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家村,祠堂。
看著陳胖子的魂魄消失離開,廉歌收回目,
掃了眼安靜而黢黑的祠堂,也沒再繼續停留,徑直朝著廉家老宅重新走去。
……
另一邊,一道臃腫的影在廉家村空中一閃而逝,以極快速度朝著縣城方向掠去。
吃了廉歌所敬的香后,陳胖子除了覺魂魄更有‘力氣’以外,速度也快了很多,
在其極速的飛掠下,極短時間便到達鹽湖縣縣城。
到d縣城城區后,陳胖子微微停下,觀察了下方向過后,便再次沿著街道,朝著他家所在方向掠去。
但這一次,僅僅是在城區中掠過一個街道,兩位穿著黑正裝的人便出現在陳胖子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看著前這兩位,按照‘大佬’所說,是地府鬼差的人,陳胖子不微微有些疑,
他覺,似乎,這兩個人弱的。
“陳是吧?我們是地府的人,跟我們走吧,你該下去了。”兩位地府公務人員對視了一眼,也發現了這陳胖子上的變化,
僅僅新死數天的魂魄,此刻不魂凝實,還纏繞著一若若現的香火氣。
“兩位大哥,我想先在回家一趟,看看父母,再跟你們走,行嗎?”雖然覺這兩人很弱,但陳胖子也沒敢造次,客氣地說道,
“不行,你已經在人間強留數日,繼續留下去,對你也沒有半點益。”其中一位地府公務人員先是搖頭,然后暗暗示意旁邊的另一鬼差呼增援,以免這鬼魂強行逃離,
“……那,兩位鬼差大哥,你們看看這個。”見不能通融,陳胖子果斷出了之前廉歌在他手上刻下的一行字。
聞言,其中一位地府人員順著話看去,眼神剛一匯聚,臉便出現了變化,同時示意另一位鬼差停住呼增援的作。
只見,在陳胖子手上,以法力刻著這樣一行字,
“這人我罩了——廉歌”
“天師……”
著字跡上溢散出來煌煌浩然的法力,在聯想下這被追捕的鬼魂這兩天所待地方,地府公務人員低聲自語了句,
“既然有天師手諭,你走吧,不過在回家看完父母之后,記得在今晚馬上趕往城西城隍廟。”
深深看了眼陳胖子,地府公務人員讓開了。
“謝謝兩位大哥。”陳胖子見‘大佬’留得真得有用,瞬間興起來,在掠過這兩地府鬼差后,便快速朝著家的方向掠去。
同時,他也知道了‘大佬’在地府鬼差口中的稱呼——“天師”
……
而兩位地府公務人員則是在原地微微駐留片刻后,才閃離去。
同時不心底默默慨,
“這鬼魂福緣深厚啊,竟然能夠遇到天師。”
“是啊,誒,你說,要不要我們去找天師匯報下?畢竟是天師吩咐的事,既然遇到了是不是去匯報下比較好?”
“嗯……等那鬼魂探完父母,我們將他帶下去過后再去吧。”
兩位地府公務人員互相說著話,閃走遠了。
……
那陳胖子,也在掠過這兩位鬼差后,繼續快速朝著家的方向掠去。
或許是那兩位地府公務人員通知了其余鬼差,在后半程,再也沒有人來攔住陳胖子的去路,
極短時間后,他便回到了悉的家中。
過房門而,便覺到家中的安靜。
往日里,客廳里有些喧囂地的電視聲沒有響起,父母也沒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斗著,
茶幾上,煙灰缸里的煙頭已經堆滿,地面上也有些狼藉,這是之前他母親本無法容忍的……
陳胖子轉過,閃自己之前的房間,便看到房間的燈亮著,兩道悉的影,正坐在他床邊,輕輕拂拭著他的照片,默然垂淚……
……
廉家村,廉家老宅。
“嘎吱……”
將院門重新推開,廉歌徑直走后,又將其反腳踢上。
一邊朝著屋走去,一邊廉歌也在想著今晚發生的事,
“沒想我敬的香還有這種效果……雖然暫時一時半會兒搞不清楚原因,但這香蠟還是敬吧……”
走至堂屋,廉歌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低聲自語了句,
“或許,下次下去,可以找薛老哥問問……”
既然一時間理不出什麼頭緒,廉歌便將香蠟的事暫時放到了一邊,轉而將思緒集中在了今晚的另一件事上,
“符陣……也不知道這些老祖宗是不是算計好的,正好到我,符陣就不能發揮作用了……”
廉歌想著之前發生的事,不往謀論的方向揣測,
“算了,即便真是這樣,也沒意義,還是得想辦法解決。”
一邊思索著,廉歌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重新坐回了堂屋的桌前。
看著堂屋外的院子,和更遠的山林,廉歌思緒涌現著,
其實之前,還在村子邊緣的時候,他便已經想到兩條可行的辦法,
“第一種,也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既然符陣不能用了,那就干脆別管他。
直接下去地府,到薛老哥那里,憑借天師的份,調個幾千鬼差,直接把整個廉家村給我圍起來,看哪個鬼怪敢給我沖進來。”
想著那副畫面,廉歌便不止不住地有些想笑,
“不過,按照‘神常識’中所講,地府鬼差恐怕也不充裕,僅僅為個祭祖,這麼大干戈實在是……”
“雖然這辦法最簡單最直接,但還是作為保底選項比較好……”
“而第一種辦法如果不能用,那就只剩下……”
廉歌思索著,從系統品欄中,取出了兩本書,《初級符篆》《神常識》
將《初級符篆》翻到符陣篇,將《神常識》也翻到對應位置后,
廉歌快速地將之前地想法又在確認了一下。
“雖然我現在無法重新布置法陣,也沒辦法將現有的五行天干陣恢復。
但借著符陣殘存的這點法力,結合其他方式,渡過這次祭祖大典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翻看著兩本書,在快速瀏覽過后,廉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以人之陣結合符篆之陣,以人之氣來彌補法不足。”
廉歌低聲自語了句,臉上微微出一笑容,
“既然符陣的法力不夠,那就靠人來湊嘛……”
做下決定后,廉歌重新從桌前站起,朝著旁側房間走去。
從其中拿出黃紙筆墨和相關制符所需后,廉歌重新回到了堂屋桌前。
“看來,接下來是有得忙了。要想實現預想,首先就得畫上百來張符篆……”
想著加上畫符失敗可能要花費的時間,廉歌就不手腕有些泛痛。
搖了搖頭,廉歌將心底的雜念拋開,聚凝神,驅使著法力,開始在黃紙上書寫符篆。
時間隨之緩緩流逝,
“啪嗒。”
廢棄符紙被扔在地上的聲音不時響起,制好的符篆也在桌邊逐漸堆砌。
伴隨著筆墨在黃紙上的不斷揮,廉歌持續書寫著符篆。
……
堂屋外,夜幕中。
斜掛著的明月逐漸上升至當空,又漸漸朝著天邊斜去。
點點繁星閃爍著,漸漸浮現又漸漸沒。
夜漸深,一夜時間便如此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