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之前從酒店離職的人里有個懷孕的,這算嗎?”
之前答話那人,在猶豫了下后,還是出聲說道。
“……你是說姚紅?怎麼可能,也沒聽到說有對象啊。”
旁側的人聞言后,不話道。
而兩名警察則是對視了眼后,朝著答話的人點了點頭,正起來。
“算,麻煩詳細講講。”
“之前我們酒店客房服務部有個服務員,格比較孤僻,私下里的時候和其他人也沒什麼流,不過我和住在同一間宿舍,所以對還有些了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離職那會兒,就已經懷孕有段時間……”
……
“老大,這酒店五月之前離職那名服務員的份信息已經調查過了。在酒店職時登記的份信息是假的。不過幸好在人事部的檔案還留有一張清晰的照片,我們通過部系統的人臉識別,基本鎖定了其份……”
……
聽著耳邊響起的話語聲,著那一持續的淡淡氣。
廉歌掃了眼警察和酒店工作人員,便趁著其中一名警察離開的時機,也跟著走了出去。
走廊上,
廉歌微微頓步,了下自樓下傳來的那一縷氣。
重新挪開步子,廉歌徑直朝著樓下走去。
……
乘坐著酒店電梯下到一樓大廳,踏出電梯的瞬間,廉歌便看到,覺到,縈繞著,彌漫溢散著的濃郁氣怨氣。
掃了眼,便確定了這氣怨氣的來源。
就在酒店大廳外,酒店正門前,一道人的影靜靜佇立著,正仰著頭看著酒店樓上的客房,角邊還勾勒著一弧度。
廉歌注視著這人,微微頓了頓過后,朝著這人過去。
在廉歌天眼視角下,那里不僅僅只站著一個人,在其后,還隨著數道影。
一個渾充斥著怨氣戾氣,表猙獰,虎視眈眈注視著那人的年輕人。
一個背對著那人,左手牽著個郁的小男孩,右手摟著個初生嬰兒,正一臉警惕看著那年輕人的中年人。
那左邊的小男孩一直低著頭,而右手摟著的初生嬰兒卻在不斷滋生積蓄著怨氣。
……
踏出酒店大廳,廉歌徑直走至這人前,重新頓足。
掃了眼其后的數道鬼魂,廉歌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這人。
這人年齡不算太大,應該只有二十來歲,但上穿著的服卻讓顯得老氣,
打量了一眼,廉歌的視線在這人左手手臂上微微頓了頓。
與常人不同,這人左手肘關節位置顯得有些扭曲畸形,即便其現在沒抬起手,但那扭曲的肘關節仍然讓的手拱起很大弧度。
從其手臂上收回目,廉歌看向這人的臉上。
在其微微上仰著的臉上,臉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在其角右側,有著條結痂的紋路,就像是只扭曲的蟲,一直從其角延至下下側。
“姚紅,或者姚麗燕?”
廉歌注視著這人,出聲說道。
聲音響起,瞬間打破法的影響,
這姚麗燕以及其后四道鬼魂的目都朝著廉歌匯聚而來,
“你是警察?”姚麗燕臉上沒有任何因為廉歌突然出現而到驚嚇的反應,而是依舊保持角勾勒的弧度,問道。
與此同時,
廉歌耳邊,系統提示音驟然響起。
“……虎毒尚且不食子,奈何惡人不如虎,極惡!”
隨之,喚出的系統界面上,百善百惡中,屬于極惡之人的進度條向前跳了一點。
看了眼系統界面,廉歌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這人,
“不是。”廉歌搖了搖頭。
聞言,這人看了眼廉歌,然后便重新恢復之前的姿勢,仰著頭看著酒店樓上。
“你在看747房間?”廉歌掃了眼,隨意地說道,
“那嬰兒是你孩子吧,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做。”
聞言,這姚麗燕再次收回了目,看向廉歌,
“你似乎知道的不。”姚麗燕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那你怎麼不去告訴警察?”
“他們不用我告訴,很快他們就能夠查到。”
廉歌看著這人,語氣平靜地說道:
“做個易吧,你給我講講,你為什麼這麼做,我讓你見見你最想見的人。”
“呵呵……嗬嗬……你是想讓一個殺人犯承認殺了人,還要告訴你是怎麼殺得人?你怎麼不干脆讓去死呢?”姚麗燕似乎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笑了起來,那角的疤痕也愈加顯得扭曲。
“你在乎嗎?”廉歌微微笑了笑,轉過,也微微仰頭看著酒店樓上。
聞言,這姚麗燕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你知道的很多。”姚麗燕看著廉歌,
“不過你知道我想見誰嗎?”
聞言,廉歌收回目,看向姚麗燕,
“我想,你最想見的人應該是你母親。”
“嗬嗬嗬……那你知不知道,早就死了?”姚麗燕再次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癲狂,眼淚似乎都要笑出來。
“我知道,而且,我知道你也快死了,大概還剩下不到兩個月。”
廉歌語氣平靜,掃了眼姚麗燕后那中年人,不急不緩地說道。
聞言,姚麗燕的笑聲一滯,眼睛死死盯著廉歌,
廉歌也不著急,就這麼看著遠的夜景,靜靜等待著,
“你是什麼人?”
“一個過路人,你可以把我當做個捉鬼師傅,算命先生。”
話音落下,再次安靜下來。
“你想知道什麼?”姚麗燕看著廉歌,
“從你第一次殺人開始吧。”廉歌掃了眼遠,直接在酒店大廳前的階梯上坐了下來。
“你問吧。”姚麗燕臉上神沒什麼變化地說道。
“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死得是誰?”
“十一歲的時候,我的母親,還有個畜生。”姚麗燕的語氣沒什麼起伏地說道。
“為什麼?”廉歌坐在階梯上,看了眼姚麗燕后那道中年人的影。
“有個畜生經常待,我看想死又不敢,我就幫了一把。”姚麗燕語氣平靜著,就仿佛是在講述別人的事。
“那個畜生是你爸吧?”廉歌看了眼姚麗燕,問道,
聞言,姚麗燕沒回答。
“你左手肘關節的畸形是他造的嗎?”
“對,用凳子砸的,那年我十歲,沒去醫院。”姚麗燕簡單而平靜地回答道。
聞言,廉歌挪著視線,再看了眼姚麗燕后,那道中年的影,
此刻,那中年的鬼魂,聽著姚麗燕的話,緒有了些變化,眼神有些復雜,一縷怨氣在瞬間滋生,又在瞬間被其自己抑制住。
“那你第二次殺人呢?”
廉歌收回視線,微微頓了頓后,再次問道。
“22歲,我兒子,還有個畜生。”
姚麗燕回答著,緒終于出現些變化起伏,眼神中流出一怨毒。