽他瞎扯,才不信韓藝只有三千支火槍,已經打聽清楚,火槍火炮可都是一批一批的往前線送,而且越來越多,再加上那彈藥的產量,明顯是早有準備的,殊不知韓藝真的就只有這麼多,其實韓藝解散大軍,也有迷武娘的意思。
這個策略取得了相當大的功。
這武娘可是知道韓藝的計劃,在這麼危險的況下,若沒有火槍火炮保底,那韓藝絕不可能輕易解散大軍。又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韓藝苦歎道:“當然是依照計劃行事,幫助你坐上王座。”
武娘道:“我想沒有這麼簡單吧。”
“就是這麼簡單。”
韓藝道:“一切都是如計劃一樣,由你坐上去,但是為了保證你我雙方安全,我們必須先將權力劃分好,免得我過河拆橋。”
武娘哪裡聽不出那諷刺之意,道:“你打算如何劃分呢?”
也明白,如今韓藝又為勝負的左右手,所有主權都在韓藝手中,目前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點,都不能彈,要知道連楊思訥都不敢見,要敢見楊思訥,李弘肯定也會見。
韓藝笑道:“首先一點,軍權。關於軍權,有兩種相互製衡的方式,一種是我們雙方各擁有一半軍權,可是我認為這不是最好的方案,如果我們雙方都擁有軍權的話,那麼很可能就會打起來,最好的方式就是我們雙方都不擁有軍權,將軍隊予國家。”
武娘立刻道:“這如何能行?”
韓藝道:“那你認為我們雙方都應該擁有軍權?那你就太吃虧了一點,我要武裝起來,可比你快多了。”
武娘立刻道:“你願意出兵工廠?”
你反應也太快了一點吧。韓藝點點頭道:“我若不出來,你會放心嗎?但是我也不會到你手上,大家都予國家。”
武娘稍一沉,道:“可若是沒有軍隊保護,誰還會聽我們的?”
韓藝道:“出軍權,不代表失去著軍隊保護,我們只是將軍權給國家托管,由國庫支出一切軍餉,只是將軍政軍令分開,你掌握著軍令,但是軍政必須得予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