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宇文策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絳雪扶著桌，掙扎著站了起來，一雙素白的手上沾滿了鮮，卻毫都不在乎。再次擡頭看向宇文策的時候，的眼神顯然與之前不太一樣，忽然角一扯，最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閉！你這個狠毒的人！”宇文策厲聲呵斥著，看著狀似瘋狂的樣子，厭惡叢生。

“哈哈哈，本宮狠毒？你怎麼不說你母妃狠心？不錯，就是本宮殺的！因爲該死！”

劉絳雪慢慢地向前走來，面容猙獰，雙目中帶著無比的恨意，放佛過宇文策的臉，便能看見那個悉卻又恨之骨的影。

“你……”宇文策清冷的面容一陣鐵青，被的惡毒污衊氣的口氣翻滾。

“你母妃就是個賤人！枉本宮還視爲好姐妹，可卻不知廉恥地搶了本宮的丈夫！最後，本宮容忍了，卻不知道自己的份，獨佔聖寵，擾後宮，讓後宮多人獨守空閨，大家都是人，何其忍心！明知道皇上是一國之君，明知道皇上不能不早朝，但還是施展，讓後宮怨氣沖天，前朝政，就這一點就是死罪！”劉絳雪口氣犀利，即便現在狼狽不堪，但還是有著爲一國之後的威嚴與儀態。

“哈哈……”這一次，到宇文策魅卻又無限優雅地笑了，他輕蔑地看著皇后那強詞奪理的醜惡臉，心中爲母妃不值，不值那麼多地忍讓與謙和，不值那麼多年心地愧疚，不值……

“你何必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後宮怨氣沖天，前朝朝政混？僅僅因爲一個子可是做不到這般吧！你爲何不說因爲母妃的好，更顯示出你心的惡毒憤懣，達不到你對的權力慾的控制？你以爲你這樣污衊，事便可以黑白顛倒了麼？你，可真是一如當年狡猾狠毒！你說，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一點都沒有改變呢？你說，這樣的你，那個男人能？”

宇文策眉頭鎖，眼眸中籠著一惡氣，其實，他不想說的，可他實在不能看著皇后黑白顛倒，惡毒不堪地污衊被害死了的母妃，如果他不能爲母妃辯解，母妃在地下也會怪他的！

“父皇母妃，這又何錯之有？呵呵，這怕只是你的嫉妒吧！”宇文策早已恢了一貫的冷淡釋然，輕笑著嘲諷。

“是又怎樣？錯在他是皇帝，錯在你母妃不清楚這個現實，錯在明知道他是皇帝，卻依舊著他的獨寵！後宮三千，就算本宮不出手，也會有別人除掉綺妃，難道你連著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即便被他說中了，皇后劉絳雪還是覺得一點都沒有錯，若不是蘇綺的橫刀奪，不會失去所擁有的一切。不錯，嫉妒蘇綺

搶了的地位，更嫉妒他對蘇綺那麼毫無保留地寵，嫉妒！

但是，恨不了皇帝，就只能除掉了！

宇文策面冷然，有著發的痕跡，這個人依舊不知悔改！明知有錯，卻是死不承認，真是可惡！

“皇上，瘋了，您別和一個瘋子一般見識。”冥月制著心中的憤怒，這個人真是太可恨了，一貫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主子都要有發怒的跡象了，當即上前一步，在宇文策的耳邊小聲勸道。

“就算皇帝不能專寵，而你又何其忍心害死一個懷有孕的母親，難道你就沒有錯？”宇文策冷聲道。

“本宮是有錯，但你母妃更該死！你們這些年輕後輩，又怎麼會知道一個人在宮中拼搏爭鬥那麼久終於才擁有一切的心！可是，這一切卻在見到你母妃的那一刻都變了泡影，本宮心裡的痛苦又有誰會明白？皇帝只知道陪在的邊，看著他們的孩子！誰又會心疼本宮，本宮生翼兒的時候，那也是九死一生哪……所有的一切，讓本宮如何甘心！”

“哈哈哈，如果不死，苦的就是我和翼兒了，我也是個母親，我寧可踩著別人的，也不願我的孩子一點苦！可惜，我終是不能保護他一輩子。”皇后劉絳雪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說完這話，彷彿陷了沉思。不用想也知道，王，敗寇，的翼兒定是在苦了。

“你害死我母妃，難道你一點悔意都沒有？”

驀然間，一個聽似慵懶隨意的聲音了進來。衆人紛紛向著那聲音的源頭找去，只見，慈坤宮的門檻站著一個頎長俊逸的影，人尚未進來，聲音卻是先到了，可見，他站在那門口已有多時了。

“悔有用嗎？只要我是皇后，就算再來一次，我一樣會殺了你的母妃，只是你命大竟然沒死！”皇后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宇文澈，那個羸弱而又不足月的男嬰已經這般大了！

歲月中是不饒人。

“既然如此，你害死了母妃，爲何還那樣對待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宇文澈心中的憤怒涌來，他一直認爲是自己害死了母妃，讓大哥沒了母妃的疼，了那麼多的苦，一次次地追殺暗害，讓小小年紀的他承那麼多不該承的的腥殘殺！直到大哥找到了證據，他才知道竟然是皇后害死了自己的母妃，可是那時，皇后的勢力已如日中天，連皇帝都忌憚萬分，他們又能做什麼？

“爲了翼兒！”皇后的一句話，讓大家都沒了聲音。

宇文策的優秀出衆，誰都看在眼裡，他的存在對於太子之位而言，的確是最大的威脅。

“爲了自己的孩子就能傷害別人的孩子？”宇文策緩緩說道。

“我不知道別人

會怎麼做，但我會這麼做，因爲這裡是可怕的皇宮，我不爭，還有別的人去爭寵。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我只能這麼做，你可以恨我怨我，但我從來都不後悔自己所做過的。”劉絳雪緩緩地說著，回憶著往昔，只願沒有江南的重逢，也沒有今日的無解的迷局。

可憐之人必有恨之……

“現在你把自己兒子害了這樣，你也不後悔？”宇文澈點到了的肋，既然一切都是爲了宇文翼，那麼如今卻了階下囚，是不死該反思一下自己？

劉絳雪凜冽的目盯向了宇文澈，冷笑道：“我害了我的孩子？難道不是你們嗎？搶了我的位置，你們搶了大慶，害了我的孩子，你們還有什麼臉在這裡指責本宮！要殺就殺，本宮從來都沒有怕過！”

宇文策實在是有點佩服這個人，的確是個厲害的人，更是個狠心的母親，爲了自以爲是的，害了別人，更害了自己的最的兒子！

罷了，罷了……

宇文策兄弟二人對一眼，皆是沉而又沉重的表。眼前的人實在是無藥可救了，死不悔改，那就讓到地獄裡懺悔去吧。

“白綾，匕首，鶴頂紅，你選一樣吧。”宇文策微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如今的一切彷彿演習了千上萬遍，而今，真正要做了，仍是忍不住唏噓。

往事已矣，一切俱隨風吧。

看著眼前的刑法，劉絳雪終是卸下了高傲的姿態，目直直地著那豔紅的瓷瓶，那裡面便是見封的毒藥了，只要一喝下，便再也見不到的翼兒了，是嗎？

“讓我見翼兒最後一面吧，求你了。”皇后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乞求著。那是一輩子的希，再也不能守在他的旁了，如果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會死不瞑目的。然而，以他們兄弟二人心中的怨恨，怕是不會同意吧？不論結果如何，都要再試一次了！

“求求……”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急躁慌的侍衛，踉蹌地跑進了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抖地說道：“皇上，皇后遇刺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剎那間，宇文策如遭雷擊，微一怔之下，瞬間消失了蹤影。

“哈哈哈，老天對本宮還是不薄……”驀地，劉絳雪瘋狂地大笑了起來，眼角沁出了淚。

“行刑！”

宇文澈那蒼白到幾近明的手指著白綾，狠辣無地說道，聶淨塵遇刺，怕還是皇后一夥人做的吧！他那深不見底的悲傷和恨意化了兩個字，戾氣瀰漫了整個房間。

那前來稟報的侍衛苦哈哈地跪在原地，這都是怎麼了啊？他的話還沒稟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