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云聚云散。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悄然間便近王老漢兒子的婚期。
兩天,廉歌居住在云山觀,
與在別一樣,閑暇時就和顧小影打打電話,翻閱下書籍,上半夜搬運著法力修煉,下半夜睡眠休息。
時間便隨之流逝著。
……
是日,清晨。
云山觀,唯一一間客房。
廉歌從睡眠中醒來,睜開眼睛的同時,敏銳的聽覺便捕捉到正靠近的腳步聲。
“咚咚!”
“廉大哥……咚,讓你廉真人,還大哥,怎麼你個臭小子是不是也想我哥啊?”
聽著房門外,陳羅道和陳小玄兩人的話音,廉歌不失笑著搖了搖頭,
“陳道長,小玄道長,麻煩稍等……”
說著話,廉歌便從床上坐起,穿好鞋后,便起朝著門外走去。
“廉真人,打攪你休息了。”
見門開了,陳羅道向廉歌揖禮道,
“本來是不想打擾真人,但王老漢家來電話讓貧道早點過去,幫忙持點事。所以特地來問問,廉真人您看您是現在這會兒一起過去,還是等會兒再和小玄一起過來。”
聞言,廉歌微微搖了搖頭,
“正好我也醒了,就和陳道長你一起過去吧。”
“那行,廉真人,那……”
“現在就走吧。”廉歌點了點頭道。
說著,廉歌便和陳羅道一起,朝著院子外走去,
“那師父,我就一會兒過去吧……”
“……臭小子,有沒有點眼力見啊,剛才讓你留著是讓你等著廉真人一起,現在你還想一個人在這兒待著,怎麼,又想玩游戲?”
陳羅道輕踹了陳小玄一腳,罵道。
“現在去就現在去唄,踹人干什麼,俗話說君子口不手。”
挨了一腳的陳小玄頓時就竄出了院門,朝著山下跑去。
“老子不是君子是道士,老子想怎麼著怎麼著……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說著,陳羅道便追了上去。
看著這一幕的廉歌不笑了笑,踏出道觀院門,順手將其虛掩上后,也朝著山下村子不急不緩地走去。
……
片刻過后,
廉歌和陳羅道陳小玄師徒兩人相繼走下山,進山腳的村子里。
相比于兩天前來時,村子里無疑熱鬧許多。
還未啟程去接新娘的婚車沿路停放著,王老漢家的親戚鄰居正幫忙往婚車上著囍字。
越往王老漢家靠近,人愈加顯得多,有賓客,也有幫忙持著婚禮的村里人。
踏王老漢家院子,
有些喧囂,熱火朝天的景象便瞬間映眼簾。
院子里,請來的婚宴廚師,服務員,正忙碌著,或是布置著餐桌,鋪著桌布,或是在理著食材,
婚慶公司的人,則是做著婚禮主席臺和現場最后的布置。
院子邊緣,還聚集著十來個穿西裝的年輕人正閑聊著,其中便有著王老漢的兒子。
看著這似乎是迎親團十幾個人,看著這十來個人锃亮的頭頂,廉歌不覺略微有些稽,
微微搖了搖頭,正要收回視線。
忽然,從院子外進來的人,讓廉歌頓住了視線,
這是位老人,臉上充斥著皺紋和老年斑,手里拿著拐杖,坐在椅上,后有個年輕人小心翼翼地推著他。
在老人進院子后,整個院子里驟然安靜許多,
正招呼著廉歌和陳羅道的王老漢瞬間便道了聲抱歉后,朝那位老人迎了過去,
而那坐在椅上的老人則是掃了眼院子里的眾人后,朝著那聚集在一起的十來個年輕人指了指,
推椅那年輕人瞬間會意,推著老人走了過去。
而那十來個年輕人臉上,則是清晰流出張地神,駐足在原地,沒有一人再敢說話,
“砰!”
老人被推到這十幾人面前后,看著這十幾人,直接手一抬,用手里的拐杖給了其中一人一子,
“把煙給我掐了!”
老人聲音有些虛弱,力氣也不重,但挨打那人卻瞬間將里的煙拿了下來,丟在地上踩熄了。
“老爺子,你別生氣,這就掐了,掐了……”
挨打那人張地說道。
老人看了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
“別忘了,你是個和尚,大庭廣眾的,煙像什麼樣子。”
“我知道了,老爺子,下次一定注意。”
看著這挨打的人,又掃了眼面前這十幾個人,老人手按著椅扶手,強撐著神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自己是假和尚,現在也沒在廟里,做什麼都沒什麼。
但不管你們是假和尚還是真和尚,既然你們靠這個吃飯,就給我認真點,用點心。”
“知道了。”
十幾個人年輕人趕點頭應道。
看著這十幾個年輕人,老人搖了搖頭,再次微微嘆了口氣,但也沒再說什麼,
再在院子里掃了眼后,朝著廉歌和陳羅道的方向指了指,
推著椅的年輕人,便頓時會意著,推著椅朝著廉歌等人方向走來。
而一旁的王老漢見老人教訓完人過后,便也瞬間迎了上去,
“老爺子,辛苦你還專門過來一趟。”王老漢跟在老人椅旁,和老人說著話,
“我就是聽說你家孩子結婚,恰好我今早醒來也覺得人比較神,就過來看看。”老人臉上出笑容,
“對了……”老人說著,在自己兜里,有些艱難地索著,好半會兒才出個紅包來,
“既然來了,禮還是不能的,拿著吧。”
老人手有些巍巍地將紅包遞給了王老漢。
“老爺子,紅包就不用了吧……”
“你是想讓我一直舉著嗎?讓你拿著就拿著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那,謝謝老爺子。”王老漢接了過來。
“行了,今天你兒子結婚,我也不耽擱你,你自己忙去吧。”老人擺了擺手,
王老漢猶豫了下,還是走開了。
同時,老人的椅,也重新停到了廉歌等人的前,
“徐老居士……”
陳羅道揖禮道。
“小陳道士好啊,還有小玄道士,這才半年沒見,又長高了啊。”
老人笑呵呵地應聲,然后將目投向了廉歌,
“這位是?”
“徐老居士,這位是廉真人,是一位川蜀省的有道真修。”陳羅道主介紹道。
“川蜀省啊?那是個好地方啊,我有不老朋友都是川蜀的……”老人笑呵呵應了句,然后似乎想起有些慨,
接著,又回過神,
“不好意思啊,這人歲數大了,不這注意力就容易不集中。廉真人,歡迎來到我們徐家村。”
聞聲,廉歌的視線從這老人后收回,重新看向這老人,
“徐老先生客氣了。”廉歌點了點頭應道。
下一剎那,話音落下的瞬間,
廉歌腦海中,系統提示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