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容府之行加書籤
駱靈被到父親的書房,幾位哥哥已經不在了,就他們父兩個。與駱端誠之間並沒隔閡,之前與駱慧鬥時,也沒在他跟前撒,所以父見面的氣氛還很輕鬆。
“去見過你祖母了?”駱端誠問道。
“見過了,祖母的還算朗,不過疏於活,亦是養生之大忌,往年在庵裡時,我跟著師父們學了一套五禽戲,常練對有好,便揀那簡單的幾套作教給了祖母邊一個機靈的丫環,讓每日督促祖母練一練。對了,父親要不要也學一學?您公務繁忙,練一練可以疏筋活,醒腦提神,大有助益呢!”
駱端誠是個孝子,幾個兒中,老夫人最誇的就是駱靈,他自然也另眼相看些,聞言不覺心懷大,說道:“府裡都傳遍了,說咱們府上的四小姐深藏不,我還道是謠言,原來卻是真的!你說的這五禽戲我也曾聽說過,練一練確實有好。”
駱靈見他眼帶笑意,學了小時候上前撒道:“可見父親對兒關心太了,您不知道您兒可是武雙全的奇才麼?”
駱端誠哈哈大笑,他向來擺出嚴父的樣子,幾個兒中,連才四歲的駱巧都有些怕他,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只知道往孃後躲,沒一個像駱靈,將他的嚴厲直接忽視,慣會撒,心中對這個兒便多了幾分喜。
了兒的頭,他說道:“如今可是了親的,怎麼還像沒長大似的?”
駱靈歪了歪頭,俏皮地笑道:“縱然我七老八十,也是父親的兒,一樣會在您面前撒!”
駱端誠聽了這話,眼睛有些溼潤,輕嘆一口氣,說道:“說起來爹一向忙於公務,對你們姐妹關心甚,還想著等什麼時候接了你大姐二姐們回來,一家團圓,誰想到你大姐就這麼沒了,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駱靈捱得近,發現駱端誠鬢邊夾雜了幾灰白,接過了話頭,說道:“這件事,兒恰好要對父親說,父親不覺得容家有些奇怪麼?我聽母親說了,大姐過逝,和容武的兩個孩子卻未見著哭靈,既說是孩子沒有染上病,又爲什麼要將們隔離開來,連生母的葬禮也不參加,未免說不過去。”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駱端誠沉了一下,說道,“你大姐得的可是瘟疫,容家小心一些,也是正常。我看容武在靈前傷心絕,並不似作僞,他與你大姐年夫妻,雖說你大姐沒給他生個兒子,但兩人是在的,容武還對我說,縱然大姐不在了,我們兩府仍舊是親戚,他永遠都是我駱家的婿。”
駱靈點了點頭:“或許是我想多了,不過祖母也記掛著兩個重孫,我想去容府接了們過來住一陣子。”
駱端誠點了點頭:“這倒使得。”
駱端誠與兒扯了陣家常,卻把話題轉到了朝庭之事上,他對駱靈說:“這一陣子皇上病危,太子不在榻前盡孝,反下湖州玩耍,還是宮裡皇后下了兩道急召,他纔回來。你與齊王也是從湖州過來的,你們有沒有遇見?”
駱靈想起了太子弄的那番謠言,父親這是擔心自己捲了齊王和太子之爭?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別人只道太子下湖州是去遊玩,齊王卻沒有瞞,太子明明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拿了虎符去調兵的,如今只怕已有兵馬暗中作,只不過沒人察覺而已。
“遇是遇見了,若不遇見他,又哪裡會有外面那些謠言!”駱靈嘆道,“太子是好玩了些,我與王爺也不過是和他打了個招呼就分了手,宮裡的事,我們不好摻和,他們雖是親兄弟,畢竟他是太子,王爺也不好說什麼。”
駱端誠點了點頭道:“你們做得對!宮裡頭的事複雜著呢,不摻和最好,反正齊王還是皇上最疼的小兒子,一切自有皇上作主。”
駱端誠提到這個,想必是宮裡有什麼異,否則太子也不會持了虎符去遠調兵,還藉著玩樂的由頭。按道理皇帝死了,太子繼位是順理章的事,心頭一,問道:“父親,皇后娘娘最近可是對太子不滿?”
駱端誠見兒竟然能猜到這一層,有些意外,看了駱靈一眼道:“都說了這些事你別摻和,下去吧,早些去接你兩個外甥兒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駱靈點了點頭,退出了父親的書房,想到自己給了小路子一層保障,心下稍安,說不得這樣的東西得再搞點,想辦法把齊王和他的人武裝起來。
回到房裡駱靈就寫了封信,讓艾月帶了去給越二,如今越二已然了和邱實之間的聯絡人,那老頭收到信後,自會幫弄起傢伙來。
又等了兩天,駱靈一邊著手開始查駱淑的事,一邊等陸春娘病穩定,神也好了些,這才坐著轎子到了容家,遞上名進門,說是要接兩個小外甥去看們的外公外婆。
容夫人親自迎了出來,駱靈說明來意,卻道:“不巧了,王妃來晚了一步,靜兒和珂兒回是回來了,卻被你姐姐先接去楚王府了。”
駱慧麼?和駱淑平日裡也不見得親厚,怎麼想到把兩個孩子接過去?再說以現在的況,自個兒還在傷心呢,哪裡會想到大姐的兒?難道說駱慧傷其類,終於在遭遇變故後有了一點良心?駱靈搖了搖頭,可不信!
駱靈回來後聽駱夫人說了駱慧的事,不在的這段時間,駱慧的孩子生了下來,卻是個怪,楚王妃將孩子捧給楚王看的時候,嚇得楚王后退幾大步,差點跌了一跤,自此後就冷落了駱慧,將晾在了一邊。
駱靈自然不信駱慧會生個怪,想來是楚王妃從中做了手腳,駱夫人也深以爲然,對說:“就算我們知道又如何?當時楚王不在府中,楚王妃和府裡的下人、穩婆全都咬定了駱慧生的是個怪,能怎麼辦?”
駱靈嘆道:“不是有梅氏在邊嗎?當年自己做出過換人孩子的事,沒想到如今卻報應到所生兒的上,駱慧生的孩子到底在何方,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了。”
駱慧畢竟是駱夫人一手帶大的,聞言心中亦是有些不忍,說道:“楚王妃那樣明的人,梅氏又豈是的對手,駱慧生產那會兒,自然被支開了,後面回府來過,跪著求了你父親半天,讓你父親幫忙說說好話,可是楚王的家務事,你父親又如何好管呢?只給了一些錢,將打發了出去。”
梅氏如今還跟在駱慧邊,駱慧從楚王的寵妾變了無人問津的棄婦,先前住的大院子也讓給了楚王新納的小妾,住到了柴房的西角門小院,地位一落千丈,若不是有著侯府這樣的孃家,聽說依楚王的意思,是要直接賣出府去,不能將留在府中,還是楚王妃求了,纔給了駱慧一個容之地,楚王卻是本不敢了,畢竟被生的那個怪給嚇到了。
這樣形下的駱慧,恐怕連自由都沒有,怎麼可能接了容靜和容珂過楚王府去小住?
駱靈對容夫人說:“既然如此,那我去楚王府接們就是。”
容夫人笑道:“王妃急著見外甥,那我就不多留了!”
駱靈與告辭,讓人把轎子直接擡到了楚王府。
楚王妃聽到駱靈前來,迎上來道:“哎喲,哪陣風把侄兒媳婦給吹來了,聽說你這一陣子都病著,咱們想去看你呢,結果齊王說你送到外間養病,如今可是大好了?”
駱靈笑道:“多謝嬸嬸關心,已是好了。”
“我看看!”楚王妃拉著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通,笑道,“我看著倒是比得病之前了許多,看來王侄沒虧待你,這陣子調理得甚好。”
駱靈出來的時候,原是想接了兩個小甥,再去雲家看看,自是備了禮的,這會兒便把給雲家的禮拿出來送給了楚王妃,那是一套頭面首飾,本是想送給雲夫人的,費了駱靈不心思,現在卻便宜了楚王妃,駱靈心想,不得要另外換一樣更好的去孝敬雲夫人。
楚王妃年紀與雲夫人差不多,這套頭面價值不菲,一見之下,心中歡喜,拉著駱靈的手,又是好一陣親熱,直到廳中坐定,也沒有放開。
駱靈一看楚王妃的,心想傳言只怕是真的,聽說楚王整日裡花天酒地,將王府的基業都快要敗了,如今的楚王府,只是個空架子,別看外表鮮,其實虧空厲害,所以楚王纔會一個個地納妾,貪的就是人家的那點嫁妝,所以楚王妃纔不會攔著。雖說楚王的生母是宮裡的董太妃,可宮裡要打點的事項也多,只怕還不夠自己開銷的,又能有多己給自家兒子?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王侯之家揮霍慣了的,如果不善經營自己的產業,只出不,這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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