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很是熱鬧,一大早葉青籬就將母親了起來,這是第一次制香,儘管製了香水,卻不妨礙香味,還算不錯,比鎮上生意紅火的飄香閣裡的香料可好聞多了,想賣賣看。
集市上人很多,葉青籬的香水卻是無人問津,餘氏著葉青籬的頭:“不要,這味道好聞,放家裡也一樣。”
葉青籬卻是發了狠,將一罐香水的蓋子打開,香味飄了出去,引來了不人的圍觀,一個膽子大點的婦,看著有二十幾歲,手裡抱著個娃娃,指著葉青籬前的罐子問道:“這是什麼?做什麼用的,味道倒是好聞的很。”
“這是香水,灑在上的,你試試。”葉青籬將香水灑了一些到那婦人上,很是驚喜,朝上嗅了又嗅,指著葉青籬手裡的罐子,“這個怎麼賣?”
“就是,怎麼賣?”一個急切的問了起來,一個路過的老太太鄙夷的看著這兩人,“往上灑水,這是想勾引誰呢?還香水?”
葉青籬皺眉,看著老太太的背影:這老太太,不是攪合的生意麼?剛要說價錢,剛纔問價的兩個人已經消失無蹤了,連周圍看熱鬧的人也不見了。
飄香閣不是一樣賣香,賣怎麼就這麼難呢?不行,總要再試一試,等了一個上午,連一罐也沒有賣出去,餘氏看著葉青籬耷拉著小臉兒,安道:“不然咱們去賣香的地方問問?這香水比香味道好多了。”
葉青籬扯了扯角:“那就去試試吧!”第一次做的東西,卻無人問津,心裡的落差太大,如今還要母親陪著去香鋪子裡去問,讓心裡也不舒服起來。
轉過一道街就是一個香鋪子,名字起得文雅,進門就是一個年級三十的掌櫃的迎了出來,一橘紅的對襟長,顯得材高挑不,葉青籬朝看去,只見笑盈盈的,一張瓜子臉上浮起一個淡淡的酒窩:“你們想要點什麼?香還是胭脂?”
“這孩子生的倒是漂亮,大姐喜歡什麼樣兒的?”掌櫃的指著屋裡的香和胭脂,朝一盒胭脂指去,“大姐的本來就好,這個胭脂倒是不錯。”
餘氏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笑,半天才艱難的將意思表達了出來:“我們進來,是爲了問問,你們這裡收不收香水?”這是兒親手做的,也覺得很好。
“香水?就是你們抱著的罐子?”掌櫃的狐疑的看了一眼他們手裡抱著的罐子,眼神中的嘲諷顯而易見,“你們這是在逗我玩吧?還香水?我做香生意也有時間了,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有香水!”
“別是打著香水的名義來騙錢的吧?老孃看著好騙麼?滾,趕滾,還以爲有生意了,誰知道到了個打秋風的。”掌櫃的一臉不耐煩的揮手,“別髒了我的地兒,趕滾!”
葉青籬氣的想把裝香水的罐子直接砸到掌櫃的頭上,見餘氏搖了搖頭,眼淚啪嗒落了下來,沒想到連累了母親跟著這種屈辱。
“娘,要不,我去,您別去了。”
“傻孩子,娘相信你,他們那是沒眼,我閨做的東西,一頂一的好。別哭了,咱們再問幾家。”餘氏替葉青籬抹了眼淚,指著另外一邊道,“那邊還有一家,咱們再去試試。”
餘氏領著葉青籬跑了幾家,想象很好,現實很殘忍,沒有一家願意接納的,葉青籬到陣陣挫敗,正走著被一個老太太撞了一下,險些栽倒地上,手裡的罐子一晃差點摔了。
葉青籬擡頭卻看到一個悉的面孔,這不是林掌櫃的婆婆麼?這急匆匆的要去幹什麼?這方向像是林掌櫃的針線鋪子。
“娘,咱們去看看。”反正香水是賣不出去了,不如跟去看看這老太太要去做什麼,林掌櫃的之前還送了一布料,如今婆婆這架勢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好事兒,生怕林掌櫃的吃虧,他們過去也好有個照應。
果不其然,還沒到林掌櫃的針線鋪子就聽到了婆婆的破口大罵:“你個賤人,剋死了我兒子還給我招三惹四的,不守婦道的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娘,我沒有。”林掌櫃的聲音帶著痛呼聲,一聲比一聲,讓葉青籬母的腳步更快了幾分,等他們母進了門才發現,屋裡的布料落了一地,林掌櫃的在一旁抱著頭落淚,那婆婆打得累了,在一旁站著著氣。
見有人進來,老太太甕聲甕氣的罵了一句:“先放過你,回頭在收拾你,給我等著!”說完掃了一眼葉青籬母就走了出去。
餘氏將林掌櫃的扶了起來,林掌櫃的子一,餘氏朝自己手上扶著的手臂上看去,這手臂分明被婆婆打的已經青紫一片了,暗歎,這婆婆太狠毒了,又想到了五,有種同命相連的覺。
“妹子,你這傷得趕理一下。”
“沒事兒,我已經習慣了,等會兒用酒一就好了。”葉青籬看笑的勉強,帶著幾分心酸,將地上的布料撿起來,擺上去。
“我來幫你!”餘氏將香水罐子放到了一邊,葉青籬也替林掌櫃的挽起袖子,青青紫紫的印跡,分明不是一回了,新傷舊傷重疊,有些駭人。
葉青籬對也多了幾分同,想起五叔,又看了一眼林掌櫃的,倒是可惜了,沒掙到錢,若是真的掙到錢,幫一把也好。
從針線鋪子出來,林掌櫃的非要送布料給他們,他們哪裡會要,飛也似的走了出來,走到半路餘氏纔想起自己的香水罐子忘了,葉青籬攔住了要回去拿的餘氏:“娘,算了,不值錢,我這兒還有一罐呢。”
“滾,不爭氣的玩意兒,還敢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
一位老爺子正在教訓兒子,一路追著兒子打,一塊兒黑乎乎的東西兜頭就砸了過來,葉青籬的話音剛落,手裡的罐子就被砸破了,葉青籬盯著那黑乎乎的墨錠發呆!有一個想法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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